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雪瑤認定,袁厲聯合一些集團的小股東一起退出股權,就是在耍一場無底線的花招。
每年通過股本就能得到不菲的分紅收入,平時叫他們退出,他們也會想盡一切辦法來阻擾。但現在卻主動提出要清退集團所有的股份。放著輕鬆得來的利益不要,他們這樣做,不是腦殘也是抽風病犯了。
但人家的聯名報告已經提交上來了,就擺在老板台上。
現在麵臨的情況,就算知道袁厲那些人在胡鬧,也得盡快拿出一個方案來,去堵他們那張陰險狡詐的嘴臉。
然而,擺在程雪瑤的麵前的難題,就像秦越說的那樣,給他們退,不現實。不退,他們就可能造謠生事,給集團造成更大的麻煩。
程雪瑤很清楚,這是個兩難選擇,跟袁厲他們玩真的,借機把他們清退出去,集團一定會遭遇周轉資金困難。一旦發生資金鏈斷裂,集團就可能被顛覆,從此一絕不振。
就是從現在開始,從集團內部進行資產整合,再造一條生態產業鏈條,時間上也不會得到允許。袁厲那些人,可是正在摩拳擦掌伺機侵吞集團的血肉。
既然把他們清退這條路走不通,就隻能啟用程家大股東的一票否決權,駁回他們退出股權的要求。
然而那樣,就正中他們的奸計,即能在股權的問題上不受任何的損失,年底該分錢分錢的同時,又會反咬一口,造謠集團的經營不善,沒錢退還他們的股權投資。
等他們製造出集團的混亂,反過頭來還是會逼迫程雪瑤退出總裁的位置。到時候集團成了他們的天下,他們又會動用其他的詭計,來削弱程家在集團的地位。
真要到了那一步,程雪瑤在程家,就真的成了千古的罪人。再也別想得到老爺子的寵愛,也別想在程家立足了。
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剛才程雪瑤跟秦越解說的時候,還有點輕描淡寫,但把問題一解析,後果竟然是這麼嚴重,程雪瑤就有些慌了。
怎麼辦?怎麼辦?
要是知道袁厲那些人會玩的這麼絕,還不如當時就把集團總裁的位置,直接當著老爺子的麵,送給二叔程彪,那樣興許也不會有這些麻煩,事情的解決也痛快些。
興許有程彪的介入,讓他當了集團的總裁,他就會動用社會的暗力量,直接對那些敢私窺集團利益的人,來個迎頭痛擊,不行就直接把他們廢掉,看袁厲他們還敢蹦躂?
看到程雪瑤的麵色從淡然逐漸變得沉重,秦越感到,這個亟待解決的問題,要是找不到合適的解決辦法,後果是相當嚴重的。
吳秘書已經站在邊上不說話了,事情越分析的透徹,就越找不到突破的方向。一切都像讓人裝進了一個鐵桶,密不透風,使辦公室裏的氣氛更加的沉悶。
程雪瑤在辦公室裏走了兩圈後,到了老板椅上坐下,一下失掉了往日的風采。就像一隻失去鬥誌的鳳凰,剛才還振振有詞,解釋的頭頭是道,等把問題分解透徹了,才感到了後怕。
秦越看著她的樣子,都感到心疼。這得是多大的難題,才讓她在瞬間就變得這麼頹廢?
自己心上的人被別人欺負了,怎麼辦?幹他啊……
在秦越的腦子裏,首先想到的就是直接出手,把袁厲那王八蛋直接幹掉,讓他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太他媽不是東西,在集團得了那麼多的好處,到頭來吃裏扒外,處處搞事來陷害程雪瑤。
不知道程大美女早晚是他秦越的人嗎?作為一個進入玄段位的修者高手,捏死一個沒有功力的平常人,還不跟玩似的?
到了夜裏,找個合適的時機,一掌拍碎他的腦袋,然後找個地方一埋,一了百了。
秦越越是這樣想,再看程雪瑤受了欺負一臉委屈的樣子,秦越起的殺心就越濃。
秦越一口喝掉杯子裏的水,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程雪瑤老板台的前麵,說:“姐兒不要煩惱了,我有辦法解決。”
程雪瑤抬眼看著他,眼光裏充滿不解,問:“你有什麼辦法?”
秦越看一眼吳秘書,然後把身體趴到老板台上,壓低了聲音說:“不就是一個袁厲嘛,他敢出來搞事,我就搞他,讓他永遠的消失。”
在說這句話之前,看一眼吳秘書,就是對她的一種信任。自己人嘛,沒必要遮遮掩掩的。秦越雖然壓低了聲音,但在一邊的吳秘書卻是一字不落的聽的很清楚。
秦越話裏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要出手對付袁厲的人了。
但用殺人這種方法來解決問題,是這個世界上最愚蠢的辦法。別說是用不正當的手段去謀害人命,就是動手打架去攻擊別人,那也是下下之策。
智慧的人用謀略解決問題,聰明人用錢來解決問題,隻有愚蠢野蠻的人才會想到用武力來解決問題。
聽了秦越的話,程雪瑤當場呆愣,他怎麼會想到去殺人了呢?除了在自身受到攻擊性命難保的時候,出手自衛,還情有可原。但過失殺人依然會受到法律的嚴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