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雪瑤清晰的記得。她從集團回來前,曾很明確的叮囑過吳秘書,讓她下了班就去找秦越。
找到秦越後,不要發脾氣,隻許和風細雨的說上幾句,讓他早點回來就完了。
而現在,秦越非但沒有早點回來,還洗過了,還很累,還遇到了劫匪。這是巧合還是有人在跟她做對?
程雪瑤很生氣,蹬蹬兩步來到秦越的房間外麵,憤怒的舉起拳頭,很想砸開門,讓秦越給她說個明白。
不過,舉起的拳頭終究沒落下去。
自從秦越回來,她已經因為兩次沒有控製住要爆發的脾氣,讓他從自己的身邊走開了。難道還要再犯這樣低級的錯誤嗎?
有道是再一再二不再三,她一個總裁,總不能在同一個錯誤上連續犯三次吧?
程雪瑤放下了舉起的拳頭,籲出一口長氣,轉身向樓上走去。
回到房間的秦越就倚在門上。他在回想進到小樓後發生的事,回想他說的話是不是出現了什麼紕漏。
他沒有撒謊,說的都是實話,應該沒有紕漏的。
在進房間之前,程雪瑤說讓他洗一下休息,他好像說回來前洗過了。嘿呀怎麼能說洗過了呢?這不是紕漏嗎?再多洗一次不行嗎?
靠,這智商怎麼見到她就明顯被拉低了呢?
現在去洗是不是晚了?
秦越在臉上拍了一下,靠,很明顯,晚了。
秦越不免暗沉一口氣,算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想收也收不回來。隻有等明天想個招糊弄過去罷。
中醫理論上不是說過,過了晚上十點人體就會進入機能消減,不適合在洗澡的嗎?對,很晚洗澡肯定是對身體不利的,明天就用這個理由解釋。
給自己吃了寬心丸,秦越有點發慌的心變得沉穩下來。看著房間裏再熟悉不過的擺設,秦越揉了揉眼睛。
那裏是他的單人床,前頭是櫥櫃,還有桌子椅子。他的那個藥匣子也還在原來的地方擺著。
呼出一口氣,秦越感到真的有點累,給那張三趙六修複髒腑的經脈耗費了他很多的精力。但看到眼前的這些東西,很親切的感覺又讓他感到一陣輕鬆。
秦越來到床上坐下,發現一切還是很幹淨,很整潔。看來他這麼多天沒回來,姐兒一直是幫他打掃了的。
從這一點上,應該能夠說明,姐兒從來也沒真心想過要把他趕走,他這回來見姐兒之前,是顧慮的太多了。他就應該早點回來,早點回來說清楚,也就不至於再發生後麵這些誤會了。
把身上的衣服去掉,隻留著一隻四角短褲,秦越躺在了床上。用力拉一個伸展,一陣倦意襲來。秦越想,他應該先睡一覺,然後再起來運功,那樣,他的功力和真氣也就能恢複的快一點。
平定了一下思緒,秦越竟然感到有些腰酸。以前他也有過度運功的時候,也沒見得有這般乏累。按說,現在他的經脈打通,功力也得到了很大的提升,隻是給張三趙六運功療傷,就是再艱難一些,也不應該這樣啊?
吳豔晚間在他身上瘋狂的樣子忽地在秦越腦子裏閃了一下,秦越忽然想到,難道這是他喪失了童子之後,再純厚的真力也抵不過丟了純陽的原因嗎?
秦越暗中思索,應該是這樣的,中了女人的魔障,丟失了他的精華,怎麼可能會不受到一點損失。那可是一滴精十滴血呀。
想到這裏,秦越暗歎一聲,這童子丟的太特麼倉促了。尤可兒那死丫頭太、太……唉,都怨她當時太好看了。
秦越從尤可兒又想到吳豔的瘋狂,他突然發覺兩腿之間不安分的膨脹好像有點反應,秦越趕緊收了心性。心裏暗罵,靠了,這玩意兒要說起來倒是挺好玩的,但上癮可不行,那是會害死小哥的。
跟她倆發生了這事,不管用什麼方法開脫推卸,也是萬萬不能讓樓上那位知道的。這玩意兒論起來都是個單線聯係,她們幾個誰知道了其他人的事,都得跟他沒完。真真打死也不能說啊,秦越心裏暗自囑咐。
已經回到樓上的程雪瑤,現在困意全消,全是讓秦越給氣的。
手上拿著那張銀行卡來回的看了幾遍。程雪瑤在心裏盤算,她要不要相信秦越說的,在回來的時候路上遇到了劫匪這件事。
怎麼就這麼巧,讓吳秘書找到談話,他就遇到了劫匪?
又想到秦越在雨夜回來,如果不是她當時衝動,刺激的尤可兒拽著秦越走了,或許也就沒有後麵這些事了。那樣的話,秦越也早就回到莊園,恢複她們以前的那種平靜了。
想著事已至此,還有必要再追究嗎?
或許她應該相信秦越說的。這麼長時間以來,秦越可是從來沒對她說過謊話的。
況且,不是在心裏已經答應自己原諒他了嗎?
他去出外診,沒消息就沒消息吧,現在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就應該靜下心來聽他的解釋,不管他解釋的是否合理,事情已經這樣了,再追究下去還不是造成新的傷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