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可以讓嚴冬來接觸程雪瑤,秦越緊皺的眉頭稍稍得到舒展。
至於明天嚴冬來問,為什麼要讓他去接近程雪瑤,打聽一下她最近五天的詳細行程安排這個,算了,還是說自己舊情不忘吧。
雖然這個理由有點賤,但他要是不耍賤,能躲在背後冒著風險的拉下臉皮幹這個嗎?
行了,就這麼定了,這件事拜托給兄弟,有他和嚴冬的這層關係,應該不會有問題。
嚴冬至少會給他包著,不該說的也不會向外透露。
打聽程雪瑤近期詳細行程的事,算是有了眉目。秦越長舒一口氣,從沙發上站起來。
他先收拾了賀老大他們喝剩的茶根,把杯子都擺到桌子上,然後把那把折了扶手的椅子放到一邊去。
轉回到沙發前,秦越打了一個大大的伸展。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已經是深夜一點冒頭了。
他依然毫無困意,盤腿到沙發上坐下。默念起太極平衡決,真氣從丹田調運,開始隨著氣脈湧動。
這次的真氣調運,秦越感覺很順暢,小周天的運轉漸入佳境。
現在對雌雄雙煞的事,已經基本籌劃停當,秦越總算能平複下心境,在調運功力的時候,當然就能順暢許多。
然而,就在他為了程雪瑤這件事緊張,從義道門出來找到六君子他們,看似把所有事都安頓下來的這個當口。程雪瑤卻陷入了一種莫名的焦燥。
秦越當然不會知道程雪瑤為什麼會陷入焦燥,就是程雪瑤自己也不清楚,她為什麼會這麼的焦燥不安。
現在已經是淩晨一點多了,程雪瑤躺在床上,翻來複去隻是不能安穩的睡去。
她並不後悔把秦越從程氏集團趕走,秦越傷了她,傷了她的心。對一個傷害了她的人,程雪瑤堅定的認為,就是要讓對方付出代價,無比慘痛的代價。
尤可兒從她的辦公室離開後,程雪瑤在暗裏還獨自傷心了一回。
但她很快就調整了心態。
尤可兒那個死丫頭要做什麼,跟她有什麼關係?姓秦的那個混蛋和尤可兒做了那種事,她倆是奸、情當道,那就讓她們死到一起去。
反正她現在穩穩把握著集團的運轉,集團的發展也已經步入正軌,各項事物井井有條,蒸蒸日上,她還怕什麼?
趕走一個備胎,大不了重新找一個備胎來。
姐兒要錢有錢,要人有人,還怕找不到個如意的郎君麼?
程雪瑤一直在堅定著她的信念,雖然秦越那個混蛋的身影,不經意間還會在她腦海裏出現,但她都極力把秦越的影子,盡快從腦子裏清除了。
然而從上一天開始,她的心裏就出現了莫名的緊張。
程雪瑤不清楚她為什麼會緊張,心頭就像總有一片揮之不去陰雲,壓得她安靜不下來。
在集團的時候,她曾強迫自己安靜,但她一個人在總裁辦待著,哪怕放起很很舒緩的音樂,也不能祛除心裏的煩亂。
後來,她就讓楚瀟待在她的身邊,讓她隨便說一些輕鬆的事。
然而單純的楚瀟不知道在麵對這個冷麵總裁時說些什麼,隻是感到反常。反而來關心她的身體,這讓程雪瑤一陣難堪。
為此,程雪瑤提前離開了集團,回到了莊園。
然而回到莊園後,她卻發現,她同樣無法消除心裏怪異的感覺。她突然發現,貌似什麼都不缺的她,卻在這時放大了她的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