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不知道自己究竟走了多久,在這個原始的森林當中,沒有方向可以判斷,沒有地圖可以選擇,有的隻是無色的直覺。
清平一直在計算著時間,從啟程開始到現在,已經過了半個月了,可是他們還是在不停的走,如果說是一天按照最快的速度的話那麼就是一百公裏,那麼現在已經過了十五天了,起碼也有一千公裏了,都能夠橫穿一個省會了,可是卻是還是沒有任何的音信。
在這十五天當中,旅行的無聊和困苦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不過還好的就是沒有自己親自走路,親自走的話連腳都會走破的。
清平在苦惱的時候,無色仔細的觀察了他們走到的位置,這麼久走來,無色也有一些疲憊,不過無色倒是沒有把它放在心上就是了。
“師傅,我們還要多久才到啊。”清平抱怨道,什麼時候這個苦日子才到頭啊。
“很快就到了。”無色連頭都沒有回,單純的回答,不大想要繼續回答這個問題,清平在路上起碼都問了不下一百遍了,從出發的三天後就一直問,直到現在。
現在的年輕人啊,怎麼這麼的不淡定。
無色瞅著前方,大約估計了一下,回頭敲了一下清平的頭:“都是因為你,因為你這裏不好那裏不好,所以說我們的行程才變得這麼慢。”
“師傅你講講道理。”清平覺得無辜極了,你要求一個七歲的小孩的身體有多強壯,走這麼遠的路,不生命簡直都是奇跡,所以說自己生病很正常。
不過師傅的醫術還真好,特別快的就把他給治好了,就隻是一晚藥而已,也不知道是什麼特效藥。
“你再忍忍吧,再過一天我們就到了,我已經聽見聲音了。”無色安慰的說,是有些勉強這個孩子。
清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又再次啟程了,因為覺得快要到了,清平的精神好了很多,一路上的話從來都沒有停過講話。
“師傅,你是不是也有師傅?”清平抓著韁繩問。
“當然啦,我沒有師傅的話,你又哪裏來的師傅。”無色看著清平笑著說。
“那麼師傅,你的師傅在哪裏啊?”
“回歸自然去了。”
聽到這裏,清平表示他有些不可思議:“師傅,原來你們也會回歸自然的,我還以為你們是不老不死的,以前。”
無色笑著徒弟的幼稚:“哪裏有人能夠不老不死的,那麼不就成為了老不死了。”無色開著玩笑。
“師傅,說真的,你們這麼神秘,掌握了這麼多的規則,那麼難道你們就不可以鑽規則的漏洞嗎?為什麼你們也會死呢?”對於這個問題,清平真的特別想要知道,生死總是一個大問題。
“就是這個規則,萬物生,萬物死,不斷的循環,這樣才是真正的人生。”無色對著自己的小徒弟開解到,他知道徒弟對於這個問題很敏感,是敏感死亡:“就像是說,你自己的壽命是這個時候,那麼你就好好的過好這個時候,如果世界真的隻是剩下你一個人,不知道為什麼活著,那又什麼用。”
清平不知道為什麼在師傅說起這句話的時候想到了自己的弟弟,還有伊佐他們,他們是他的親人和朋友,是這個年少不可或缺的友誼與親情。
想到有一天就隻剩下自己一個人,他們都走了,清平覺得其實可能活著的人還沒有死去的人開心,因為活著就有許多的煩惱,不過活著的話會有一份牽絆。
無色看著清平若有所思,倒是不是太著急:“你現在不理解也沒有關係,你隻要知道萬物循環,生死交替就好了。”
清平點了點頭,覺得這個話題太過於深奧,自己的腦袋有些鬧不懂。
清平他們到達河邊的時候是在一個下雨的下午,那個時候在遠處,清平就聽見了不斷的野獸的聲音,清平的心裏已經不緊張了,因為有無色在就不用著急,可是沒有想到無色竟然沒有選擇上前去,而是選擇了在森林的邊緣住了下來,沒有急著往前麵的衝擊平原走去。
清平在放好自己的東西之後就爬上了樹,遠眺著外麵的場景。
不大寬的平原上密密麻麻的全部都是野獸,也有互相鬥爭的,可是就像是它們當中有一個王者一樣,沒有敢互相廝殺。
清平估計了一下,草原寬的話也就是一公裏左右,然後,清平看見了遠方的蔚藍的仿佛大海一般的場景。
清平跳下樹對著無色開心的說:“師傅,我們是要過那條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