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說話的人正是秦越。
野狗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見這個年輕人瘦瘦弱弱的就像個電線杆,自信一拳就能把他打得分不清東西南北。真不知道他哪裏來的勇氣敢一個人背黑鍋。
程雪瑤驚訝地看向秦越,想不到他膽子這麼大,現在可是有十幾個個人圍著他們呢,就算他會點人穴道,可是雙拳難敵四手,到時候肯定會吃虧。
黑鷹也暗自著急,要是隻有他自己的話,肯定能衝出去,但是現在還要保護大小姐,就難免會束手束腳,希望等會打起來的時候,秦越能照顧好自己,別被打的太慘了。
野狗陰惻惻地問道:“小子,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秦越,你要是出氣找我一個人出,這事和他倆沒關係。”秦越的聲音不卑不亢,絲毫沒有被野狗的氣勢嚇到。
野狗嘿嘿一笑,心想,這個小子還真有種,槍打出頭鳥,先把他給收拾了也好給李涵一個交代。
這時,一個小弟湊過來在他耳邊說了幾句。
野狗神色微變,有些欣賞地看著秦越,說:“原來你就是秦越,看不出來啊,看你這麼瘦瘦弱弱的,竟然把耗子給幹掉了,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秦越心中大驚,這人和耗子什麼關係,怎麼會知道他和耗子的事?
他好像聽淩浩然說,李涵是虎爺的女兒,耗子之前也說過虎爺會幫他報仇,而這個野狗過來是給虎爺女兒出氣,看來這個耗子和野狗關係不一般啊。
野狗表情變得更加陰冷了,說:“耗子和我是拜把子的兄弟,雖然我並不怎麼喜歡他,但是你把他幹掉了,我好歹也要給虎爺一個交代吧。”
野狗說完,砰的一腳踹到秦越的小腹上。
秦越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身體踉蹌地後退了幾步,他捂著小腹,一陣吃痛。
野狗眉頭微皺,心想,這一腳要是換做旁人,早就暈厥過去了,他竟然隻是後退了幾步,看來沒有想象中那麼弱不禁風啊。
見秦越挨了一腳,黑鷹怕他會忍不住和野狗拚命,在身後小聲提醒他道:“穩住,彪哥已經派人過來了,再拖一會兒。”
程雪瑤也是一臉的擔心,她怕秦越會撐不住,爺爺的頭痛還得指望他去做針灸呢,萬一他有個三長兩短,那爺爺……
野狗不給秦越喘氣的機會,握緊拳頭,閃電一般欺身上前,一拳打向他的臉頰。
秦越隻感覺到野狗的拳頭上,夾雜著一股勁風,迎麵撲來,這一拳太迅速,他根本不可能躲過去,隻好閉上眼打算硬抗這一擊。
要是這拳打在秦越臉上,還不得打掉幾顆牙齒,程雪瑤也不忍直視了。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是拳頭打在手掌上的聲音。
這一拳根本沒有打在秦越的臉上,他睜開眼睛,看見拳頭正被黑鷹緊緊攥在了手裏。
瑪德,這一拳要是打在我臉上還不得破相啊,秦越心裏暗罵。
程雪瑤也拍了拍胸脯,鬆了一口氣。
場麵一片安靜,連野狗的手下們都沒看到黑鷹是如何出手的,好像眨眼之間就擋下了老大的那一拳。
野狗森然一笑,想不到這個黑鷹還是出手了。當他想抽回拳頭的時候,卻發現拳頭被對方緊緊攥著,抽不回來了。
兩邊都運足了力氣,暗暗較起勁來。
所有人都看向這兩個人,心中為他倆捏了把汗。
不一會兒,兩人的額頭都滲出一層細汗來,但是兩邊都沒落下風,兩人拳掌相接,紋絲不動。
倒是苦了黑鷹,前段時間的刀傷還沒有痊愈,這次用力過度,肌肉把傷口又牽扯得裂開了。
黑鷹隻覺得渾身就像火烤一樣,炙熱無比,殷紅的鮮血從傷口滲了出來,染紅了他身上的紗布。
野狗見狀,卯足了力氣一推,黑鷹被震得後退了幾步,這一拳讓他受了內傷,咳了一聲,竟然咳出鮮血來。
“黑鷹,看來你受傷不輕啊。”野狗嘲諷道。
若是在平時,想打倒黑鷹需要浪費不少功夫,但是現在,打敗他隻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不如趁這個機會把黑鷹幹掉,程彪少一個護法會元氣大傷,以後爭地盤也容易些。
野狗陰冷一笑,說:“黑鷹,你的死期到了,可別怪我心狠手辣!”
這時,突然從場外傳來一個渾厚的聲音:“要殺黑鷹,先過我這關再說!”
一個身材魁梧的漢子推開野狗的小弟,從外麵擠了進來。
這人近一米九的個子,渾身肌肉橫飛,就像一座小山一樣,走起路來咚咚作響,眾人甚至能感覺到地麵輕微的顫動。
“鷹崽兒,我來了!”他大踏步地走過來,擋在了黑鷹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