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程雪瑤的香車裏坐著,秦越竟然感覺到了沉悶。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
長時間的記掛,隻會記得對方的好。似乎也隻是因為記得對方的好,所以在突然安靜下來的時候,才會變得拘束。
不管是朋友,還是與對方暗生情愫,隔得時間稍微久一點,大概再相處的時候,相互間的默契和胡鬧就會變得陌生。因此,要想再熟悉起來,總是要有人率先打破沉默,這是需要一個過程的。
很可能秦越和程雪瑤都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兩個人才同時發聲。
但兩個人同時說出的話,貌似隻有上半句,不過都聽得出來,好像說的是一個意思,他倆驀然間覺得,這應該就是一種不言而喻的默契了。
兩個人相互看著對方,震驚過後,接著就是笑。秦越笑的開懷,程雪瑤笑的臉紅。
秦越喜歡看程雪瑤笑,笑的那麼清新,自然,可愛。
等程雪瑤收住笑,秦越說:“走,咱們回去吧,我有點想家了。”
程雪瑤晃一晃滿頭的秀發,此時不需要再有過多的交流。發動了凱迪拉克,腳下油門輕輕一踩,車子就像飄起來,帶著應有的溫情,駛出這片屬於工作的區域。
車子開過一片鬧市,上了高架,程雪瑤把速度提起來。
秦越落下車窗,任憑外麵的風猛烈的灌進來,嘴裏‘嗷嗷’的叫兩嗓子,看到前麵有車,就嚷著‘超他,超他……’
似乎很久沒有這麼暢快過了。程雪瑤受到秦越的感染,實實在在秀了兩把車技。但遇到那些大無畏的飆車黨,她沒有把車貼上去,隻是腳下一鬆,放他們過去。
她覺得這已經夠瘋的了,何況旁邊坐著的,更是一個上了勁就管不住自己的愣頭青。
可不能由著他的性子來,要是讓他瘋起來,她一個集團的總裁,很可能會陷落的。
下了高架路,走一段平緩的路後,再走就是去往程家莊園的支路了。
程雪瑤駕車拐過路口,把車子大燈打亮,一腳油門竄出去。秦越猛然想起,那天晚上,就是在這裏,出現了那個一身黑袍的殺手。
他倆就是在這車的燈光裏,展開了一場激烈的搏殺,那顆被真氣催倒的樹,還歪在那裏。似乎是作為受害者對那場打鬥的見證。
路上很少有車子經過,尤其像現在已經進入深夜。程雪瑤以極快的速度駛過去,一直來到程家莊園的門外。
莊園的護衛開了門,程雪瑤把車停到屬於她居住的小樓前,一摔車門,站到地麵上舉起兩臂,打了一個大大的伸展。
秦越站在車子的另一邊,甚至看到了她因為高舉雙臂,露出來的一截細膩的蠻腰小腹。
香車、美女、莊園。這是一種多麼舒爽的氣場?
秦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似乎又吸到了久違而且熟悉的味道,心情瞬間得到了極大的放鬆。
程雪瑤回過頭來,看到秦越似乎還在盯著她,把手裏的鑰匙一下丟過來。隨即,一聲嬌語傳來:“看什麼呢?去泊車。”
秦越臉上一僵。
泊車?在這莊園裏又沒有來往的車,也不會造成擁堵,泊什麼車?
“車子在這裏又不礙事?”秦越很討厭這種沒事找事。
程雪瑤回過身來,在莊園小路燈的映照下,顯得特別的柔美。但隻見她板著臉,兩片粉唇一動:“去泊車,我說的。”
秦越明白過來,她這是到家了,心裏底氣足啊。故意的找茬,這還不好說嘛泊車就泊車唄,有什麼了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