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六君子就是當初的蛤蟆六君子,秉性上來說就算不上好人,這一點秦越很清楚。
要想收攏他們的心,就要對他們有抓手。
秦越現在當著他們的麵,無意識的舊事重提,也就是在提醒他們,離開了這裏,他們將變得末路無歸。
洗過澡之後,他們這會兒也都變得清醒。想到火蟒派對那種對反叛者無窮無盡的追殺,他們幾個也都是心底發顫。
有了秦越的提醒,他們發覺,現在也隻有跟著大哥還有路子可走,否則連活下去的方向都找不到。
六個人相互的看一眼,似乎都在為沒有珍惜藥廠的安寧日子而感到懊喪。
想想要是不惹事,還是待在藥廠跟著那好脾氣的嚴總混日子,何必來為以後的生計揪心?現在倒好,讓這大哥三幾句話說的,就像大難臨頭了。
見這幾個人似乎已經意識到了自身的危機,秦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
“諸位兄弟,道理你們也都知道了。那咱們就從這次殺手出現為契機,給火蟒派對殺上一個回馬槍。隻要把殺手清除,火蟒的人就再也不能小看了咱們。到那時,你們也就不用怕他們報複了。”
說完,秦越看著他們幾個人的臉。暗想接下來是時候談論一下那殺手來曆的事了。
李老四抬頭看了秦越一眼,說:“大哥把事分析的很到位。咱們隻有拚上一把,把咱們六君子的威風再抖起來,才能讓派對的人不敢對咱們報複。這次來的殺手,讓老五說的有多厲害似的,讓我看,咱們聯起手來,再加上大哥的功力,相信幹掉他們沒一點問題。”
然而秦越把道理說的再清楚,老四此時就是把誌氣挑的再高一點,看來也沒起到預期的作用。因為現場出現了冷場,剩下五個人對老四的熱情竟然沒有做出一點回應。
老四怔怔的看了他們一眼,本來還有點高漲的熱情一下像被澆了一桶涼水。
秦越看向馮五,說:“老五,還是你來說說關於殺手的情況吧。老四的熱情都讓你們破壞了,難道你們對這事要認慫?”
老五在沙發上坐正,說:“大哥,這一點你還是放心好了,想讓我們六君子認慫,除非要了我們的命。不過我要說的,也不像四哥說的那麼樂觀。但也沒必要悲觀。”
“那你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我也好做到心裏有數。隻要咱們提前做好防備,就沒有做不成的事。”秦越說。
所有人都看向老五,馮五回看眾人一眼,說:“這次火蟒為了買回從大哥這裏丟了的臉麵,從外麵動請了雌雄雙煞,我先前跟你們說過一遍,都沒覺得有什麼,那我就再當這大哥的麵說一回吧,最後該怎麼做,由大家拿主意。”
馮五說到雌雄雙煞,秦越這還是頭一回聽說。
說白了,秦越行醫道,連功法都有他獨特的建樹。但說到殺手,他隻能說見過,並且見過不是一回。
但見得再多,哪怕每次還都是以他順利挫敗了對方的襲擊為結束。而他依然對殺手這個行當知之甚少。
以前跟程雪瑤在一起,遇到殺手都是被迫反擊。而這次他要主動出擊,要趕在殺手對程雪瑤下手之前,就去挫敗對方的計劃,這對他來說顯然太不熟悉了。
秦越凝目看著老五,問:“你在電話裏說對方很利害,當時我也沒聽明白是怎麼回事,你說的這個雌雄雙煞,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把雌雄雙煞稱之為東西,在賀老大他們的眼裏,秦越就是極大的外行了。
把殺手說成東西,這種說法太過搞笑。因為殺手本身就不是東西,他們隻是在收到彩頭後,執行命令索取別人性命的工具。並且是活的,具有思想會搞出各種陰謀的工具。
馮五說明了雌雄雙煞的來路,強調了這兩個人的身份,還特別說明他們功力了得,修為高深。雖然他們雙修的路數不正,但卻陰邪怪異,有跟多人栽在了他們的手裏。
在馮五把話說完後,秦越腦子裏基本有了這兩個人一種模糊的印象。
說這兩個殺手來自西歐,秦越對西歐沒什麼具體的概念,直接略過。隻在心裏想到是兩個歪果仁。
說到一男一女,其身份應該是兄妹,秦越還沒想到在一鍋香遇到的那兩個歪果仁身上。因為秦越此時還沒有把那兩個人跟兄妹聯係起來。
但在馮五說到這雌雄雙煞男女同修,陰邪怪異後,他才想到跟嚴冬一起到一鍋香酒店後,看到了那個女的歪果仁深邃到無底的怪異眼神。
後來,在酒店的廁所門前,嚴冬跟一個外國的男人撞了一下。秦越想起他及時跟過去後,看到那女的有些飄忽的步伐。
這些聯想到一起,秦越心裏猛地一顫。靠了,按照老五的敘述,看來那兩個就是來對程雪瑤行刺的雌雄雙煞了。
如此近距離的接觸,竟然當時沒有引起警惕。要是知道是這麼兩個玩意兒,當時就不該放過他們。直接對那兩個人進行跟蹤,找到合適的地點,二話不說,出手把他們給報銷了,到現在不也省了這許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