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在回眼之間看到徐彪撇嘴,問:“徐彪,你又在想什麼?”
徐彪打個愣怔:“大哥,我能想什麼,我隻是覺得黑二哥說的都是多餘。”
“徐大嘴,頭戴鳥窩也閑不住你,哪個又要你出來多嘴?”聽到徐彪說話的段崖一臉的不痛快。
秦越見他倆很快就會進行饒舌鬥嘴,回頭瞪他倆一眼。
“你倆都給我閉嘴,現在咱們醫館已經順利開張,你倆這活招牌就得注意形象。難道還想在這大街上鬥嘴麼?”
一句話壓住他倆,秦越安穩的坐在條桌後麵,等著下一位病患的到來。
到此時,大街上行人漸少,稀稀落落的。
整個世界就像進入了平凡的軌跡,不再繁雜,隻是祥和和平穩。
這幾天連續的平淡乏味,似乎已經讓秦越感到適應。他有時甚至希望將這種平淡一直延續下去,雖然他的內心渴望盡快把義道門振興起來。
振興和平淡之間,好像是一對矛盾。
這讓秦越心裏受到一些煎熬。但他知道,想要振興就需要一種平淡祥和的環境。然而,在這義道碼頭,到底會不會一直把這種祥和的平淡進行下去,還真不是他能說了算的。
秦越回頭看了看在門裏的母子,婦女還在耐心的給男孩喂水,男孩每得到一口水,就像咽下去一口藥。
在這母子的安穩景象裏,秦越見了在不覺間就會心一笑。
在他轉回頭來時,忽然看到一個一襲白裙的女子朝這邊走來。
看那女子緩慢的走動,一頭長發拖在身後,臉上有點蒼白,偶爾還會在小腹上按一把。
秦越不能確定人家是來就醫的,但一看就是身體不適的狀態。
行醫道,存善念。
這一點是沒錯的。但心裏就是想著幫助別人,也沒誰會看到別人不舒服就跑到人家的麵前去,拉著人家來看病的。
那樣不是行醫,隻能會讓人覺得是在行騙。
秦越看著那個女子慢慢走過來,心裏默然想到了程雪瑤。
因為這女子在體型上跟程雪瑤有些相像。
他為了程雪瑤付出了這麼多,甚至為了她丟掉了好幾個兄弟的性命。但人家現在會想起他來麼?
秦越散淡的在條桌上支著腦袋,心裏的思緒不自覺飄到了遠方那個佳人的身上。
恰在此時,那女子馬上就要走過義道門口的時候,她抬頭看了一眼門樓上的匾額。又看到一身白大褂的秦越身上,腳下一轉,就來到條桌前。
“你這裏能看病?”
女子的贏弱之聲提醒了秦越,他一下坐直身體,對女子點點頭:“能看病,道義醫館就是看病的。”
秦越語氣肯定的回答女子的提問。
女子又看一眼他身後站立的徐彪和段崖,臉上微微一緊。
“你這看病,他倆是幹嘛的?”
秦越笑笑,說:“他倆就是個招牌,看到這兩個人就說明我會用超級醫術給人看病,解除病人的痛苦。”
聽到秦越的解釋,女子微微點頭,放鬆了緊張的神情。
但她抬手在小腹上偷偷按壓的動作,再次落到了秦越的眼裏。
“你是有什麼不舒服嘛,可以坐下來讓我看看。”
秦越的話裏並沒有勉強,隻是很誠實的看著女子。
女子看秦越一眼,似乎心裏在進行著思索。不過,她很快就做出了決定,向條桌靠了一步,就在凳子上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