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衝天對我很好,很溫柔,照顧的很到位,可是這種好,讓我覺得愧疚,他對我的情,我無法回報,而且我本身也並不幹淨,不值得他對我這麼好。
我和他一起去馬場,他策馬狂奔,那樣子簡直是英俊極了。
別人覺得他行為奇怪,不屑與他有過多的交往。
但是,他的戰友和他的關係真的很不錯。
在馬場的那些天,紀清行和韓源魁也常常一起。
紀清行的那匹馬,渾身通紅,如同燃燒的戰火一般,那匹馬也是絕世的好馬,名字叫火墨。
紀清行亡國敗將,戰敗被俘,家眷,財富,土地被勝利者一掃而光,從夏衝天的口中,我才得知,韓源魁府上的那些夫人,全部都是敗將的家眷。
而韓夫人是紀清行的夫人,年輕時,風華絕代,時運不濟,做了韓源魁的女人,她也一直希望,紀清行能夠寫下降書順表,入朝為官。
可是紀清行,就是一塊啃不掉硬骨頭,多少說客都無法將他說服。
對自己的國家忠誠,可是國家沒了,自己也如同漂浮的浮萍,無根,隨水。
命運掌握在別人的手裏,擁有再多的財富,也會在一朝失去。
紀清行,你為什麼就是不清醒呢。
我在馬廝給爺們喂料,爺們歡快的吃著飼料,它應該沒有煩惱吧,人的煩惱都是自己給自己找的,我把爺們牽出了馬廄。
然後就找來馬奴,讓他幫我牽著爺們,慢慢地在馬場邊緣,緩慢的走著,爺們的腿還沒有好徹底,不能狂奔,但是爺們走路的姿勢很奇怪,是因為太興奮了嗎?一顛一顛的,我特別的擔心,他會發狂,然後把韁繩抓得很緊。
夏衝天看見我騎著馬,然後就下了馬,交給馬奴照顧莫追,徒步來到了我的身邊。
然後將他的手放在了我的手上,很溫柔的說:“不用這麼緊張的,有馬奴牽著,它不會發狂的。”
我:“夏姐姐,它的腿什麼時候能好徹底啊,騎在它身上狂奔的感覺,特別好。感覺自己就像在飛一樣。我以前都不敢騎那麼快的,現在,特別想騎得快一點,但是,我擔心他的腿,會更嚴重,到時候,落下殘廢了。就真的不能上戰場了。”
夏衝天:“你想騎快馬啊,要不再去馬場選一匹來,咱們比一下,看看誰最厲害。”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我拿出了手帕,擦了擦他額頭的汗水,一股濃鬱的胭脂味,沾滿了我的手帕。我把手帕放到了他的手心。他展開一看,上麵繡著的是鴛鴦戲水圖。
我:“胭脂進到眼裏會很難受的,給你擦汗用。”
夏衝天:“這麼有意義的手帕,拿來擦汗,真的浪費。”
我:“以後我還會給你繡的,你盡管用,這條壞了,我給你做新的。”
我臉紅到了極點,然後不敢看他的眼睛。看過他卸妝的模樣,我越來越覺得,我的心被他牽得死死的,我想一輩子,他願意的話,我就絕不會離開他。
他的身份,我並沒有刻意去尋找,因為一個刻意掩藏身份的將軍,貿然去尋找他的身份,弄不好,會惹來殺身之禍的。
我想,之前,尋查他身份的人,也不在少數,他的身份至今還是一個謎,那是因為,韓源魁對他的保護很好。在他身邊,不隻能享受甜蜜,危險也時刻存在著。
夏衝天:“真的好幸福啊,海棠,成親的事情,你考慮得怎麼樣了?我覺得我已經準備好,迎接我新的夫人了。”
我:“這件事,我想等紀老爺的事情了結之後,我們在談以後的事情,紀老爺雖然麻煩纏身,但是,我想以他的智慧,這件事情肯定,能夠有驚無險的。他若是要走了,我的去留,也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