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秦越現在有心把這六君子收之麾下,但就怕他們心不誠。
不過聽他們六個人中老大的意思,隻要秦越能把老三和老六的經脈接上,就甘願跟隨在他的左右。
但這隻是他嘴上說的,秦越多少還是有點對他們不放心。
剛剛在秦越的手裏吃了虧,難保他們心裏不服氣。冤家對頭想在瞬間就化敵為友,總還是有點讓人忌憚。做人做事,重要的還是得看實際行動。隻憑著嘴上說,這是最讓人不放心的。
當然了,要想做人家的大哥,也得拿出點當大哥的樣子。不拿出點實際行動來,還是很難以服人的。所以,秦越決定先給老三老六他們接通被他真力震斷的經脈。
他現在已經盤坐在老三的身後了,為了保險起見,他忽然想還是再試探一回。如果他們能聽從他的,那就證明他們是心誠的。
所以,秦越在調運真氣的同時,讓老大他們那幾個沒怎麼受傷的,到外圍去給他護法。
讓秦越沒想到的是,他的話才一出口,那輕微受傷的四個人立即身形一震,嘴裏答應一聲是,接著從地上爬起來,到離開秦越四五米的地方站定,一種很嚴肅很認真的樣子。
尤其是那個老大,還特意看了看那輛停在那裏的出租車,看到那個已經昏死過去的司機還是一動不動,放了大半顆心。就專心等那姓秦的把自家兄弟的傷治好。
看到老大他們到外圍站定,秦越慢吐腹中濁氣,暗道,還真是不能門縫裏看人把人給看扁了。六君子當中四個受傷輕的,如此心悅誠服的甘願到外圍去給他當護法,這就證明,人家並沒有口吐蓮花玩虛的。
既然人家是認真的,那還有什麼好說的,人心換人心,以誠信對待誠信。能不能把他們全部收之麾下,就等把老三老六的經脈治療好再作打算了。做人嘛,先要有自身的姿態擺在那裏,才能爭取自己想得到的。
秦越放心了不必要的擔心,平定下心境暗念太極平衡決法,真氣瞬間在經絡間複湧起來。秦越心裏痛快,沒想到這是這兩天的時間,他的功力就得到了這麼大的提升,便催動真氣通過兩掌徐徐灌入老三的體內。
以前隻是聽說過,震斷經脈後的修複是困難的。但秦越沒想到經脈的修複會如此艱難,真氣灌入老三體內後,簡直遲滯難行。不要說是真氣運轉,隻是想把真氣沿著老三的任督經脈推進,都是分寸難移。
當時想到要把這六君子收之麾下,隻為以後可能會打造一片江湖天地做準備,就誇口說能給老三老六接通經脈。但現在看來,要想完成給他倆接通經脈的活,還不是那麼簡單輕鬆的事。
這並不是秦越為了逞一時的口舌之快誇下的海口。以他自身的理解,當初收留段天和段崖時,他兄弟倆也是經脈斷了的,但秦越也為他們治好了。
雖然當時也不是一時一日治好的,但那時他的功力也沒現在強大啊?
他答應老大給老三老六接住震斷的經脈,心裏以為他們是新傷,加上他的功力已經提升精進,應該很快就可以見到效果。然而這一下手,卻感覺不是那麼回事了。
像真氣的推進如此艱難,他就是運功為老三老六施用純陽口訣心法,如此幹到天亮,也未必就能把他倆給治好啊?
如果出現那種情況,還想當人家的大哥呢,人家就衝他這功力施為的程度,就有可能對他產生極度的不信任。
秦越一邊給老三施用功力,一邊在心裏思考。臨時要想打通他倆全身的經脈已經不可能了。這樣一來,隻能是退而求其次。小周天運行不了,那就先來一個小小周天。
對,就這樣幹。
別看六君子也是修煉中人,但他們的修為,還是偏重外在,真正的內力心法,他們還很一般。不說別的,就說他們練的蛤蟆功,心法典籍還是從書攤上淘換來的。真正的功法會流傳到大街上的書攤上去?
聽他們剛才的自述就能知道,他們所謂的修煉,弄到底,也就是大路貨色。哪像他的太極心法,是秦家的嫡傳,並且還是有神農遺書做參考的。這才算得上正宗,才是高大上的內乘心法。
目前,隻要解除了老三和老六肢體上的痛苦,並且保證他們的健康,相信也就可以讓老大他們信服了。
秦越打定主意,繼續調運真氣,但隻在老三的髒腑之內運轉。反正現在他四肢的經脈根本就不按正常的經絡走,也無法對接打通,短時間內,不用這種拖一下的方法也沒別的辦法了。
實情擺在這裏,這總不能怨他秦越不盡心吧?有道是人在做,天在看,心誠則靈。
秦越加速真氣在老三髒腑之內的運轉,感到再無遲滯後逐漸減弱了真氣的疏導。在收回心法的同時,及時封死了老三四肢上的經脈。
停下了對老三震傷經脈的調治,秦越暗疏一口氣。封堵他四肢的經脈,至少可以減輕他的痛苦,增加他髒腑的功能,也可以保證他生命無憂。這對老三來說,目前也是最好的治療手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