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冬,我來找賀老大他們,是真的有點急事。”
秦越在車子後座上坐著,看到嚴冬把車開的飛快,心裏不禁有點著急,差點要把實話說出來。
這次離開義道門,為的就是盡快見到賀老大他們,弄清楚殺手是什麼人。對這一點秦越一直沒忘。
在看到通告後,秦越內心確實是起了一點小波瀾。但很快他就在自我迷惑下想通了,他心裏還是放不下程雪瑤。
和門口的保安對證了一番傳言後,秦越就立馬把防備有人來害程雪瑤的事放到了心尖上。
但嚴冬很明顯對秦越說要見賀老大的事不以為意。嚴冬不知道有人要對付集團的首要領導程雪瑤。在百草堂中藥廠,他是老大,在他的心裏,當然也就隻有他的事才是最重要的。
聽秦越說找賀老大他們,並且還說是急事,嚴冬下意識的回了回頭。但很快他就覺得,秦越找賀老大的事根本就不可能比他要做的事重要。
“你見他們能有什麼事?我早就給他們安排的好好的,等咱們回來你再去見他們也不晚。”
有殺手要對程雪瑤不利的事,是不能對任何人泄露的。秦越很清楚這一點,如果讓別人知道了這件事,肯定會引起混亂。
如果因為這件還沒有得到證實的事引起混亂,肯定會對他下一步要做的事帶來麻煩。
見嚴冬執意要先按他的意思來辦,秦越也不好再強調什麼,就靠在後座的靠背上,透過車窗向外看。
這是在通往回市區的路上,秦越能看的出來。坐公交來的時候,走的也是這條路。
“嚴冬,你這是要帶我到哪裏去啊?是回家嗎?”
秦越和嚴冬是結拜兄弟,說回家,這一點錯也沒有。
嚴冬駕車超越了一輛拉渣土的大貨車後,順手按了一下喇叭,說:“越哥,自從咱倆結拜成兄弟,我也沒正兒八經的請你喝過一回酒。今晚我沒什麼事,正好咱們痛飲一回,聽說你的酒量大,咱們也比試一回。”
秦越見嚴冬答非所問,看來這裏邊很可能是真的有事。
一般人的交流都會遇到這樣的情況,正常按照話頭往下說,這是無所事事的聊閑篇。但有意識的顧左右而言他,這裏邊就一定是包含著不好說,但又有一定要說的事。
“嚴冬,我是問你要不要回家,如果回去的話,我至少要給兩位老的買點東西才像話。”
“今天就不回去了吧。”嚴冬回了一句,從後視鏡裏看了一眼,隨手撥開了車子的又轉向:“這兩天我心情不好,你來了正好陪我喝上兩杯。”
靠。
秦越暗罵一句。
你現在執掌著百草堂中藥廠,在廠裏是名副其實的老大,想跟誰喝酒喝不了,非得跟我喝酒?你這還有心情不好的時候,你就不知道哥現在混得都開始用女人的錢了。
這真的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遇到什麼事了,還有你心情不好的時候?”秦越接了一句。
“也沒什麼大事,要是說白了,也是庸人自擾之,嗬嗬……”
嚴冬說著笑了兩聲。秦越聽到他的笑聲,總感覺是有點裝出來的。
“家裏咱媽身體還行吧?老爺子心情怎麼樣?”秦越問。
“還行。”嚴冬把控著方向盤,在進入市區後,街上的行人逐漸增多,開車不得不多加點小心:“我現在把你後來用藥加量的方子給咱媽用上了,前幾天複查,腫瘤都變的小了。老爺子陪著她,沒事就到處旅遊。他倆的事你就不要掛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