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說完,大步向別墅的廳堂外走。
段涯手裏攥著那五萬塊向外跟,根本不想再搭理這個錢胖子。說好的錢都不給,什麼東西。
他十分的不能理解,老大如此的英武,怎麼就這麼輕易的放過了這個使奸耍詐的錢胖子?還說給他留下電話,還能做朋友?做個鬼嘛?
段涯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好像讓錢胖子氣了這一回,腿傷變得痊愈了一般。
然而剛走出兩步,錢胖子說道:“站住。你大哥說了,要你給我留下電話。我老娘的病複發了,我還要找你們把這五萬給要回來呢。”
段涯氣的想拿大嘴巴扇他,秦越回頭,說:“段涯,好合好散。把電話號碼給他。相信他會給你打電話的。”
老大發了話,段涯當然會不折不扣的執行,留下了號碼後,氣衝衝的跟著秦越出來錢胖子的別墅。
出來別墅的門口,段涯狠狠的朝門裏啐了一口,特麼的,什麼東西。
秦越扯了他一把,勸道:“不要這樣,咱們是有素質的人。”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著,形成了鮮明的對照。
一個挽著發髻,身穿長衫,活像個入世的法家老道;一個比他高出半頭,魁梧夯重,手裏攥著嶄新的五遝鈔票像剛從別人肚子裏抓出來的心肝,走路一搖一晃,活像個出門拿鬼的鍾馗。
來到朝佛小區的住處,秦越脫了長衫假發,又小心的摘下易容麵具,放好了去洗漱一番出來。
段涯把錢放到桌子上,問:“越哥,那錢胖子使奸耍詐的,你真的打算就這麼放過他?”
“那你打算怎麼辦?”秦越回問。
“要讓我說,到了晚上,我去把他給抹了。那樣方能解我的心頭之火。”段涯說著,一下蹲坐在沙發上,一副不甘心的模樣。
秦越笑笑,“那再後來呢?”
段涯愣怔的抬起臉來,“把他抹了就出了這口氣,哪還有後來。”
秦越過去拍拍他的肩膀,說:“兄弟,哪怕你再多想一步,你都能學會下象棋。”
段涯更愣了,不知道秦越為什麼會這樣說。問:“我沒事學那個幹啥?等我抹了錢胖子,也就是給你出了一口氣。哥呀,我跟著你,還讓你生氣,這就是我的錯。”
“那你抹了他,豈不是錯上加錯?”
秦越悠悠的說完,段涯更加的不明白了,直著眼的看秦越,希望老大給他一個明白話。
“你想啊,他錢胖子怎麼也不是個普通人,更不是江湖客。這又剛剛當選百位孝子,他要是出了事,你以為警察局都是擺在那裏看的呀?”
“那又怎麼樣?我們先痛快了再說嘛。”段涯梗起了脖子。
秦越看著他,暗想跟段天段涯兩兄弟在一起,倒是好的很,你就別想給他們猜東西,說話更是一根杆子捅到底,不能打一點的啞謎。
“他錢胖子死了,警方一定會調查,到時候首先就會查到我們的頭上,到那時全國通緝,你怎麼跑?跑了咱們這房子怎麼辦?”
段涯點點頭,好像是醒悟了一點,“越哥,原來你先想到了這麼多,不像我這麼笨。可是就這麼放過他,實在是太可氣了。”
“我不是讓你給他留下電話號碼了嗎?你就等著,他肯定會給你打電話的。”
“我稀罕他給打電話,不守信用的東西打電話來我也不接。”段涯賭氣的樣子倒有幾分童趣。
“你記著,段涯。”秦越語重心長的說:“以後做事多動動腦子,他打電話來的時候,就是來給咱送錢的。你知道嗎?”
段涯瞪起眼來,似乎又陷入痛苦的理解困難。
“行了,你也不要多問了,隻管記得接電話就行。”
段涯點頭表示服從,就像個士兵,理解的要服從,不理解的就到服從中理解。
“越哥,那這些錢該怎麼處理?”段涯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錢。
秦越對他說:“放起來吧,等咱們把錢弄多了以後再說。”
“那放在哪裏?”段涯直撓頭。
秦越嗬嗬的笑了,這傻兄弟,連藏錢的心思都沒有,真是太可愛了。
“就放在家裏,我不信你連看家的本事也沒有。”
說到這裏,段涯也傻嗬嗬的笑了。
就在兩人開懷一笑之時,秦越的手機響了,趕緊拿出來看,是程雪瑤打來的。
程大美女在秦越外出的這些天裏,從來沒有給他打過電話,這個時間來電話,肯定是發生了緊急的事。
想到會有緊急的事,秦越手指一劃,接通了來電。
在電話裏,程雪瑤告訴秦越,她那天聽到的那個傳聞變成了真事,要他在最快的時間了趕過去。她現在也去百草堂藥廠,去處理一下緊急事件。
秦越還想追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程雪瑤已經掛斷了電話。
靠,每次出事都在百草堂,真特麼邪乎了。難道這是他秦越占了藥廠百分之十的股份的錯嗎?早知道這麼麻煩,還不如不要這些股份,也別把一個本身就要倒了的藥廠歸到程家集團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