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老王爭取來的違約金,終於能暫時緩解一下我的拮據生活了,不過我還是最終選擇了搬家,找到一處租金更便宜的房子,沒辦法,未雨綢繆嘛,在還沒找到正式工作之前,我必須要盡可能得發揚勤儉節約的優良美德。
我選定的出租房在老.城區,和我以前的住處可以說是“隔河相望”。濱城的城區設計很有意思,整個城市被一條寬闊的濱河一分為二,濱河南岸是新.城區,高樓大廈,幹雲蔽日,很具有現代化大都市氣息。而北岸則是老.城區,大多都是一些低矮的平房,密密匝匝,篳門蓬戶,散布著一縷縷蕭瑟的味道。
濱河就像是一支神奇的畫筆,把近一百來年濱城的時代變遷完整的記錄了下來。從北到南,層次清晰明了。
我的房子在一棟破舊的二層小樓裏,斑駁的牆身上,寫滿了歲月的痕跡,坑坑窪窪的早已經看不出顏色,至少以我的能力是辨認不清它的年代了,據鄰居張大爺說,他爺爺的爺爺就曾住在這裏……驚訝之餘,還惡補了一下濱城的曆史文化課,原來這座城市沒有我想象的這麼年輕。
我選中這裏的原因無非有兩點,一是這裏緊鄰濱河,交通還算便利,想去新.城區,過了河就是。二嘛,房租便宜,在我能承受的範圍之內。
在這座文化遺跡的二樓有一間硬生生用木板隔出來的小屋就是我的新家了。其實二樓原本應該是有四個房間的,還算寬敞,卻被無良房東用隔斷拆成了八間,不過想想也就釋然了,如果還是大房間的話,我還不一定租得起呢。
小樓一樓住的是一些上了年紀的老人,大多都是見證過濱城變遷的老一代建設者,他們衣食不愁,整天悠悠閑閑,安度晚年,比如剛才提到的張大爺就是這樣。二樓居住的都是差不多和我一樣的外來租客,白天幾乎不見人影,不知道去哪裏奔波討生活去了。
二樓走廊的盡頭是一間所謂的廁所,它是房東用雜物間改造的,窄小不說還極其的陰暗,最為重要的是它是一間公用廁所,不論男女,大人小孩,隻要是住二樓的一律都在這裏方便,其衛生條件可想而知,每天彌漫出來的味道真是……這酸爽!
一樓的廁所早就被張大爺他們嚴格保護起來了,禁止外地租客使用!
世態炎涼啊……
不僅是廁所,上下水,廚房都是公用的,嚴格意義來說除了關起門來的6平米私搭亂蓋的小屋,所有的一切都不是我私人的。
其實我也不太有所謂,隻能說我對這方麵要求實在不高。
濱城土生土長的新一代年輕人是不屑居於老.城區的,他們不是到新.城區買房子,就是租房子,即使是生活拮據的也大多不願回到這邊湊合,用他們自己的話說這是新舊兩個世紀,一旦跨出去了就不可能再回頭,人都要朝前看嘛,就像時間,咋可能倒流呢?!
這幾天我一直忙於找工作,白浩那邊始終也沒來信息,不知道是不是喝酒以後他都忘記了,我也懶得再給他打電話,我不可能就指望著他白浩一棵樹吊死,這種事還得靠自己。
今天下午有一個麵試,是家合資企業,公司對英語要求很高,在怡緣的這幾年基本把英語都忘得差不多了,我打算利用上午的時間惡補一下,正所謂臨陣磨槍不快也光……
饅頭鹹菜,是我這段時間一成不變的早飯安排,想想好像也沒有其他選擇,在沒有任何收入之前,一切超現實的想法都是奢望,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好像有了自虐的傾向。
準備簡曆,熟悉口語,看一些公司的介紹,就在我左手饅頭,右手材料不亦樂乎的時候,肚子不幹了。
內急,真的很急,真是“屎來如山倒啊……”
我一溜小跑朝廁所衝去,看來是吃壞肚子了,難不成是饅頭過期啦?顧不得那麼多了,剛衝進廁所還沒等我鎖門呢,我卻尤突地發現自己手裏還抓著半個饅頭,真是吃之難下,棄之可惜啊,就在我反複權衡的時候,廁所的大門突然被人粗暴的踢開了。
我隻覺眼前一花,一道模糊的殘影瞬間飄了過去,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個身著淡綠色連衣裙的女孩正提起裙擺對著馬桶,準備……
對!沒錯,是個女孩,隨著裙擺的不斷提升,我的神經也越繃越緊,這是怎麼個意思,做夢了?還是穿越了?我是一個無神論者,可是眼前的這一切又怎麼解釋呢?
隻是轉瞬之間,女孩的裙擺提到了腰部以上,露出了一條很卡哇伊的小內.褲,還沒能我看清楚呢,內.褲也被褪了下去,那是……白花花的一片,耀人雙目!
OH!MYGOD!
我從來沒把自己歸入正人君子的範疇,在如此香豔刺激的環境下,我要是還能保持心態平和可就有點兒說不過去,心跳驀地加速,臉頰潮紅,口幹舌燥,保不齊下一秒會做出什麼事來,那一片誘人的雪白像是在給我指引前進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