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很討厭別人再拿尤可兒來他麵前說事。
尤可兒跟他在一起,那是他倆的私事,秦越認為,不應該把尤可兒牽扯到義道門來。
但一場晚宴下來,這些門眾又把尤可兒放到了嫂子的位置上。當著眾人的麵,秦越不好計較。但現在眾人基本上都散了,丘胡子再來拿這個說事,秦越就感到很不爽。
看著丘胡子有點裝傻賣呆的樣子,秦越繃緊了臉孔。
“丘胡子,我不是已經跟你說過了嗎?”秦越用嫌惡的眼神看著他,說:“可兒是我的妹子,我也隻是拿她當妹子看,你們如果還有誰,敢來開她的玩笑,我真的要發火了。”
見秦越不像開玩笑,丘胡子收住臉上的笑,但心裏還是帶著疑問,說:“是是是,大哥是仁義君子,我們怎麼敢給你的人開玩笑。隻是屬下有點不明白,姐兒這麼好的人,大哥怎麼還不肯認下她做嫂子呢?”
秦越簡直無語,越是給他臉,他還越往臉上爬了。
“丘胡子,我讓你來主管門內之事,是讓你把心放到義道門重興大事上,不是讓你來對我的事進行八卦的。你如果再來摻和我的私事,我倒是應該來考慮一下,你是不是還適合當這門派的二把手了。”
秦越有意說出這種話,潛意識裏就是想敲打一下他,繼而試探丘胡子真實的心意。
丘胡子聽到秦越有動他在義道門位置的意思,臉上一怔,趕緊賠笑說:“門主真是說笑了,屬下對你忠心耿耿,心裏想的,還有所有做出來的事,也都是為了大哥你。大哥怎麼對我還有這樣的猜測呢?”
秦越對她擺擺手,勉強笑笑,說:“你也別多想,我也就是順嘴一說。隻有大家把心都放在義道門上來,才是咱們所要做的正經事。下麵的人走了多少了?我在房間待著,心裏有些不安,就出來看看。”
見秦越轉變了話頭,丘胡子不敢再扯閑篇,正色說:“大哥對這些小事就不用掛懷了。我個黑哥都辦妥了。最後一撥人已經送走,剩下幾個今晚不走的,還在飯堂待著。等下給他們安排了住所,明早他們也就走了。”
秦越點點頭,向著武館門口走,丘胡子老老實實跟在他的身後,一起過來。
“大哥,你還沒早點歇著嗎?”
看到秦越過來,段天問了一句。
在段天的心裏,對丘胡子私自覺定把尤可兒留下來的事,心裏還是感到不素靜。總覺得這事還是要找個時間,跟大哥解釋清楚。
不然,私下裏違背大哥意願的罪名,他得替丘胡子被一大半的黑鍋。
秦越對他擺擺手,說:“現在還早,我也睡不著,就出來看看。”說著,秦越抬手指指武館的大門外,說:“人都送走了?”
“送走了。”段天回答。
“既然都走了,就關上門吧。咱們在門房裏坐一會兒。”
秦越直接進到門房,段天讓滿四斤關上門,連丘胡子一起來到門房坐下。
看到秦越麵無表情,丘胡子讓滿四斤從新沏茶。
秦越擺擺手,說:“四斤兄弟,不用沏茶了,大家都坐下來吧。”
幾個人坐定,秦越看著滿四斤,笑笑說:“我看四斤兄弟的身手不錯,讓你長期在這門房待著,會不會感到委屈呀?”
包括滿四斤在內的幾個人,都沒想到秦越開口會說這個。也不清楚秦越為什麼要這樣問。
滿四斤看了丘胡子一眼,說:“謝謝大哥還拿我當個人來看。老門主還在的時候,我出手誤傷過人命,責罰我在這裏看一輩子的大門。我沒什麼委屈的,還要感謝老門主當時給我花錢把事情壓了下來呢。”
秦越和段天抬起頭來看著滿四斤,從當晚滿四斤和徐彪過手的情形來看,這滿四斤的身手和功力,在義道門屬中上成的功力。
讓這樣的人來看守大門,按理說有點屈才。隻是沒想到,他背後還有這樣的一段故事。
“出手誤傷人命?因為什麼呀?”秦越問。
滿四斤麵帶尷尬,看丘胡子一眼擺擺手說:“門主,過去的事不堪再提啊。還是讓我老老實實守著大門吧,這樣我心裏也安靜。”
見滿四斤猶猶豫豫的不肯說,丘胡子插話說:“大哥,四斤,其實這事說出來也不丟人,本來也沒什麼的。”
聽丘胡子話裏的意思,是想把事說出來,滿四斤趕緊阻攔,說:“丘師兄,還是不要說了。”
丘胡子看他一眼,說:“四斤,你和我都是義道門的老人兒了,大哥這樣來問,或許是想給你安排新的任務。總讓你在這門房待著,我這心裏也是感到不舒服。”
“是啊,都是自家兄弟,說出來大家共同擔著就是,大哥也不會再委屈了誰。”段天說。
原來,滿四斤出手誤傷人命,也是出於正義之舉。
早先,他的家裏貧窮,老爹過世早,家裏老媽還有病。為了照管老媽,他也不能到外麵討生活,到了最困頓的時候,還是義道門為他提供了援手。
從那時起,他就一心投進了義道門,成為了老門主的入門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