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掃地出門,有沒有落魄到喪家犬的感覺?
這很難說的清楚。沒有親身經曆過的人很難體會的到。但有過這樣的經曆後,這就相當於得到了一筆寶貴的人生財富。
當然了,誰要是在這種困境下裝逼,那就是純粹的傻逼。
秦越沒有興趣裝逼,也沒有被這種困局嚇倒。他隻是心裏不舒服。他沒有像那些玩世不恭的人去胡作非為,更沒有像那些爆發的紈絝到女人身上去報複社會。
他一直是抱著一顆真誠的心,在做他認為值得做的事。他自認他所有做過的沒有對不起別人,但為什麼偏偏是他倒黴,要經曆這一番燒心的經曆。
他從小沒有見過父母的麵,從記事起就跟著一個接近頑固的抱著秦家醫館生存的老頭過日子,他有過真正溫馨快樂的日子嗎?
走進程家莊園,他以為找到了一個值得他息身倚靠的地方。並且有老爺子真誠的對待他,還有姐兒,還有他可以一展身手……而他現在,卻似乎一下就失去了來之不易的一切。
憑什麼這樣?老天在故意地給他下絆子麼?
還是上輩子他得罪了哪個人,到這輩子來躲到暗處無情的報複他來了?
看到大哥身體站的挺直,但眼神有點暗淡的段天站到了秦越的身邊。
“大哥,其實這裏沒什麼值得留戀的。”段天言語堅定的說:“你不是一直想走向江湖,打造一片屬於我們兄弟的天地嗎?我和段崖支持你,堅決跟著你走。”
秦越讓段天話說的心裏一暖。在這本來就熱的有點讓人發悶的天氣裏,讓他感到心裏有點發燙。
“兄弟,其實離開這裏我也沒覺得有什麼。有你們在,這就足夠了。”秦越抬手搭在了段天的肩上。
在秦越身後站著的段崖也走一步上來,站到秦越的右手邊:“大哥,有道是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
秦越驚詫的看著段崖,懷疑他什麼時候把這麼立誌的千古名篇背的這麼流利。
在段崖的肩上打了一拳,阻止他再背誦下去,兩手搭住段氏兄弟的肩頭。秦越出口長氣,說:“走吧兄弟。”
說完回身去抱放在地上的東西。
段氏兄弟相視一眼,也把地上的包裹扛上肩頭。
“大哥,你說咱們向哪裏走?”
“當然是回家啊?”
“家在哪裏?”
“天涯。”
其實,這簡短的對話,不過是在這境況下的觸景生情。秦越帶著段氏兄弟沿著路向外走,現實根本沒有那麼悲壯。說的淒慘一點,也不過在濟州的街頭上多了三個民工模樣的人。
他們沒有走向天涯,隻是穿過街口打了一輛車,直接回到了朝佛山。
回到朝佛山那處秦越買下來的房子裏,經過簡單的打掃,房間裏頓時多出來一絲生機。
安頓好了,秦越關上他房間的門,從床上躺下來。
現在這裏的房價比當初秦越買房的時候,已經升值了好幾千,但秦越沒有感受到絲毫資產升值的喜悅。
當初來到這裏,所發生過的事好像一下回到了眼前。
當時買這裏的房子,還是托人家歐陽曉月幫得忙。人家曉月還給他墊付了買房子的錢。為了還錢,秦越讓段崖出去到富人居住的別墅區,去打聽有沒有人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