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讓錢胖子去抓到了秦越,正在用真氣施為的秦越肯定會受到幹擾,有可能因此受到傷害,同時連帶老媽媽也會受傷。
段崖猛地把錢胖子拽到一邊,厲眼看著他,惡狠狠的說:“你要幹什麼?我大哥在給老人家治病,你這樣會影響到他們的。”
錢胖子冷哼一聲,說:“我怎麼看著像演戲呢?跟那些江湖騙子有什麼不同?”
段崖根本給他解釋不了這些疑問,直把他擋在身後,眼露凶光的警告他說:“你老實待著,再敢亂動我削你。”
錢胖子真的怕眼前的這個大漢出手,別看他也是魁梧身材,還頂著個大肚子,真要是動手,他是真的沒底。隻要在一邊老實看著。
此時,老媽媽直感到兩腿酥麻,像被魔力控製著,眼睛緊盯著秦越手上的動作,雖然不敢動彈,但卻不受控製的全身亂顫。
秦越連續的把真氣引導,直到看著銀針不再顫動,濁紫之氣也漸漸變淡,手上放慢了動作。
手上又走了個來回,秦越收了真氣,拿指尖撚動銀針,依著先下後上的原則,把六枚銀針啟下來。
“老人家,當腿上的酥麻消失,你就可以下來動動腿腳了。”
錢胖子隔著段崖,偷眼看著秦越完成了整套的動作,見隻是這樣啟出銀針,就說讓老娘下地走動,感覺這根本不是真的。以前,他帶著老娘去過一些醫院,但都是吊瓶輸液,花了一些錢後,卻是效果一般。後來就喪失了信心,也就不給老人看了。
但眼看著老娘一天天病情加重,越來越動不了,心裏多少還是放不下。早上見到段崖的時候,見他也是腿腳不靈便,就上前攀談起來。
聽他說給他治病的人很神奇,雖說心裏不信,但還是說出了請他哥哥來給老娘看看的意思,沒想到還真的來了。
但乘著酒勁,看到秦越的穿著打扮,明顯就是江湖騙子的模樣,才有了剛才的衝突。直到秦越取了銀針給老娘施為,也不信這樣就能治病。
現在秦越治療結束,說讓老太太下來走路,錢胖子依然滿心的狐疑。
很快,老媽媽全身不抖了,睜大了眼睛瞧著自己的雙腿。隻見她稍稍一動,竟然自己把腿從凳子上抬下來,身體前傾,一下就站了起來。
錢胖子誠惶誠恐,越過段崖,過來拉住老娘的胳膊,“媽呀,你感覺怎麼樣了?沒事吧?”
老媽媽掙動一下,慢慢邁出一步,接著有走出一步,轉個身回來,又走了兩步,失聲說:“胖子,我的腿……我的腿好了,能走路了。”說完了,臉上多出兩顆混濁的眼淚。
錢胖子難以置信的看著老娘,在別家的醫院,打上半個月的吊瓶也沒有這麼好的效果,六根銀針就做到了,這麼短的時間就讓老娘站起來走路,真是太神奇了。
秦越看著她母子倆,淡淡的說:“老人家,你體內的濕毒不過才去除了不到十分之一,離著真正的好了,還差的遠啊。”
錢胖子回頭看看秦越,忽然醒悟了一樣,轉身噗通一下跪了下來。
“秦妙手,秦神醫,求你給我老娘治病吧,把她完全的治好,我……我給你十萬塊。”
老媽媽聽到兒子這樣說,老淚縱橫,兩步走到錢胖子的身邊,“兒子,你真的舍得花那麼多的錢來給我治病?”
錢胖子偷偷的揮手,“媽呀,你別說話。讓秦神醫笑話。”
簡簡單單兩句話,秦越感覺錢胖子並非老實人,暗想也的給他一點苦頭嚐嚐。
“我說錢胖子,這病來纏身,不是你說能治就能治的。剛才我給老人家調治腿病,動用的是真陽真氣,這也是要損耗我的壽命的。我說過,給老人家治腿傷不要一分錢,修的是德行。既然德行修完,段崖,我們走吧。”
話音一落,秦越抬腿向著門廳外走。
剛看到老娘神奇的站了起來,錢胖子像發現了讓老娘康複的亮光,哪裏還啃放過,向前跪爬兩步,嘴裏大叫:“秦神醫,求你給我老娘治病吧,剛才是我的錯。還請你坐下來,咱們詳細的說一下。”
秦越回過頭來,“還有什麼說的?我看我們的緣分不到,還是算了吧。”
錢胖子聽了先是一怔,接著心裏暗想,什麼狗屁的緣分?從他的社會經驗裏,他早就總結出了一套屬於他的理論。
一切緣分都是扯淡,尤其是講格調的,那個不是為了錢?錢能買通一切。
他堅信,麵前的這個秦妙手到自己家裏來不過也是為了錢。一開始不是就提到了遊方需要資助的話嗎?
“秦神醫,剛才是我得罪了。還請你大人大量,不要和我計較。你先坐下來,一切好說。”
錢胖子卻是是個油滑的人,這時說的話和剛開始的時候完全判若兩人。其實錢胖子信奉的有利就要不擇手段,臉麵又值幾個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