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黑老二和他的同夥被人謀殺,秦越的嫌疑最大,所以他被葉警官直接開車帶到了看守所。
秦越看著門口那塊寫著“濟州市看守所”的木牌,心裏一慌,問道:“不是還沒定案嗎,為什麼把我關進看守所裏?”
葉警官看到他眼裏的慌亂神色,心想,小樣兒,以前還敢調戲我,這下老實了吧。
她咳嗽了一聲,冷聲回道:“姓秦的,你現在是犯罪嫌疑人,而看守所正是臨時關押嫌疑人的地方,不把你關到這裏麵,那關到哪裏去!”
秦越一聽,生氣地說:“那個黑老二之前明顯是在誣陷我,現在被人殺了,剛好說明有人心虛,隻好殺人滅口。你們不去找那個真正的殺手,抓我做什麼,葉警官,我看你是在公報私仇吧。”
葉警官才不管他那一套,冷哼一聲,說道:“秦越,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請注意你的言辭,不然小心我告你誹謗。”
黑老二死後,有很多證據都能證明秦越就是殺人凶手,至於是什麼證據,葉警官當然不會告訴秦越。
把秦越關進看守所,也是上麵領導的意思,一方麵是為了限製秦越的人身自由,提審的時候更方便;另一方麵也是為了秦越的人身安全,如果凶手另有其人,那下一個目標肯定就是他了。
看著秦越被關進看守所裏,葉警官嘴角翹了翹,“好心”提醒道:“秦越,最近看守所裏有點亂,經常有打架鬥毆的情況發生,你要是被欺負了,一定要及時給上麵反映,別被人給打壞了。”
秦越知道她這是故意嘲諷自己,笑著說道:“放心,就算是被人打壞了,我也會默默承受的,絕對不會麻煩你們替我出頭。”
“有自知之明就好。”
葉警官對抓著秦越的那個警員使了個眼色,轉身離開了看守所。
上次做筆錄的時候,這個秦越竟然還敢調戲她,葉警官早就攢了一肚子氣,不過礙於自己身為警官的身份不好發作罷了。
想不到秦越的現世報這麼快就來了,葉警官當然會抓住機會,好好修理他一番。
那個警員看到葉警官對自己使眼色後,心裏跟明鏡兒似的,當然知道葉警官是什麼意思。
他在看守所做了好幾年的警員了,知道裏麵的道道,有些嫌疑人脾氣很橫,態度蠻不講理,所以在被送進來的時候,會被提名重點“照顧。被“照顧”幾次後,那些態度蠻橫的嫌疑人就會老實很多。
這個葉警官的脾氣一向很不好,落在她的手裏,就算不死也得扒層皮。
這個剛進來的年輕人看來不走運啊,警員心想。
他把秦越帶到一間稍大的牢房前,打開門後將他推了進去,說道:“在裏麵好好反省吧。”
牢房裏,那些被關押在裏麵的罪犯們看見來了新人,開始躁動起來。
不少人聚在一起,對著秦越指指點點。
“喂,你叫什麼名字?犯了什麼事兒?”一個粗獷的聲音問道。
秦越朝他看過去,隻見那個人的塊頭跟座小山似的,不僅臉上長滿了絡腮胡,就連胸前和腿上的毛都很茂盛,給人的感覺就像是還沒有進化完全的猩猩一樣。
要是一般人,看到對方這個樣子,估計早就嚇得腿軟了。
但是秦越一點都不怕他,在他眼裏,身體越強壯的人越缺乏機動性,劣勢反而會更大。
秦越有把握十招之內就能把這個大塊頭給撂倒,自然不把他放在眼裏,於是麵無表情的回道:“你算什麼東西,我有義務告訴你嗎?”
此話一出,牢房裏一片嘩然。
“這個小白臉嗑藥了吧,連金剛男都敢惹。”
“就他這身板,我都能打他十個,別說是金剛男了。”
“瘦猴,你吹牛還真是不打草稿,你要是能打他十個,中午的飯我全讓給你吃好不好。”
一個瘦骨嶙峋的中年男人立馬訕訕一笑,說道:“不敢不敢,我開玩笑呢。”
這時,牢房裏突然有人喊了一聲:“打他!打他!”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這裏的人早就閑得蛋疼了,看到新人竟然挑事,巴不得看熱鬧呢,於是也紛紛跟著一起喊起來。
金剛男回頭望了大家一眼,做了個安靜的手勢。
他對秦越說道:“老規矩,五分鍾內看誰先倒地,誰倒地算誰輸,贏的那個人就是老大。”
牢房裏的眾人一陣歡呼,紛紛往邊上靠過去,給他倆讓出場地來。
本來看守所裏發生這種事,警員應該出來及時製止的,但是監控室裏,幾名負責管理牢房紀律的警員正在有說有笑的聊著天。
其中就有那個剛把秦越送進牢房的警員,他給大家每人遞了一根煙,神秘地問道:“你們說,金剛男和那個小子單挑,誰會贏?”
一個警員把煙叼在嘴裏,從兜裏掏出五十塊錢來放在桌子上,說道:“老規矩,我賭金剛男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