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櫻院月先生把十七在尚樾,鍾樓驚訝的眼神中放在自己的床上,一臉陰沉,就連宮長羽也發現了月先生的不對,但是他現在沒心情去問,看著十七手腕處已經被血染的通紅紅的白色紗布,問道“怎麼回事?”
月先生沉聲道“你先給她止住傷口,事情過後給你說。”
宮長羽也知道現在不是說事情浪費時間的時候,於是說道“你們先出去,好了我叫你。”
月先生知道宮長羽治病的時候,不習慣別人在身旁,於是領著尚樾三人出去了,關上門,櫻花仍舊不時的飄下葉子。
賞花人依舊如初,但是賞花之心卻不在。賞花也就沒了味道。屋子裏,宮長羽看著那張熟悉的臉龐和沒有一絲血色的皮膚,宮長羽鼻尖一陣酸楚襲來,十七師妹從小在祁連山長大,以前自己總是去找她玩,可是慢慢大了,有些事不知不覺間發生了變化,所以慢慢的有了一些隔閡,自己離開祁連山也有五年了,那是候,十七十一歲,送自己離開時如花的笑臉,似乎仍舊在眼前,五年了,十七已經變成了一個小姑娘,隻是沒想到,在相見會是在這種情況下,宮長羽知道十七的習慣,總習慣把治病的工具放在腰間的小挎包裏,宮長羽熟練的從裏麵掏出一些止血的藥,小心翼翼的換下纏繞在手腕傷口處變了顏色的紗布,給十七塗上一些止血的藥。又給十七把了把脈,眉頭時而緊皺,到了最後舒緩開來,好在沒有送來的及時,不然。。。宮長羽知道現在不是等十七醒來敘舊的時刻,約莫著十七身子虛弱,醒來恐怕要到晚間了,於是替十七掖了掖被角,撫摸了一下十七的額頭,起身向外麵走去。聽到開門聲,月先生倏地起身問道“她怎麼樣了?”“再晚來片刻,至少我是無能為力了”宮長羽輕聲道。不是他說的嚴重,而是十七的體質本就特殊,再加上純寒之血造血係統不像平常血那麼好恢複,所以十七的身體及其虛弱,若是在晚點時間,恐怕後果真的難以預測,再說了,這回說的嚴重些,以後若是在有事情,她總會心中有數。月先生聽完宮長羽的話後,放心了些,“你們說出這些,那就是說她沒事了。”宮長羽沒想到他會如此回答,可這不是自己想要的結果啊,於是來到櫻花樹低下,找了一個椅子坐下道“你對她可有別的想法?你今天抱她回來時的神情不像平時的那麼從容淡定。”月先生隨之坐下,聽完宮長羽的話,思慮了良久道“她是我帶回來的。我怎會不對她上心,而且她為我解了這麼大一個難題。你說我不應該對她特別關心一下?”宮長羽繼續道“那以後呢?你是讓她離開,還是繼續留在元梁城?”月先生回道“讓她自己選擇。”“元梁城隻怕馬上要變天了,她要是繼續留在這裏難免不受波及。你好好考慮一下吧”宮長羽道。“你以為她還能置身之外嗎?這件事後恐怕她已經被一些人盯上了。”隻有放在自己身邊,心裏才會踏實。月先生說道。隻不過後一句沒說出來。“那我有必要告訴你,她這次耗損的血太多近段時間恐怕都會時常會昏睡,而且會留下一些後遺症。你既然打算把她留在身邊,心裏應該有數。”宮長羽道。月先生道“你盡管給她配藥,需要什麼和朱冗說,讓他去買。”宮長羽點點頭,這些他不說,他也會照做“我晚上在來一次,中間有什麼異常,立馬去叫我。”宮長羽離開了,院子裏隻剩下月先生,他不知道該不該進去,今天這一切全是自己一手造成的。要不是。。後果都不敢想象。在宮裏的時候,太和殿的人外等得有些著急,但是又不敢貿然進去怕打擾了給陛下治病,所以一直在等著,可是過了不多久最接近門口的月先生聽到裏麵有聲音傳出來,是一個男人的聲音,月先生和其他人說了之後,所有人同意進去看看,誰知道剛一進屋看到床上的禹承秋已經依靠在床榻前,而十七卻在地板上躺著,若有人看到禹承秋醒來,都圍在禹承秋的跟前噓寒問暖。隻有月先生和禹初開看到地板上的十七,月先生此刻的心裏有陣莫名的火,這些人連問候一下救人者的情況都不曾有,正想抱著十七離去,禹初開對著他小聲道“先生先帶姑娘下去,本王這就派人找太醫。”“陛下醒了,王爺還是先去看看吧。王爺不必掛念她。”月先生抱起十七,看著盡在眼前臉上毫無血色的人兒,心裏莫名的有些難受。有一種為什麼不是自己受的傷。他隻相信長羽的醫術,所以馬上回來了。剛剛聽到宮長羽的話,月先生突然覺得,自己好幸運,幸好她沒事。以後的路即使我有心控製。但還是遵守你的意願。月色已黑,天空中一輪彎月悄悄升起高高掛,落櫻院宮長羽已經來了,月先生說自己還有事情處理,所以現在房間裏隻有宮長羽和還未醒來的十七。床上的人有了動靜,宮長羽心中有些激動,馬上要和小師妹相見,不知道她會說點什麼。十七幽幽的睜開了眼睛,隻覺得周圍的一切都有些陌生,回想起自己暈倒時的情景,難道這是在宮中?感覺到床邊有人,一定是月哥哥。十七心中高興。本能的想支起身子,可是感覺身上一絲力氣也使不上,隻得扭過頭,不是月哥哥,而是一位男子,而且還有些熟悉的感覺,心裏不免有些失望。十七努力回想,看在宮長羽的眼裏有些難受,做。五年不見師妹竟然不認識自己了嗎?“長羽師兄,是你嗎?”有些虛弱的聲音,但是卻清脆動聽。宮長羽終於露出了笑容“還好,師妹你還認得師兄。”“當真是你嗎?隻是長羽師兄變化怎會如此大,”十七驚訝的說道。“我不還是那樣嗎?有什麼變化?”宮長羽不答反問道。十七緩了緩道“我記得長羽師兄以前皮膚黝黑,而且個子很低,我以前還總叫你猴子師兄呢。嘻嘻。”想起過往的事,十七不禁懷念起來,以前和師兄們天天嘻戲玩耍,他們都寵著讓著自己。聽到猴子師兄,宮長羽道“是啊,以前在祁連山。。算了不說了。告訴我你怎麼會來到元梁?”前事也是前世,既然已經過了,何必追著不放?“我,咳咳。。”十七正想回答,可是身體的原因讓她咳嗽了一聲,正想繼續說。被宮長羽打斷道“算了,改日再說吧,你先把身子調理好。”十七也感覺道自己的精神有些昏睡之意,於是點點頭。宮長羽道“身子好了以後,你離開元梁,隨便去哪裏。”十七沒想到宮長羽會這麼說,但是這也是自己心中的想法,也就沒有多問,隻是看了一下四周道“這是哪裏?對了月哥哥呢?”月哥哥,十七和他的關係到底還有別的關係嗎?宮長羽現在也不想讓十七在多說話,於是開口道“他說有事要去處理,就走了。你先休息,我去給你熬些補血的藥。對了,我們的關係暫時不要讓外人知道。”十七望著宮長羽消失的背影,聽著他剛才說的話,心裏有些難受,自己都昏倒了,月哥哥竟然都沒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