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城市人民醫院的病房裏,曹飛正歇斯底裏的吼叫聲,手邊能砸的東西全都砸了,想他從小到大什麼時候遭受過這種屈辱,以往都是他把別人揍進醫院的份,從來沒有說別人把他的腿打折。
他不知道,天底下有種事要因果循環,報應這種事,遲早會出現在那些平日裏喜歡作惡的人身上。
與曹飛的歇斯底裏不同,隔壁病房的曹少鋒兩眼空洞無神的盯著天花板,跟曹飛不同,他從小接受的就是一些苦難教育,但這並不代表他就可以任人毆打,所以,對於這次的事情他無法接收,甚至還沒有從蒙圈中醒來,他一直想不明白,那個被人銬在椅子上的人是怎麼把自己給弄飛出去的。
曹少鋒不知道,這還是冷秦手下留情的結果,別說是讓他飛出去,就算是讓他血濺當場,對冷秦來說那也是分分秒的事情,要知道,冷秦經曆的那都是生與死的較量,生活在那種生死邊緣的本能便是殺戮。
想要活命,那就幹掉對方,這是冷秦的信條,那也是本能反應,如果沒有這個本能反應,或許早已經沒有冷秦的存在了。
“少爺,吃點東西吧!”跟曹飛不一樣,曹少鋒一直喜歡別人叫他少爺,而不是曹總或者曹公子,隻是,眼下這個稱呼聽起來卻是如此的刺耳。
少爺,在曹少鋒看來那是飛揚跋扈、囂張無敵的代名詞,可眼下,自己卻他媽被人幹進了醫院裏。
“葉公子在哪裏?”曹少鋒強忍著心底的那份衝動。
能夠壓製住心中怒火的人,那才是最可怕的,俗話說得好,會咬人的狗不叫,曹少鋒就屬於那種不會叫的狗,他要的是給對方致命的一擊,而不是在這些手下人麵前失態,也正因為如此,他才對曹飛嗤之以鼻:就你這樣的還想跟我爭家主的位子?
“葉公子在曹府。”守候在身邊曹少鋒身邊的是對他絕對忠誠的一個奴才,仿如曹少鋒肚子裏的蛔蟲,深得曹少鋒的賞識,當下緊接著說到“我剛才已經跟葉公子溝通過,他可以過來,還有,陳道一那邊剛剛也來過消息,告訴我們稍安勿躁,說那個小子的來曆非比尋常,不能用一般的手段對付他,怕是會招來後患。”
“他陳道一算什麼東西,不過就是別人養的一條狗罷了,也敢對我指手畫腳。”曹少鋒冷哼一聲“如果不是看他身手不錯,老子怎麼可能能找上他。”
“少爺,我覺得這事咱們還是從長計議,如果被曹老知道了……”下意識的看看病房的門,這人湊在曹少鋒耳邊低語到“老爺好像發現了什麼,我看我們最近還是先避一避風頭比較好,跟那個陳道一不能再有什麼聯係了。”
“忠叔,你是父親身邊的老人了,依你看來,陳道一跟我們家那個老頭,他們誰厲害?”曹少鋒緊盯著陳忠的眼睛,在曹少鋒看來,隻有自己最可信,哪怕是身邊的這個陳忠,曹少鋒依然有所提防,總覺得對方有時候並沒有對自己說真話。
“不相伯仲。”陳忠的眼神並沒有躲閃,他知道曹少鋒的為人,雖然有些不爽,卻又無可奈何,注定是奴才的命,那隻能任由主子羞辱,否則,現有的風光也會消失不見,要知道,最起碼隻有在曹少鋒麵前才裝奴才,在其他人麵前,他陳忠那就是曹少鋒的代言人,那待遇在曹家也屬於三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主,所以,當這奴才,陳忠還是很樂意的。
“你說袁老頭真有那麼厲害?”對於家裏的那個供奉,曹少鋒知之甚少,甚至見都沒有見過幾次,這也是曹勝光能夠震懾他們的所在,因為除了曹勝光,沒有誰能夠命令袁方。
“據說是什麼袁崇煥的後人,應該是有兩下子。”陳忠把聲音壓得很低,對於那個老頭,陳忠實在是不想說的太多,他可是見識過那老頭出手的,四五公分的大青石,一掌拍的粉粹,我靠,那是在電視上才能看到的場景好不好?對於陳忠這個奴才而言,那簡直就是神一樣的存在。
“狗屁,什麼袁崇煥的後人,誰還不會吹?”對於那個袁老頭,曹少鋒實在是沒有什麼好感“有本事讓他對上槍子試試,老子分分鍾弄死他。”
“那是那是,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嘛!”雖然並不認同曹少鋒的話,陳忠還是恭維的點點頭,心中卻忍不住想起曹老頭當初打江山的時候,對手那幾個小子也都是亡命之徒,什麼刀槍棍棒那也是全的,可對上袁老頭,那他媽連招架之力都沒有。
不過,陳忠也知道,如果真用強,袁老頭還真不一定就能行,畢竟這是現代化的武器,你身體練的再牛逼還真就能刀槍不入?那都是傳說好不好?但是,陳忠同時也知道,這用槍實在是有點不大現實,有幾個人敢明目張膽的拿出那玩意兒?可人家袁老頭呢?手上的功夫那可是實打實,真想收拾你,那絕對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容易的多,畢竟那螞蟻現在也屬於稀有動物了,如果不是去鄉間野外,那想要找一隻螞蟻也是比較難的,可想要找你這麼一個大活人那可就容易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