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此刻很想從窗邊走出去,直接過去敲門,然後直麵那個可能是歐陽曉月的女人。
就在這時,隻聽房間裏再次傳來那女子的生音:“丘胡子你不要再說了。我的主意已定,現在隻等有合適的買家上門了。明天一早我就走,機票我都定好了。”
明天一早她就要走?
她要到哪裏去?
秦越聽了一下在窗邊頓住。他們義道門已經到了這種不堪的地步,作為門主竟然要離開這裏。這真的要對義道門的艱難於不顧,用逃避來應對困難嘛?
“門主,你還要到哪裏去啊?你不在的時候,如果再有人上門挑釁,我們怎麼辦?門派不能一日無主呀。”
秦越在窗外看著丘胡子,發現丘胡子聽到那女子的話,竟然也是一臉的茫然。靠,難道這門主要離開,他這個武館的首席武師也不知道麼?
從他們的對話中可以聽得出來,這丘胡子在武館的地位不低。有老門主的臨終囑托,這好歹也算是義道門的托孤老臣了。
然而新任門主的去向,連他都不能提前知道,可見這門主似乎是鐵了心要把這義道武館出手,不再顧全義道門未來是散是離了。
況且時間還這麼急,這已經是接近十一點了,明早她就要走。這幾乎是連給丘胡子他們多餘考慮的時間也沒有啊?
“我到哪裏去這還用問麼?”女子說:“我現在傷的這麼重,當然是到南韓去呀。”
女子說著身體轉回來看著丘胡子。但從秦越的角度看過去,依然隻能看到她的半個側身。
“我這次去,如果手術順利的話,兩個月之內可能就回來了。”女子抬手撫在臉上,遲遲沒有放下手。秦越在外麵,由於位置的原因,看不到她手蓋在臉上的樣子,但依然感到心驚。
她說要到南韓去,那裏是全世界做整形手術最發達的地方。這女子說受到了傷害,要到南韓去做手術,難道她的傷是在臉上?
在秦越的印象裏,歐陽曉月麵目清秀,五官幾乎可以用精致來形容。如果這人真的是她,這麼一個好看的女孩子,而在臉上留下了傷疤。恐怕這會讓如何一個愛美的女孩子,都是難以接受的。
這難道也是她堅持不見自己的一個原因嗎?如果是這樣,那他是不是更應該及時的出現在她的麵前,表明自己要幫她的心意呢?
現在時間已經臨近半夜,到明早她就會坐飛機離開。在這短短五六個小時的時間裏,必須要有個明確的結果才行呀。
秦越在心裏思慮著,如果這女子下定決心不允許他留下來,不讓他和段天他們插手義道門的事。那丘胡子恐怕也不會違抗她的意誌。那時,他們就隻能再回朝佛山的房子。
而這女子也說了,她這一去至少要有兩個月的時間。如果在這段時間裏,與義道門為敵的人,恰好利用這個時機,來把義道門直接拿下。那他和段天他們就再也沒有到這義道門來立足的機會了。
看來,不管怎樣,都要跟這女子見一麵了。不管她是不是那個他認識的歐陽,秦越感覺,隻有當麵把話說清,讓這女子認識到他們的到來,是誠心實意的來幫義道門度過難關的,才能讓女子容許他們留下來。
也隻有人家門主答應讓他們留下來,秦越認為他才能光明正大入住到這武館來,然後再憑著他的能力挽救這義道門於艱險之中。
到時候,隻要能讓義道武館煥發出新的生機,從而得到人家門主的認可。秦越他們才能算在這裏站住腳,也就是說,隻有能合情合理的在這裏站住腳,他們才算有了邁向江湖,開創屬於自己的一片江湖天地的立腳點。
而要讓人家的門主改變主意,同意他們留下來,並且不再有把這武館盤出去的打算。機會也隻在這最後的五六個小時的時間裏了。
如果衝撞了人家,或者三言兩拍談不攏,那所有的計劃就徹底完了。
意識到這裏,秦越心裏升起一股衝動。他不能再等下去了,必須要盡快的跟這個女子會麵,當麵敘說表明心跡。讓她答應他們留下來,哪怕隻是給他們提供一回試一把的機會,那樣事情可能也會有轉機的。
秦越的腳下剛要動,那女子的聲音再次傳來:“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裏,丘胡子你作為義道武館的承命武師,必須要承擔起保證武館不倒的局麵。隻要堅持到我回來,那時可能就會有買家上門。那時把這個全盤出去,咱們也就可以輕鬆了。”
看來這女子要把武館盤出去的主意是咬定了,丘胡子在這裏磨了這麼長時間的牙,竟然就沒有讓女子有任何的改變。
隻見此時的丘胡子有點泄氣,腦袋低下去,驀地又抬起來,說:“少門主,看來你是鐵定要讓義道門散了呀。既然這樣,我就不再違拗你了。隻是有一點,如果這段時間有人打上門來,武館隻有這幾個人,我怕是扛不住啊。這樣能不能讓秦大哥他們幾個人都留下來,幫我們一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