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蓉扭動腰肢走了,一身軍裝讓她平添了別樣的嫵媚,隻留下秦越在原地站著發呆。
秦越回想她說的話,說什麼她的首長不是小肚雞腸,可這這欠他兩頓兔肉是個什麼意思?
好心當成驢肝肺,不讓他動葷腥還不是為了他好嘛?就好像本人有多饞似的,要不是來到這個兔子不拉屎的地方不對,是這個窮山惡水的地方,有什麼好東西吃不到?偏要搶他這兩頓兔肉麼?
欠他兩頓兔肉,好啊,等小哥離開這裏,我還他兩頭驢。
秦越在心裏嘟囔一句,回到凳子邊上,繼續對著那些兔肉一頓猛嚼。
吃幹抹淨,秦越打個飽嗝,對著空中用力斯哈了幾口長氣後,才向著房間裏麵走。
進門沒有看到蕭將軍在沙發上坐著,秦越過去看看,茶幾上的青菜白飯已經吃的很幹淨,這說明蕭老的胃口很好啊。至於沒讓他見到葷腥,心情是不是很糟糕,那就得見機行事了。
蕭將軍果然又到床上去躺著了。
秦越悄聲的過去,看到他並沒有閉上眼睛,兩隻手搭在肚子上,拇指在相互的繞圈玩。
“蕭老,你現在感覺咋樣啊?”
聽到搶他兔肉吃的小子在叫他,蕭將軍沒動地方:“好得很,感覺全身輕飄飄的。”
聽他的說話,秦越心裏一驚。這白飯青菜也是飯,沒見他少吃了東西,怎麼就輕飄飄的呢?
來到蕭將軍的身旁,秦越掛上一副討好的笑容,說:“蕭老,要不是手術臨近,我也不至於不讓你吃肉。這是手術前平複你血脈的必要過程,隻有把彈片取出來,調養好你的身體,那才是根本。”
“嗯,你說的很有道理。”他還是躺在那裏不動,接著說:“知道你們是為了我好,所以我忍著。”
秦越心裏苦笑,這老頭,才兩頓沒沾肉就要鬧情緒,不過沒辦法,不給他強製一下子確實對手術不好,隻能先讓他委屈著了。
“蕭老,咱還有兩個小時就要動手術,你可不能鬧情緒,更不能記我的仇。”秦越半真半假開句玩笑。
“你放心,我從來不記仇。”蕭將軍還是躺在那裏:“我要是有仇家,當時就把他們給報銷了。”
秦越暗吞口水,就這還不記仇呢?這是有仇不過夜,當時就報複呀。靠了,要是為了不讓他吃肉得罪了他,他得拿出什麼手段來對付自己呢?
帶點忐忑的心思在腦子裏過一遍,秦越暗想,這來軟的不行,那就得給他來點硬的。別到了最後,拚了命的救他,再救回個仇家來,那就不劃算了。
“蕭老,為了你的病情,我們都是想盡了辦法,目的就是讓你恢複健康,讓你這當世的英雄再立風姿。要是你感覺不讓你吃肉是我在得罪你,我可以不管。”
聽秦越的話裏有點走樣,蕭將軍躺在那裏撇了一下嘴。
“我很配合你們的治療呀,小子,你怎麼能說出得罪的話來呢?”
見他並沒有怪罪的意思,秦越的心裏一寬,說:“那就好,咱們來個約法三章。在手術後,你近期還是不能見葷腥,你如果不能答應,我立即通知他們,手術取消。”
聽秦越說要取消手術,那豈不是他的頭痛會繼續下去?不過做將軍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的胸懷還在,還不至於讓秦越的一句話給嚇著。
“小子,別糊弄我。”蕭將軍躺在那裏神情自若:“在戰場上三天水米沒沾牙我都挺過來了,還怕你這沒有肉吃?不吃就不吃。”
蕭將軍答應的痛快,秦越的話也就跟的快:“那好,咱爺們就這麼說定了。誰要是反悔就是……就是……”
秦越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形容,話語一時打艮,蕭將軍倒是自己接上了下句:“就是什麼呀?男子漢大丈夫,誰反悔誰就是小狗呀。”
“行,就這麼著了,誰反悔誰就是小狗。”
諾大的將軍狀如孩童,這也是難得一見的奇觀了。
“蕭老,離著手術還有不到兩個小時,你不能總是這樣躺著,得起來活動一下,這樣到動手術的時候你才能保證最佳狀態。”
秦越打算讓他從床上起來,像剛才一樣在房間裏慢慢的走動,那樣確實是會手術有好處。還不等秦越伸手去扶他,隻見他瞪起了兩隻眼睛。
“這不是一直在動著嘛,還怎麼活動?”
聽他這樣說,秦越不禁一呆,這躺著呢,哪來的活動?看到他抱著肚子那兩根繞在一起畫圈的大拇指,靠了,他要是拿這個當活動,這也太搞笑了吧?
“蕭老,咱耍賴皮可不行,誰家兩根手指畫圈算活動的?”
“這怎麼不算活動?沒肉吃全身沒勁,能活動兩根手指不錯了。”
秦越簡直苦笑不得。就這老頭,年輕時肯定也是個不服管的刺頭,這也太能對付了。達不到他的心意就要放刁,這可不能依著他。
“蕭老,我來給你講個故事怎麼樣?”秦越想起以前的一段舊事,就想對他來個寓教於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