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走出包廂後,淩浩然瞬間感覺輕鬆了許多。
他記得第一次見秦越的時候是在酒店的門口,表妹在請求他幫忙搬行李箱的時候被他果斷拒絕了,從那時候起,秦越就給淩浩然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身為草根,不卑不亢,一步步走到今天這步,一方麵是幸運,另一方麵卻是必然。
其實,淩浩然還是非常欣賞秦越的,他相信這個從底層爬上來的小人物肯定有一天會變成人中龍鳳,一鳴驚人,直衝雲霄。
不過秦越現在和自己的女神走那麼近,淩浩然自然有了一種危機感,心中下意識地把他當成了情敵,所以才會說出剛才那些刺人的話來。
如果秦越沒有遇到程雪瑤,淩浩然會不惜放下身段去籠絡這個人,然後全心全意地去提拔他。像他這種家世非常優越的人都有一個短板,那就是不思進取,最終陷入整日花天酒地、醉生夢死的怪圈裏。
但是淩浩然不一樣,他有著一顆上進心,或者說是野心,他想超越父輩,爬得更高,看得更遠,讓所有人都對他刮目相看。
想要達到那樣的成就,一方麵要討好比他實力更強大的上層,另一方麵就是培養自己的親信勢力。
就拿程雪瑤和秦越這兩個人來說,像程雪瑤這種的就是比他實力強大的上層,而秦越則是需要他來培養的親信勢力。
秦越出去後,淩浩然從身後拿起了一瓶葡萄酒來,這是一瓶正宗的拉菲紅酒,雖然不是82年的極品,但也能算得上是珍品了。
淩浩然笑著說道:“這拉菲紅酒被人們稱為酒中皇後,我覺得拿來給程總裁品嚐,是再適合不過了。”
他小心翼翼地拔出軟木塞,然後很紳士地給程雪瑤倒上了一杯紅酒,說道:“程總裁,請品嚐。”
程雪瑤對淩浩然沒有多少好感,第一次和他約會的時候是在一家西餐店,當時程雪瑤聽他講了一大堆的天文地理哲學,感覺十分地枯燥乏味。但是對他沒有好感,並不是因為他賣弄學識,而是他的家世。
程雪瑤的家裏,爺爺經商,父母從政,而她又和爺爺非常親近,所以受到程老爺子的影響,她下意識地會排斥和政治有關的一切人和事。
她總覺得隻要和政治沾邊的人,都會把權利看得至關重要,而且在一切形式上都會占取主動權。這一點她有著深有體會,因為父母就是那樣的人,在外麵兩人相敬如賓,在家裏卻是整日文鬥武鬥。
程雪瑤早就十分厭煩了,恨不得早點脫離這樣的家庭,這也是她為什麼會一直和爺爺住在一起的原因。
況且她本身就是喜歡特立獨行的新時代女性,所以對於淩浩然這種充滿了政治抱負的人,有著一種天然抵觸。
程雪瑤禮貌地對淩浩然笑了笑。
她把酒杯端起來輕輕晃了晃,然後湊近酒杯聞了聞,一臉的陶醉。
都說女人在品紅酒的時候非常感性和性感,淩浩然現在終於能深切體會到了,他饒有興趣地看著程雪瑤,有點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她朱唇觸到紅酒的樣子,那個畫麵一定非常唯美。
佳人和美酒,是每個男人都一直期望擁有的。
美酒,淩浩然從來不缺,佳人嘛,他的心裏現在隻有一個,那就是坐在他麵前的程雪瑤。
他的嘴角微翹,心中暗想,程雪瑤啊程雪瑤,你早晚都會成為我飼養在籠中的金絲雀。
程雪瑤聞了聞拉菲紅酒,不經意地扭頭看向淩浩然,隻覺得他那張英俊的臉上透露出一股強烈的占有欲,於是輕輕放下了酒杯,說道:“恐怕淩少這次請我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突然被人看透了心中的想法,淩浩然的眼神裏出現一絲慌亂,但是很快就恢複了鎮定。
他笑著說道:“程總裁為什麼會這樣說,難道是怕我在酒裏下迷藥嗎?”
程雪瑤也是一臉微笑著看著他,並沒有答話。
淩浩然苦笑一聲,側身拿過那杯紅酒來一飲而盡,說道:“程總裁的警惕性真高啊,不過我淩某可不是那種下作之人。唉,真是浪費了這杯好酒啊。”
秦越來到包廂外麵,並沒有看到那個叫宋青的經理,有些納悶,心想,這個家夥藏到哪裏去了。
而此時宋青在衛生間裏剛打完坐,終於調理好了體內的氣血,他在心裏問候了秦越的好幾輩祖宗。
這時候,衛生間的外麵突然響起了一陣咚咚的敲門聲,外麵那個等著上廁所的人捂著襠部,剛才喝了太多的啤酒,他現在感覺膀胱都快要憋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