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越離開軍營前,蕭將軍是答應讓莊錦送他直接回濟州的。
但這才開車過了一個山頭,莊錦就說出山後到臨近的縣城,就要把他丟下,讓他自己坐車回去。
秦越狠狠地看著莊錦,尼瑪這是玩呢?這破地方是哪裏都不知道,手機又沒電,查個地圖都沒法查,出去坐長途車,那得從哪裏找車啊?
“莊錦,你不能這麼沒良心吧?蕭老可是說要你直接把我送回濟州的。你就不怕蕭老問你的責?”秦越大聲的質疑。
莊錦隻是輕蔑的一笑,說:“秦越,你得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我靠,這才離開軍營幾步路,你就敢君命有所不受了?
“回去回去,我要見蕭老說話。”
“別想好事了,回去見首長,你打算留下嗎?要是不打算留下,咱們立馬就掉頭。”莊錦說著,又踩了一下油門,猛士車嗡嗡的發出一陣嚎叫。
留下來?那是萬萬不行的。
程雪瑤和尤可兒她們一定在等著他。回去有那陽光明媚的日子,帶在這冷冰冰的軍營,有什麼好玩的?
秦越決定對莊錦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去接我的時候,你可是從我的辦公室裏,把我給接走的。你這回送我,可不能在半路上把我給丟掉,你得把我送回去。算哥們我求你了行不行?”
對秦越的說辭,莊錦並不為所動:“想什麼好事呢?離這裏最近的縣城有三個小時的車程。到了那裏我會給你留下點錢,然後你就可以打車走了。”
三個小時車程?靠,現在才幾點,到了莊錦說的那個縣城,不是正好半夜,到時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這可叫他怎麼辦?
秦越抬手腕看了一下手表,時間還不到晚上九點。
這金表真心不錯,那天夜裏秦越摔了一回,手表一點損壞也沒有,時間照樣準時的走。這晚上,在沒有光線的情況下,表盤裏發出金色熒光,能把時間看的一清二楚。
秦越把手表在莊錦的臉前晃了一下,說:“現在還不到九點,按你說的,三個小時後到縣城,正好是半夜,你特麼叫我露宿街頭啊?”
“你愛怎麼辦就怎麼辦,首長讓你陪著吃飯,誰讓你不吃來著。”莊錦說著話,看到了那塊手表,臉上一驚:“唉……秦越,這手表不是那專家的嗎?是你偷了人家的東西?”
“我偷什麼偷?”聽莊錦說話,秦越就有點來氣:“是人家送給我加深友誼的唉,你別打岔,說到底送不送我到濟州?”
莊錦把住方向,車子上到山頂,轉彎下坡急駛。
車子還在顛簸,看著車外一團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快速向後退,秦越感到有點害怕。
“你開慢點,這可還在山上,尼瑪一個刹車不住,死的不要太難看。”
“少烏鴉嘴,我這車技在軍區是拿過獎的。我問你,這手表真不是你偷的?”莊錦的思維還停在手表上。
秦越真心的無奈。他好歹也是個有身份的醫生了,到哪裏弄不來一塊手表,還得用偷啊?
“都跟你說了,手表是專家送給我的。”秦越解釋一句。
“你特麼說的好聽,我跟專家也是在一起幾天的了,他怎麼不送給我?看他的這塊手表,價值不菲,得很值錢吧。”
專家曾暗裏給秦越說過,這手表值兩萬。莊錦又來問這手表價值幾何。當然不能告訴他,就他不知道價還來猜價錢呢,要是跟他說這表值兩萬,他還不得瘋了?
“應該不怎麼值錢,要不然他會送給我?要不你答應送我回濟州,這手表我轉送給你?”秦越敷衍著,從心裏說,把手表送給莊錦,他還真有點舍不得。
莊錦打了一把方向,讓車子靠著山體近一點,轉了一個慢彎,車子又開始上坡。
車子顛蕩了兩下,莊錦接回了原來的話題:“從這一點上看,專家那人還不錯。給你塊手表當紀念,人家送給你的,我可是不要。不過我多問一句,人家給金表你,那你給人家的什麼呀?”
“給他?”秦越有點不屑,說:“我給他說幾句好話就對的起他了,還給東西他當念想?不過,我要把金表送給你,你真的不要”
莊錦並不知道秦越說的給專家幾句好話指的什麼,但聽到他口氣裏的傲氣就很不舒服,也真心的沒打算要那塊原本屬於專家,而現在到了秦越手裏的金表。
“最瞧不起你這樣的人,人家給你留念想,你還不還禮給人家留念想。還想把人家給你的東西轉送,一看你就不是好東西,我懷疑這就是你偷的,還狡辯。”
車子的顛簸本身就讓人心煩,聽莊錦還是說他偷,秦越怒氣上衝。
“少尼瑪寒磣人,我要轉送給你,你不要拉倒,但你不能侮辱我的人格。我這麼大本事還要偷?再說了,給我留念想的人多了,我也沒見非得回贈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