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把光頭的手給烤了,讓歐陽曉月感到震驚。
她沒想到秦越還有這麼冷酷的一麵。平時他都是嘻嘻哈哈的沒正形,就剛才光頭他們對自己出言不遜,他還說讓他們放過他倆的軟話,這才一轉眼的時間,他就把人的手給烤了。
這種行為好像已經不屬於冷酷的範疇,應該屬於冷血了吧?
歐陽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交友不慎了。在人家的地盤上弄傷了人家的人,這還能走得了嗎?
別忘了,能在這裏吃得開站得住一個攤位的,都是些有點背景有後台的人。敢在這裏耍的混混自然也不是街頭一般的混混。把人家的一隻手給廢了,恐怕就得留下兩隻手來賠償人家才肯罷休。這下怕要把小命留在這裏了。
歐陽越想心裏越沒底。再看秦越,還跟沒事人一樣悠閑地端著那兩條魚,這是真傻還是裝傻?
攤位的老板目睹了事件的整個過程,直到光頭被偏分頭發拽出燒烤爐,他才有所驚醒。
天呐,這片都是由光頭小眼哥管著,被麵前的這個愣種把他的手給烤了,這要是讓小眼哥上麵的人知道了,他這個攤位開不開先放到一邊,能不能給他留個全屍也在兩可了。
意識到這麼嚴重的後果後,老板失心瘋一樣的嚎叫起來。
那種比殺豬的慘叫還要讓人聽了難受的聲音,讓所有臨近的遊客敬而遠之。膽子大的還敢看兩眼,膽子小的趁著混亂跑了。連燒烤的錢都沒結就溜了。
留在遠處看的那些膽子大點的,倒是都自己計算著留下了錢。
攤位老板的嚎叫把臨近的夥計都招攬了來,一下把秦越和歐陽,以及光頭他們,都圍在了圈子裏。
“把這兩個人看好了,今天所有的損失都得找他,拿不出錢來,就把他倆的命留下。”
圍在圈子邊上的夥計們,眼睛裏都流露出一種殺人的眼光,好像隻要老板一發話,就要把秦越和歐陽生吞了一樣。
這時,光頭已經醒了,看著自己烤成爪子一樣的手痛哭流涕。想他得到狗哥的信任,把這一片收保護費的事交給他後,都是有他跋扈的份,旁人哪有一個敢跟他們叫陣?
想不到為了兩條烤魚,逗了那漂亮妞一回,一隻手就這樣廢了。突然想到了那句‘出來混早晚有一天是要還的’警句,想到他這隻廢了的手要跟他一輩子,他不哭才怪。
光頭哭的撕心裂肺,偏分和紅毛一時還沒有想到報複,隻是驚恐的陪在光頭身邊:“小眼哥,趕緊上醫院吧。”
光頭這才醒悟,受了傷還有醫院這回事。
以前打架,火並,鬧事,受了傷都是弄條紗帶纏著,撒上點消炎藥就挺著,還要不時的把傷口露出來,故意的顯擺那些傷是他們的功勳。
這次手讓人家當成雞爪子給烤了,怕是甩別人的耳光也甩不響,就沒了顯擺的資格。光頭眼巴巴的看著紅毛,“別特麼隻是說呀,去醫院。”
紅毛攙著光頭往外走,偏分頭臨了想起點事,回頭對那老板喊:“別讓那王八蛋跑了,我們通知狗哥來處理,那王八蛋要是跑了,就把你給做了。”
老板對他們下了保證說,絕不會讓秦越他們跑了,不拿出錢來,男的弄死,女的送到夜場去賣,也得給小眼哥報仇。
歐陽聽到這個,心裏的火氣變成了驚恐。這禍是惹大了,跟混社會的結了仇,大概的結果也就是這樣了吧?
她看著圍了一圈的人,一個個氣赳赳的不是善茬,少說也得十好幾個,真要是動手,怕秦越也得不到便宜。
“秦越,你看你幹的這叫什麼事?現在可怎麼辦?”歐陽難免的抱怨起來。
秦越也不去看那些人,拿起一塊泥幹,兩手一掰,泥塊分成兩蓋,白亮亮的魚肉就露出來。反手把肉倒進盤子,遞到歐陽的麵前。
“你不要擔心,事是我惹得,後果我來擔。你快嚐嚐這魚,至美的鮮味,涼了可就不好吃了。”
歐陽把盤子推回去:“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吃?”
歐陽現在一點吃東西的心情也沒有了。一想到光頭那隻被烤成雞爪子樣的手就想吐,糟心不糟心啊?
秦越看看那個眼裏冒火的攤位老板,“老板,要不你來嚐嚐,我保你以前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
老板的權威像受到了極端的挑釁,一下子爆發:“我吃尼瑪,你這是不讓我活了今天你要是不拿出十萬八萬的來,我就要你的命。”
老板考慮著,他每天的營業額好的時候也不過萬把塊錢,最少讓秦越他們拿出八萬來,自己就算一分不要,全部賠給小眼哥,興許他也能躲過這一劫了。
按他得到的黑市價格,社會人被砍死了也不過給八萬的賠償吧?現在八萬賠光頭一隻手,應該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