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快睡著了,那晚睡得很踏實,等我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老高了,我看見桌子上擺著早餐。
然後走過去,雞蛋的盤子裏,隻剩下幾個蔫蔫的蛋黃,我拿起來,放到了嘴裏,這樣的男人還真是溫柔。
不像個將軍,倒像是個溫柔的大嬸。
過了一會兒,他穿好衣服,依舊是一身女裝,發飾很簡單,但是很堅實,不會因為晃動而脫落。
那是,我們清煙苑女眷騎馬的時候,才梳的發髻,我想,他可能要去馬場。
我正好想看一下爺們的傷勢恢複得如何了,就上前纏住了他。
我拉住他的胳膊,然後踮起腳尖,勉強夠得到他的耳朵。
然後對他說:“你要出門啊,不要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裏好不好?我害怕。”
夏衝天:“那你還賴床,我們要去馬場,你去收拾一下。”
我:“夏姐姐,你給我弄。”
被我這麼一叫,他十分無語的皺了一下眉頭,卻沒有厭惡的表情,仿佛並不討厭我說的這句話。
然後把我拉到了梳妝鏡前,給我梳了一個同樣的發髻,然後戴上了一個發簪。
那發簪是用翡翠打磨而成的,渾身晶瑩剔透,碧綠的如同浮萍一般。我看著鏡中的自己,他開始往我的臉上塗抹脂粉,我拒絕了。
夏衝天:“這可是上等的胭脂,你分不清嗎?”
我:“去馬場要騎馬是吧,脂粉流進眼裏,會很痛的。要這樣的話,不會覺得很難受嗎?”
是啊,他這麼多年,就是這樣過來的,他到底在掩飾什麼呢?是身份。
還是,單純的想惡心韓源魁呢?他不會沒有這點常識的。
他停下來,然後轉過身,不說話,從衣櫃裏拿出一件衣服給我穿。
是那種很爽利的騎馬裝,我以為我穿著會很大,但是卻正好合身。
他看著我,然後遲疑了半天,還是問了幾句:“雪無痕,為什麼會那樣子聽你的話呢?以前,我一吹口哨,他就會跑到我身邊的,可是那次,你在街上狂奔的時候,我明明看他向我這邊來了,但是,為什麼,他會拚著命的帶你離開,你跟他說什麼了?”
我:“將軍,那天吹口哨的人是你,原來我們早就擦肩而過了。那天,你們收到的命令是什麼呢?”
夏衝天:“明知故問,別想岔開話題,為什麼呢?”
我:“也不為什麼,它就是自己想跑,所以才,不聽你的口令。現在可以去馬場了吧?”
他帶著我走到了門外,門外早就備好了一輛馬車,我們走進了馬車裏,一路上晃晃悠悠的,他對我十分的規矩,這樣一個榆木疙瘩,難怪不討女孩子歡心。
孤男寡女,至少也應該有點表示才是,我有點懷疑,他是不是真的有什麼隱疾,才會,喝了****,也沒什麼反應的。
來到馬場的時候,那群他在軍營裏的朋友都走了過來。
看稀罕似的看著我。
然後有一個不懷好意的問道:“海棠姑娘,昨晚睡得可好?”
我明知道這是挑釁,然後就裝作很無辜的說:“他大半夜的都不睡覺,弄得我也沒法睡。”
夏衝天這時候將就很緊張的問:“昨晚真是不好意思,是不是真的弄疼你了。今晚,我再輕一點。”
這時候,那群人麵麵相覷,哈哈大笑,夏飛天也過來湊熱鬧。
夏飛天:“不愧是清煙苑的第一名花,連這個石頭人都能融化了。佩服。昨天還因為戲弄義父,被義父給嚇瘋了,今天,就春光滿麵,真是不簡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