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魚搶著說:“皇上,紫衣侯一向狡詐善變,絕非善類,千萬不可輕信……”
木乃伊也搶著說:“戰大人真是越來越膽大妄為,竟然敢直斥皇上忠奸不明,善惡不分……”
“皇上,紫衣侯這是在強辭奪理……”
“閉嘴!”朱政煬臉色一沉,問,“戰魚,你去紫衣侯府上可有搜到什麼?”
剛才這番較量,戰魚被木乃伊逮到言辭中的漏洞,反將了一軍,他感覺自己有點被動,心中很是不爽。憤然說:“皇上,紫衣府事先得到宮中密報,早已經將傳國玉璽藏了起來,也有可能已經毀了,所以微臣一無所獲。”
小蠍子附在楊錦塵耳邊說:“戰魚這王八蛋真夠狠的,老子我又沒招惹他,他竟然想把我也牽扯進去。”朝堂內外誰不知道紫衣侯是得小謝子公公的引見,才被皇上重用的。剛才戰魚說木乃伊事先得到宮中密報,就是在影射小蠍子泄密。
“什麼?毀了!”朱政煬大怒,“傳國玉璽要是真的毀了,你們誰也別想活!”
這時,有位太監快步走到殿前,道:“啟奏皇上,戰魚戰大人的夫人沈映寒,說有十萬火急的事求見皇上。”
以臣妻的身份求見皇上,這讓朱政煬不免感到驚訝。
不過,楊錦塵、戰魚和木乃伊更加感到吃驚。
要知道沈映寒是以戰魚夫人的身份進宮麵聖,而沈映寒卻從沒承認過這樁婚事。
朱政煬看了戰魚一眼,說了聲:“宣。”
沈映寒緩步上殿行過臣妻之禮後,朱政煬問:“戰夫人,你有什麼要緊的事求見聯啊?”
沈映寒說:“臣妾聽聞我家夫君在幫聖上滿城尋找失竊的傳國玉璽,臣妾忽然想到一件事,昨晚我家夫君半夜回家時,臣妾睡夢之中依稀見他將一件物品藏入書櫃暗格之中,今晨打開一看,原來是一枚印章,有點像傳說中的傳國玉璽。所以臣妾在想,我夫君最近公務繁忙,難免神情恍忽,可能忘了是他自己把傳國玉璽藏在家中的事,所以特地送來,免得無端冤枉了好人。”說完,從身上取出那枚玉璽,高高舉過頭頂。
這麼一來,在場所有人無不驚叫起來。
戰魚驚得麵無人色,跳著腳叫道:“夫……映寒,你這不是想害死本官嗎?你怎麼可以胡說八道?”猛地一拍自己的腦袋,心中大罵自己真是混蛋。剛才在紫衣侯府翻箱倒櫃,甚至把地上的地磚都撬了,也沒發現玉璽,後來他又命錦衣衛把侯府上上下下的人全抓了起來搜身,唯獨放過了沈映寒。因為她是他的妻子,讓自己的手下搜自己妻子的身,他丟不起這個臉,沒想到還是功潰於此。
戰魚搜遍整個紫衣侯府都沒找到玉璽,木乃伊還以為是讓楊錦塵帶走了,所以他剛才在朱政煬麵前說話的底氣足了不少,沒想到竟然在沈映寒那裏。連忙說道:“聖上,沈夫人深明大義,義不容情,令下官敬佩啊!”
朱政煬的臉色極度難看,冷冷地問:“戰魚,你現在還有什麼話可說的?聯知道你因為翠萍退婚一事,對聯心存不滿,但身為臣子,豈能如此犯上?”
戰魚氣得眼珠都紅了,其實這一切都是他耍的把戲。他買通宮中太監偷走朱政煬的玉璽,又派人將玉璽送入紫衣侯府,再向皇上告發,本想栽樁陷害木乃伊,撥掉這顆眼中釘、肉中刺,沒想到搬起的石頭竟然砸了自己的腳。指著沈映寒叫道:“皇上,別聽她……別聽這個女人胡說八道,她……她不是臣妻,她在合夥紫衣侯陷害微臣!”
沈映寒焉然一笑,說:“一個月前,臣妾和夫君拜堂成親,朝中的文武官爺都曾到場祝賀,臣妾到底是不是你的妻子,可以問問別的大臣們。”群臣中和戰家關係不錯的,已經在暗暗搖頭歎息,都在想戰魚這一跤是摔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