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回頭看看彥高,說:“你最好離我遠一點,否則傷到你就不是外傷,而是內傷了。”
彥高聽了一怔,趕緊離開秦越五步之遠。他到秦越的背後,並沒有偷襲的意思,隻是對自己兄弟的關心。
但彥高知道,自從他在濟州學院出了名之後,所有人對他都是敬而遠之,沒有幾個會真心的相信他了。即便他盡力做到言出必行,但依然得不到大多數人的信任。
這讓彥高很困惑,這是因為他不知道,他出的名是一種惡名,一個人在惡名底下,是沒有信任可言的。
秦越隻所以要他離的遠一點,就是這個道理。那些正經的江湖客都在逐利的過程中蛻化變質了,何況這些不入流的混子?跟他們講信任,就像跟一條凍僵的蛇交朋友,不知道在哪一刻,蛇就會不經意的咬你一口。
放眼看去,現在似乎到處都是江湖了,但真正到了江湖,才發現江湖已經不是那個江湖。沒有清水的江湖不是一個好江湖。
看到彥高離開自己五步之遙,秦越確信在他給張青修複胳膊時,能防備到彥高的偷襲後,手上用力把張青的胳膊反向拉扯。張青的胳膊由秦越的膝蓋抵著,直到後折到不能想象的程度後,秦越才猛地給他鬆開。
但所謂的鬆開隻是放鬆,並非放開不管。隻見秦越拿著那隻手的腕子,又順向給他用力扳折,聽到輕微的咯吱聲後,給他活動一下,這隻手的治療才算結束。
隻是在治療這隻手的時候,張青像殺豬樣的嚎叫了好幾聲。淒慘的叫聲要比看著給他治療還要讓人震撼。
此時,尤可兒和林娜早已經抱頭相擁,再不敢多看一眼了。
秦越放下張青這隻經過治療的手後,來到他的另一側。
隻見他這次沒有去抓他的手臂,而是卯足了勁,像給那種安裝在塔尖上的機械鍾上發條一樣,猛地用力一甩,張青的胳膊自由了一般空轉了兩圈,那轉動的慣性消失後,他的手臂竟然就真的自由了。
張青想給彥高出頭的行為太魯莽,兩條胳膊帶給他的劇痛,代價太大了。
在廳裏的人幾乎都達成了這樣的共識,早都忘了今天是給彥高捧場來的。經過了張青這種令人震撼的表演,已經把生不如死的生動畫麵,楔進了這些人的腦海,相信再也不會有人,來和秦越硬碰硬的動手了。
就在大家還沉浸在張青帶給他們的震撼裏的時候,張青竟然破涕為笑,高舉著一雙胳膊,那樣子就像對一件寶物的失而複得。秦越看看他,相信張青經過這一次,他一定會將一雙手臂當寶物一樣來保護的。
秦越朝眾人拱拱手,說:“見笑見笑,還有沒有想來試一把的?”
所有人心裏一顫,趕緊規規矩矩的坐下,就怕秦越治病上癮,來個點名實驗。一個個呆若木雞看著桌子上的菜,默默祈禱,誰要是被點了名,那肯定是上輩子他老爺爺做了惡事,讓秦越來報仇的。
彥高同樣被震到了,心裏就是有報複的念頭,這會也已經立誌做一個好人了。
彥高總歸是這些人的頭目,打架多了心就硬。強做鎮定的抱拳拱手,來到秦越的麵前,深深一拜:“秦越,你是我的大哥,我服了。”
看到彥高給秦越鞠躬,並叫人家大哥,廳裏竟然響起一陣掌聲。這掌聲不是在打誰的臉,好像隻是為了正義戰勝邪惡後,應該得到的榮耀。
秦越看著彎下腰去的彥高,暗想都是些一般的孩子,隻是受到了一些不良習氣的影響,才拉幫結夥的做點壞事,還是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自己不過隻是把張青的手臂搞到肩和手肘脫臼,就收到這麼大的效果,也算張青功莫大焉。
伸手把彥高托起,秦越說:“彥高,你們都是國家未來的棟梁,不要再搞這些東西了。一條沒頭路會害了你們的。迷途知返金不換,與人為善功德高啊。”
彥高連連點頭:“多謝越哥教誨,兄弟們,以後越哥就是我們的大哥。尤可兒就是我們的大嫂,誰要是再有不恭敬,我第一個不饒他。”
“好,越哥好,越嫂好。”所有人都站起來,喊了兩句震天響的口號。
臥靠!秦越暗罵一聲,這幫玩意兒是特麼沒救了。
去看尤可兒的臉,又像發燒了一樣。秦越接著心裏一喜,這幫玩意兒也算有良心,這麼快就把美女給定了性,嚴重充實了自己的後宮,不過,美女好好像多了也紮人啊。
尤可兒紅著臉的看看秦越,腹誹著,什麼玩意兒?哪來的越嫂,經過人家同意了嗎?正經的月嫂都在帶孩子,你們知道嗎?
彥高去拉著秦越的手:“來大哥,主桌的正位應該由你來坐,我到你的位置去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