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真正高冷高傲的高手,哪怕這高手是不講道德的殺手,應該是個什麼畫風?
不說真氣淩銳,震得衣衫鼓蕩飄搖,發梢蒼翠淩然的話,至少也得是冷風撲麵,寒氣逼人吧?
但在這六位殺手麵前,秦越非但沒感到一點殺機懍寒,不說有點和藹可親的話,也沒覺得有什麼可怕的。
一個個古板老套,說話按部就班絮絮叨叨,真心看不出有殺手的影子。
當然了,這不是貶低人家身份,放鬆警惕性的理由。殺手也不會在額頭上刺字,越是隱藏深厚的人,才應該配得上高手這兩個字。
但在他們的身上,除了還能感覺出點真氣修為來,其它也就隻能概括成為實誠人了。說他們是高手,秦越感覺有點抬高他們了。就他們的這些真氣修為應該不會比段天段崖強。
對這幾個自稱六君子的實誠人,秦越認為,他們既然願意說話,就讓他們多說點,省的等會打起來,有哪個不抗揍的嗝屁著涼,也當是他們的臨終遺言了。
現在,秦越向外閃了一步,讓嫌他搶了話頭的那個老四先把想說的說完。但在秦越的心裏,已經做了殺手的人,再怎麼自稱君子,也未必能靠得住。
隻見那老四斜秦越一眼,也沒有為秦越把他用真氣打到溝裏生氣,隻是冷哼一聲,說:
“這還差不多。剛才多謝哥哥兄弟的誇獎,書山有路勤為徑,學海無涯苦作舟。我這旱地拔蔥也是苦練得來,平時還多虧了哥哥兄弟的幫襯,隻是我這腳有點麻,剛從落地重了點,重了點。”
那老四說著又抱拳拱手,隻差沒對那五個人鞠躬了。
眼看那五人也要抱拳拱手,秦越甚感不耐煩,手一揮,說:“行了,都別叨逼叨了。由著你們這樣來回的客氣,是不是得弄到明天早上?”
聽秦越說話有點喪,那一排五個人中身材最矮的一個應聲說:“看到了嘛,姓秦的嫌死的晚,催咱們動手呢。”
此人一說完,那些人都兩拳相抱,齊聲說道:“我們都聽大哥的號令。”
這些人把話說的很齊,秦越聽了不禁一怔。靠,他們這才是有組織有紀律,簡直不能讓人小覷。
隻見那五個人又是手臂連搭,一起向秦越走了幾步。秦越看到那被車撞到的三個人,走路有點瘸,尤其是那個赤著腳沒穿鞋的,每走一步就撇一下嘴。
秦越暗裏點頭,有道是團結就是力量。這六個人看似客氣,實則團結的很。這倒是有點可怕了。幸虧剛才把他們給撞了,也算先滅了他們的銳氣,要不然還真的不好對付。
不過,你們就是再團結,這始終手臂相連,就有點奇怪了。難道這也是他們的一種陣法?
秦越抬眼在他們身上掃過去,先別管他們是不是陣法了,如果不是他們這樣手臂相連,怕剛才那出租車也不會把他們撞散。總之,就是有利的事多幹,沒利的事一邊去。
不過,秦越還是想不明白,這老四還沒進到你們的隊伍離去,你們這是要玩什麼?老鷹捉小雞?如果這六個自稱君子的大老爺們玩這個,是不是有點太滑稽了。
等他們走到秦越麵前相隔五米遠的地方站定,秦越回頭去看那老四,說:“你們這叫什麼陣法?怎麼你還不歸隊呢?”
隻見那老四嘴一撇,說:“姓秦的,你還是小心著點,我們兄弟還用不著你來離間關係。”
一句話把秦越堵的啞口無言,我靠,才說了一句話就想到了要離間他們的關係,還真的不能小看了他們。
既然多說無益,反正調動起來的真氣讓人憋的難受,不如先給他們一個下馬威,也好再從他們的嘴裏套出點東西來。
“諸位,你們既然怕我說話離間,那就不要等了,動手吧。”說著,秦越兩臂張開,緩慢劃動太極,隻覺得氣隨心動,一團高妙的氣場在他身邊環繞,並且隨著手掌的劃動開始緩緩流淌。
看到秦越開始作勢,那一排五個人相互間看看,身材最矮的老大朝秦越抬手一指,說:“且慢,姓秦的,剛才那出租車撞傷了我三弟五弟,切容我們稍作修整再動手。”
真氣已經被調動起來,他那裏卻要停手修整,有這麼坑人的嘛?你們願意當君子,可不能逼著我當君子。雖說真正的高手,對體內真氣能夠做到收放自如,但秦越可不敢輕視。
他雖然感到心念一動,真氣就隨之而動了,但誰知道這突然的收回,會不會損傷自身的筋脈?
沒有把握的事不能幹,行不行的還是先發了這一手再說。秦越有了這個心念,開口說道:“要修你們就修,我可是等不得了。”嘴上說著,兩手的太極圈也隨之劃動加快。
秦越兩手劃動的越快,那隱現的真氣就跟隨的越快。就在秦越感到真氣把他完全包容,達到飽和時,兩手相交相合,手腕驀地外翻,大喝一聲‘開’,兩臂隨之猛地外推,隻見那一團真氣如同霹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發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