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接著喝。”
劉錘剛走,梁文舉便抱起那個酒壇,咕咚咕咚喝了起來。
此時的他,已經沒有一絲理智,他的心裏一直在燃燒,但隻是一直呼喚著酒這種東西。
“爸。”梁梅試圖奪下父親梁文舉懷裏的酒壇,但剛湊到跟前,卻被梁文舉一把推開。他醉哄哄地大怒,“你,你是誰,敢搶我的酒?”
梁梅看父親真的是沒救了,隻得放棄了自己的這個想法,也不顧什麼女兒的嬌貴之身,一屁股坐在地上啜泣起來。
“劉錘,你幹的好事!”
梁梅是一邊哭,一邊大罵著村長。
別看這劉錘現在不在這,就算是他在了,梁梅估計也是敢破口大罵。
他們家不富裕這是真的,可在村子裏那也算得上是大戶人家,逢年過節的,吃穿用度比普通人家那要好很多。
可是自從這個劉錘拉著梁梅的父親進入賭場,梁家境況是急轉直下,而那個劉錘倒是多了一個心眼,他頂多就是攛掇攛掇別人去賭,自己卻從不上手。
而正因為劉錘如此精明,梁文舉是輸光了家財後,還不肯悔改,在劉錘的“幫助”下,打算靠借款來翻本,於是可想而知.
梁梅想著這些往事,明明是如在昨日那般清晰,可是依然真的注定,無法回頭。
她想自己這麼哭下去也不是辦法,這梁文舉不是打算把她一天鎖在家裏,不讓她出門嗎,但現在看他那副醉樣,黑白不分的,他能管的住自己?
梁梅掏出大紅褲子兜裏的手帕,拭幹眼角的熱淚,便打算再去找一次張學東。
“兒子,那個姑娘漂亮嗎?”
村長劉錘剛從梁文舉家出來,沒走幾步,便拍拍身旁兒子的腦袋,和藹地問他,“你喜不喜歡爹給你安排的這樁婚事?”
劉錘聽父親這麼問,歪著腦袋想了一會,便傻傻地笑了起來,“漂亮。”
隻是在他的心裏,卻又很多疑惑,比如這個世界為什麼會有男人和女人,他的父親為什麼說要把那個女人嫁給他?
可是,問題雖然多,他也不打算細想,他就是下一個典型的忘事佬,不論什麼事,心底想一想也就忘了。可是今天,他卻有點異樣。
在梁家當他的父親劉錘指指那個女人給他看時,他卻不知怎麼地渾身上下起了一層燥熱,就好像控製不住自己一樣,而他的眼光也是打量著自己看不清的陌生女子豐軟的胸部,他很好奇,為什麼女人的那裏比自己大了好多。
可是,這些盡管自己不明白,可是有他的父親在呐,他知道他的父親會給他解釋清楚。
劉錘問完兒子,卻是看到他一個勁地傻笑,不覺再次笑了起來,“走,回家。”
張八一隻是摸摸張學東的額頭,沒想到兒子竟然這麼緊張的,就大聲嚷嚷起來,心裏雖然有點不滿,但是那種奇怪的不安卻更加深刻——學東不會是得了重病吧,這?
張學東看父親被自己的幾句話給鎮住了,也沒打算再解釋什麼。
他還要忙著製作竹筒呢,可不能再耽擱下去,於是,他扭過頭給父親撂下一句“我先走了。”就提著那兩節長度的竹筒,顧自出了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