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的幾天,安瑤對誰都是閉門不見,直到,門外充滿了慈愛的聲音響起,白安瑤怎麼也坐不住了。
透過門縫,白安瑤眼見的蘇曉柔打開房門,記憶力那熟悉的臉龐躍然入目,讓她的心開始咚咚咚地跳個不停。
“您是。。白伯母吧,瑤瑤她,有點兒不舒服在睡覺,您看是不是改天再來。”蘇曉柔不自然地衝白母笑著有些結巴地說道。
聽完蘇曉柔的話,白母神色一下子就變得緊張起來,連忙追問:“那個,瑤瑤她怎麼了,嚴不嚴重,我可不可以去看看她,就看一眼。”
看著白母帶著祈求的目光,蘇曉柔心底實在有些不忍心,可是就在她猶豫地時候,白母心裏擔心又著急,已經顧不上禮貌不禮貌了,從蘇曉柔的身側擠了過去。
安瑤見到白母進了客廳,忙跑回到床上,裝作熟睡。
白母好似有心靈感應一般,竟直奔著白安瑤的房門而去。
“白伯母!請您六步。”蘇曉柔心裏一驚,怕安瑤心裏難過,忙喊住白母。
白母回頭,臉上的焦急和擔心一覽無餘。
倆人無奈坐到沙發上,蘇曉柔貼心地為白母倒了一杯水,然後,慢慢地與她回憶起她和安瑤小時的時光。
“伯母,安瑤來的時候,我們都覺得她就像個小公主,那麼漂亮,那麼高貴,後來,我們成了朋友,每天一起承受著倪嬸子的打罵懲罰,我們一起挨餓一起受凍,一起練功,總之,那段時光,既痛苦又美好。”蘇曉柔對著白母大致回憶了從前。
可是就這麼籠統的回憶,就讓白母受不了的淚流滿麵,那是她的女兒,是她身上的肉,白母隻感覺一陣陣揪心的疼。
“伯母,我想安瑤肯定是已經習慣了依靠自己,這麼突然一下子,讓她有些接受不了,我希望您還是給她一些時間,可以嗎?”蘇曉柔對白母委婉地提出要求。
白母優雅地擦掉滿臉的淚水,“蘇小姐,謝謝你一直陪在瑤瑤的身邊,你說得對,那麼多年,我一點兒母親的責任也沒有盡到,我有什麼資格要求瑤瑤認我這個不稱職的母親呢?現在不論如何,隻要她開心快樂就好。如果我們給她帶來困擾和難過,我寧願她不認我們。”
屋裏的安瑤躲在被子下,淚水早已經肆意地流出,染濕了被頭。
側耳傾聽著外麵的動靜,白安瑤的內心一點一點的瓦解。
“蘇小姐。。麻煩你將這個交給瑤瑤,她剛剛出院,這是我親手燉的一點兒補湯。”
“伯母,不要這麼客氣,你直接叫我曉柔就好了。你放心,我一定交給瑤瑤。”蘇曉柔接過保溫壺,放到桌子上。
白母欣慰地笑了笑,轉頭不舍又流連地看了一眼安瑤的房間,起身告辭。
站在大門處,白母再次猶豫不舍地望了一眼身後的蘇曉柔,才轉身離開。
蘇曉柔揭開保溫壺,裏麵濃鬱地湯香縈繞鼻端。
“曉柔。。”
安瑤從房間緩緩走出來,臉上還帶著未幹的淚痕。
“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