楊錦塵想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又想起藍蘭他們曾說起,忘憂穀兩邊的山崖上,有不少的洞穴,有的居住著百姓,有的荒廢著,尤其是右側山崖上的洞穴,因為臨近魔水河,除了一些隱士,很少有人去那裏洞居。
他們居住的洞穴在忘憂穀的左側山崖上,這裏的情況藍可他們很熟悉,沒發現什麼異常。楊錦塵就尋思著應該去右側山崖的洞穴中看看,也許沈映寒被劫後,藏在那種地方也未可知。
右側的山崖在魔水河畔,魔水河不漲潮時,隻不過是一條涓涓細流,清澈見底,河底遊弋著悠閑的小魚。踩著凸出水麵的卵石,就可以很輕鬆地趟過河麵到達對岸。
由於魔水河的原因,這裏很少有人過來,蓬蒿遍野,荒涼冷清。山崖上的洞穴大多隱在稠密的雜草叢中,或野山藤之下,有的洞穴則懸空出現在幾十米高的崖壁上,以楊錦塵的輕功根本無法上去,隻得作罷。
他折了根油鬆枝點著後當作火把,連找了七、八個洞穴,有的深入山腹幾百上千米,有的才走不到十幾步就到了底,洞中不乏蟲蛇出沒,均沒發現有人類居住的痕跡。
就在楊錦塵的信心開始動搖之時,發現有個隱在雜草後的山洞,洞口的泥土上踩著一個腳印,盡管這個腳印看上去很模糊,而且也不是很新鮮,但不管怎麼說,這個山洞曾經有人進去過。
他心頭一陣狂喜,舉著火把向洞內走去。這個洞穴相對比較寬闊,洞內彎彎曲曲,走了大約有五、六十米後,洞中出現一座石砌的墳墓,墓前豎著一塊三尺高的石碑,碑上赫然刻著“愛子慕容飛花之墓”幾個大字。
楊錦塵好生意外,回想起在竹林中被人吊在竹梢頭時,曾聽到有個女子說過,慕容飛花早在一年前就已經死了,現在的駙馬爺是個冒牌貨,他本來還不太相信,現在……
正想得出神,突然聽到身後響起一聲大喝:“知道這個秘密的人,都得死!你自己進來找死,就休怪我老頭子心狠!”
楊錦塵急忙回轉身,卻見一道白光直刺向他麵門。他早上出門時隻想上街走走,打聽沈映寒的消息,所以沒有帶刀,隻得將手中火把當作刀使,疾手一揮,架住那道白光,同時使了個“粘”字訣,粘著白光往旁一引,這才看清對方使的兵刃竟然是一竿漁竿。不由地心中一動,問道:“你是慕容青天?”慕容青天也就是慕容飛花的父親。
那人說:“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這句話等於是承認了自己的身份。慕容青天聲若洪鍾,每一句話都像是喊出來的一樣,在山洞中久久回蕩,震得楊錦塵耳膜嗡嗡作響,極不舒服。
由於火把拿在楊錦塵的手中,所以他在明,慕容青天在暗。楊錦塵看不清他的長相,隻依稀感覺他身材不高,頜下留著山羊胡子,一雙眼睛卻在火把光的映照下閃著咄咄逼人的精芒。
楊錦塵問:“真正的慕容飛花已經死了,現在駙馬爺隻是個冒牌貨,他是誰?”
慕容青天冷冷地道:“你去問閻王爺吧!”手中漁竿再次向楊錦塵襲來。
如果你以為在山洞這種不怎麼寬闊的地方,一根長漁竿反而不如短兵器來得方便,那你就想錯了。
慕容青天的漁竿真的可以用變化無方來形容,漁竿一頭粗,一頭細,剛柔並濟,抓在手中既可以當鞭使,也可以當槍刺;遇到空間狹小的地方,漁竿還可以伸縮,尖端向裏一縮就成了短棍,點穴、截脈、打關節,隨心所欲;而最最讓楊錦塵頭痛的,是竿上的絲線和漁釣。也不知這絲線是什麼東西做的,又柔又韌又細,扯不斷、拉不斷,用火還燒不壞。楊錦塵稍不小心,身上的衣服被絲線割破了好幾處,感覺這絲線鋒利的如刀鋒相似。拴在絲線上的漁釣更是鋒利而又堅固無比,打在石壁上火星迸裂,卻絲毫無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