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青州賀蘭(1 / 2)

青州是蜀國五大州中最為富饒,百姓最為安居樂業的州所,在青州甚至達到了蜀國開國以來的頂峰,幾乎晚上夜不閉戶,而青州最大家族賀蘭家在其中則是起了舉足輕重的地位,相傳五年前青州發生了一次天災,家家戶戶幾乎顆粒無收,當時蜀國正與秦國休戰,國庫空虛,拿不出賑災的錢糧,可是過了三天,災民們個個吃到了白米稀飯,而且有人出錢供災民們重新種植糧食,不過十天,災民的情緒穩定下來,而當時在背後做這些事的主人公從來沒有被抬到明麵上議論,不知道是人家不願,還是聖上壓了下青州賀蘭來,可是隻要是經曆過那場災難的人們都心中知道恩人是誰。

賀蘭府在青州是是第一大家族,府院的構造當然也別具一格,賀蘭府位於青州花市街的上方,左右被一些賣花小販們的花朵圍著,府內兩處池塘,分別為楊柳池和桃櫻池,此刻在楊柳池的一端正有一位五十出頭留著山羊胡子的男人手一前一後放著,目光看向池塘裏養的小金魚,一陣腳步聲輕輕走來,腳步聲中有章法的走著,一般人??裏養的小金魚,一陣腳步聲輕輕走來,腳步聲中有章法的走著,一般人是察覺不到,或許是驚到到魚兒而擾了賞魚人的雅致,有章法的腳步聲主人沒有發出聲音,而先前的男人並沒有轉身看直接道“老何,你的驚鳥步又有進步了啊。我都快察覺不到你的來時方向了。”

想必發出有章法的腳步聲的主人叫做老何,老何笑了笑道“是有些進步,不過還是比不上家主的耳目啊。”似乎有些惋惜,老何說完話後,低頭不語。

能在賀蘭府楊柳池塘慢條斯理的賞魚人,配上老何的稱呼,想必那男人就是賀蘭家族的第一人賀蘭山缺,賀蘭山缺終於轉過了身子,麵目慈祥,眉宇間自帶一股英氣,賀蘭山缺睨了一眼老何,沿著池塘邊走邊道“你來的時候,我剛剛把飄驄劍法在腦子過了一遍,身體正是敏感時刻,你當然逃不了我的覺察範圍。若是平時,還不一定。”

老何點點頭,知道家主是顧及自己的麵子,於是不在這件事上在討論,想起自己此時來的目的,老何道“稟家主,佑兒剛剛飛鴿傳書,說他們已經到了京城,讓咱們不用掛心。”

賀蘭山缺點了點頭道“擔心談不上,憑毓兒的飄驄劍法和何佑的飛鳥步,天下少有敵手,隻是他二人從沒有出過青州,京城人多事雜,他們又不會人情世故,但願不會在這上麵吃虧才是。”

老何接道“家主放心,少主心思細密,又善於結交朋友,不會有什麼差錯。”

世間那麼多事,誰能知道以後會有什麼出現,此番就權當讓他曆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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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梁城白天本來很是熱鬧,可是今日街上的人卻有些少了,包括十字街這條平時比較熙攘的街道,卻在今日有些冷清,卻是不知為何?有些三三兩兩的男子在茶館喝茶聊天,斷斷續續的不知道說些什麼?依稀聽到宋國,和親什麼的。香榭院內,十七找到了病因,本想一早就進宮,可是去落櫻院找月先生的時候,卻被朱冗說月先生一早出門了,讓自己先在落櫻院等候,十七覺得本來值得高興的一件事被擱淺了,心裏難免會有些失落,但轉念一想,或許月哥哥沒想到我會這麼快就查到吧。心中如此思量之下,失落心情倒有些緩和,香榭院整天待著,已經看慣了,十七決定索性就在落櫻院等主人回來,一旁庭顏好像從未來過落櫻院,看著開滿櫻花的櫻書,庭顏拉著十七欣賞櫻花,指著地上落下的櫻花,不知道在說些什麼?說到好笑處,十七會掩嘴偷笑,是笑聲過大了吧,震落幾片櫻花,從十七的背後飄下,一旁侍候的朱冗看到此景,突然覺得有些熟悉,那花瓣中的女子好像在哪裏見過一樣,隻不過一時想不起來。花香依舊飄向遠方,少女如銀鈴般的笑聲還在繼續,隻不過不知道盡頭是哪裏。四王府的客廳此刻已經坐了一些人,細看之下,不難看出絕大多數都是朝臣,人群中四王禹初開正坐在首座,緊挨著的左下方坐著月先生,而右邊的椅子空著。但是卻沒有人坐,四王爺禹初開抿了口茶,不起波瀾的道“這既不是本王大喜,又不是過年過節,各位大人來本王的府邸,不知所為何事?若是讓旁人知道豈不是以為。。”“王爺何必打啞迷,我等今日即結伴而來,自然不懼流言蜚語,”開口說話的坐在空椅子下方的禮部尚書吳之遠,約莫三十五六歲的樣子繼續說道“再說我等來此隻是請王爺與太子殿下三日後一同接見秦宋兩國的使臣。”原來是由於陛下禹承秋一直昏迷著,但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損失,一直對外宣稱龍體不適,所以這次秦宋兩國派人過來求親,本來也不是非要禹承秋親自接見,隻不過此次秦宋兩國為了把蜀國拉入己方陣營,而派出了各國皇子,並且在各自的國家都是有望繼承皇位的人。蜀國朝臣覺得人家派的便是皇子,自國應當比他們高一級的身份,除了陛下,就屬太子禹初時最為合適。本也沒有什麼,隻不過現在坐在屋子裏的人有一部分卻是實實在在的禹初開這方的人,還有一部分的老臣們,他們持中立,但是因為陛下在上回蘇醒時說過讓太子和四王一同管理朝政。而禹初時一向不太願意與禹初時爭,所以連著幾日都沒上朝,支持禹初開的朝臣們才想起來鼓動禹初開能順利上朝。以此次和親為契機,就來禹初開的府上了。禹初開道“三皇兄這幾日處理的得心應手,我若去豈不是給他添亂?父皇現在還病著,三皇兄替父皇解憂,本王不去添亂才是對父皇盡了一些孝。”戶部尚書齊文瑄道“王爺此言差矣,王爺幾日未曾上朝,太子這幾日已經明的暗的撤了一些人的烏紗冒,明的是說他們在其位不謀其政,食君祿不思君憂,暗的卻是在折王爺的羽翼啊。”禹初開沒有開口講話,臉上沒有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看了看下方正巧在喝茶的月先生,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先前開過口的吳之遠道“王爺我手下的趙政,王爺想必見過,他性子剛烈,不會花言巧語,在禮部隻不過是一個侍郎,卻被以圓滑的名頭給撤職。其實哪裏有圓滑,隻不過。。。”吳之遠沒有說下去,在座的都心知肚明,不過因為自己是禹初開的人,而自己的手下卻也受到牽連。正在場中陷入寂靜之中,一位蒼老的聲音道“老夫不懂你們想法,也不願懂,但是今天老夫來就是懇請王爺依了聖意與太子一同處理政務,”頭發花白,看年紀和微微駝起的背,大概有一甲子的年齡了,客廳裏與老者相似外表的還有三人,他們就是文學閣的大學士。文學閣向以文才為主,與武英隊是陛下最為相信的機構。所以文學閣雖然也是勸禹初開參與朝政的但是出發點不同。禹初開低頭似乎沉思了一會對著場中的人道“這件事榮本王在想一想,各位還請先回歇息。”說完話,禹初開已然站起身,有些還要再說的人知道四王爺這是要趕人的,搖了搖頭走了,過了一會,人們已經大致走的差不多了,禹初開對著許久未開口的月先生道“先生,您看?”月先生看著散去的人流,冷笑一聲道“王爺,世上沒有好壞之分,做一件事不能隻想著如何脫身,而是想著既然要做一件事,那就赴湯蹈火在所不惜。朝堂上的事,瞬息萬變。某些事情,隻要有一絲瓜葛,便很難獨善其身。”禹初開道“先生所說隻是,本王不說全懂,但也八九不離十。我本來就不願和三皇兄爭。隻是。。。”話沒說完,禹初開像是想到了什麼事情,眼中仿佛能射出一團烈火。月先生看著禹初開,見他眼神不知看向哪裏,隻是想到那人所托之事和自己謀劃的事情相差無二。眼中閃過一絲憂鬱,但是轉瞬即逝,仿佛從沒有發生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