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驗血報告已經出來了,”靳墨一看看各人的表情,“證明童可然的孩子與商展翔、商紫君確有血緣關係。”
紫慧沒有明顯的喜怒,南伶臉上卻明白地掛著恐懼成為現實的失落,李媽和紫璿,震驚地瞪大眼睛,瞳孔的黑色掩蓋不了內心的害怕與後悔,還有一絲驚慌失措,深陷牢獄的絕望。
“這也就說明,童可然的孩子,確實是商家的後代,”靳墨一轉向紫璿,“大少奶奶,現在已經證實了童可然的孩子就是商家的長孫,按照遺囑,隻要我確認了你與這孩子的認養與被認養關係,你就可以在兩個月後代替孩子領取60%的股份,並保管到孩子成年,現在,請您把認養書和孩子都交給我吧。”
紫璿怔怔地抬頭看著靳墨一,她看到他誠懇的語氣背後,是自信與得意,是等待看一場好戲的滑稽笑容。這一刻,她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相當嚴重的錯誤,她不該在靳墨一身邊埋一顆無法控製自如的*。這顆*離他太近,近到他隨時可以取代自己,成為這顆*的控製者。又或者,他一直都是個控製者,而自己,才是這顆*真正的目標。林之彬沒有出賣她,他隻是自始至終地忠誠於他原來的主人。不過現在,任何的過程、因由、原委,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已經下了一個錯誤的判斷,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她拋棄了手中唯一可以獲勝的籌碼,她到底還是心虛了,否則她不會去安插眼線,不會去懷疑孩子的身份,不會急匆匆地不等結果公布就扔掉了孩子。她到底是在害怕,這種害怕,從她的童年時代就伴隨著她,這種害怕,根源於她卑微的出生與屢次的挫敗。
“大少奶奶,請把認養書和孩子交給我。”靳墨一重複。
“沒有認養書,也沒有孩子了。”紫璿看著墨一,“別用這種驚訝的眼神看著我,演戲已經是多餘的了。”
“我想,這裏麵有些誤會——”靳墨一似乎誠懇地想解釋什麼。
“沒有誤會,”紫璿覺得墨一的解釋完全多餘,“我中招了,我認輸,如果你覺得侮辱和冷嘲熱諷對一個徹底投降的人還有任何意義的話,你盡管繼續這個誤會,還有你愚蠢的解釋。”
“如果你需要我的解釋,那我隻能告訴你,林之彬已經被我解雇了,”墨一坦然地,“現在請你告訴我,孩子呢?”
“你很在乎這個孩子?”
“我是商家的律師,我要對這個孩子負責,對死去的老爺負責。”
“孩子很好,”紫璿突然改了態度,“我隨時可以把他接回來,但我有個要求。”
“你說。”
“林之彬騙了我,我不知道他的理由是什麼,我也可以說服自己說這一切與你無關,但有一點,是你的人犯了一個愚蠢的錯誤,才讓我做了一個後悔的決定,你解雇他是對你的律師事務所負責,而我同樣有權利要求你向我負責,我想這並不過分。”
“你要我怎麼負責?”
“給我時間,給我足夠的時間,讓我找到這個孩子。”紫璿加重語氣,“我的意思是,我來找,而不是其她人。”
“如果你一直找不到呢?給你時間這並不過分,但如果是沒有期限的時間,那就過了。”
“三個月的時間是老爺給的,這應該沒有超出你的底線吧。”
“我希望你是認真的。”墨一嚴肅地。
“現在已經證實那個孩子才是60%股份的合法繼承人,沒有他,我一分錢也拿不到,你說,我是不是認真的?”
紫璿*裸的表達讓靳墨一感到消化不良。他隱約覺得,這次自己玩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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