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青天傷中胸口要害,再好的醫術也回天無力,朱彎彎隻能用針石藥物護住他心脈,也隻是拖延些時間而已。
餘震撲倒地慕容青天的床前,哭著說:“義父,都是孩兒不孝,沒照顧好您老人家……”
慕容青天顫巍巍地拉住餘震的手,睜大了眼珠,斷斷續續地說:“兒啊……義父不怪……你,你要替為父……”才說了這幾個字,一口逆血湧上來,噴湧而出。嚇得餘震連聲說:“義父,您別說話,您心裏想的我都知道,我會盡最大努力幫助彎彎姑娘的。”
“好!”慕容青天把眼睛睜得更大,“讓少主……和楊……楊少俠成……親,否則……死不瞑目……”他苦撐著不肯咽氣,就是要親眼看著楊錦塵和朱彎彎成親。
“這……”餘震為難地望向楊錦塵,藍家姐妹對楊錦塵的心意他是知道的。
藍禾大聲說:“不行,這算什麼?慕容前輩,我們敬你比我們年長一輩,但你也不能犄老賣老,強人所難……”
藍蘭喝住藍禾,說:“阿禾,不許無禮,這事楊大哥他們自會作主。”
藍禾不服氣地說:“姐姐,楊大哥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見慕容前輩這副樣子肯定不忍心拒絕。就因為我們沒了父母長輩,沒人替我們作主,就隻能任人欺負嗎?”
藍蘭臉色慘白,淚水在眼眶中直打轉。
張惟一問:“小楊,你表個態,沒人可以強迫你。”
朱彎彎突然開口說:“我今晚就和小弟拜堂成親,新房我已經布置好了,沒人可以阻止。”
楊錦塵說:“彎彎,不要這樣,這事我們再商量一下。”
木乃伊接口說:“老楊,有件事我不知該怎麼告訴你。我們逃生用的熱氣球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但是那張用來製作球體的獸皮被彎彎姑娘藏起來了……”
“為什麼?彎彎,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楊錦塵不解地看著朱彎彎。
朱彎彎仿佛沒聽到楊錦塵的問話,走到慕容青天的床上,說:“慕容護衛,我今天就和小弟成親,你一定要多喝幾杯喜酒,好不好?”
慕容青天連說幾聲:“好。”也許是因為興奮,臉上微微泛起紅潮。
朱彎彎轉身對楊錦塵說:“新郎、新娘的禮服我已經準備好了,我在後堂等你,你若錯過今晚,我就燒毀獸皮,你們誰也別想離開這裏。”決然離去。
滿屋子的人頓時都傻了。
小蠍子幹咳幾聲,上前拍拍楊錦塵的肩膀,說:“老楊,我們這一幫人的性命可全握在你的手中啊。其實……那個……那個偶爾犧牲一下色相也不必那麼在意……”
張惟一喝道:“小蠍子,你胡說什麼啊,作為一個男人,最重要的就是責任心,哪能朝三暮四,到處留情!”
小蠍子說:“我這麼說還不是為了大家嗎?”又走到藍蘭跟前,笑著說,“藍姑娘,我知道你是位善解人意的好姑娘,和老楊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但是……但是……你也看到了,現在這個情況,真的讓大家很為難,特別是讓老楊很為難,你舍得讓他發愁嗎?那個……那個,哈哈,請你顧全大局啊。”
木乃伊接口說:“是啊,大局為重。小不忍則亂大謀。”
張惟一不屑地說:“你們兩個到底是在官場上混過的人,連說出來的話都差不多,滿是堂皇的官場味。”
楊錦塵心亂如麻,何去何從,全在他一句話。可是,他又該如何選擇呢?朱彎彎的脾氣他是知道的,她擲地有聲地拋下這句話,若不如她的意,她肯定會說到做到。其實他並不討厭朱彎彎,隻是反感她的強勢和不容通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