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父親張八一都這麼說了,張學東立刻興奮地接過他手中的竹筒,自己直接對嘴喝了一大口。
竹筒內的“精品高粱酒”,或許是因為隻隔了一個夜,剛剛釀成,酒味還不是太過香濃,可是那味道確實比張家這段時間自己釀的高粱酒好了很多。
入口綿軟,醇香而不厚重,清冽而不雜糅,張學東舔舔嘴唇,就覺得還想再來一口。
“行了,早上喝酒太多傷身。”
張八一看兒子這心情激動了,喝起來還沒完了,於是笑著奪過酒筒。
“爸,你這是打算自己留著喝吧。”張學東手裏的竹筒被父親奪走後,於是自己這般打趣,他知道現在這酒看來是已經成功了。
張八一聽兒子這麼說,也沒有反駁,加上心情大好,也笑著調侃,“對啊,這酒是第一波,我得留著,每天喝上一兩杯。”
張八一說完,父子二人便大笑了一陣,可是笑聲過後,問題也就來了——“精品高粱酒”是實驗成功了,可是如何實現規模化生產也是一個大問題。
不說這竹筒,現在他們家就隻有張學東目前做的那一個,要磨碎這釀酒的原料,那也是件十分麻煩的事。可是既然第一步已經成功了,這些麻煩也不是什麼大麻煩。
張家的“精品高粱酒”已經嚐試成功,可是劉錘還一無所知,昨夜他思慮的有點多,於是直到早上八點多還賴在床上。
或許是因為睡著也無趣,他的腦海裏再次思忖起了昨夜自己想到的那個問題。其實,昨晚他之所以那麼問妻子,並不是閑的無聊,找點話題。
隻是這幾天,他的心裏愈加不安,總覺得哪裏有點不對,可是實在又想不出來。
按理,這幾天,張學東那邊靜悄悄的,沒有對梁梅再胡攪蠻纏的,他應該高興,而且聽村裏裏人說,張家的高粱酒酒味已經愈加不行,頂多過個四五天,估計張家酒坊就支持不下去了。
這些情況,明明樁樁件件很合他劉錘的心意,可是他卻始終高興不起來。
為了避免夜長夢多,他腦海裏曾想過把婚禮拉近幾天。原定日期是在十一月份,也就是還有兩月左右,可是這時間是不是拖得有點太長了?
雖然心裏想的長遠,可是那訂婚時已經明確定下來的事,如果此時要改,是不是顯得他劉錘辦事反反複複的,猶豫不決。
心裏左右為難了好久,劉錘也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管他什麼夜長夢多呢,他就不信了在這青家村,真的還有什麼人敢奪走他的兒媳婦?
別說是張家現在落魄之際,就是在他們家全盛的時候,他劉錘也不相信張學東會為了這麼一個女人和他作對。
吃過早飯,張八一給兒子張學東囑咐一通後,自己便帶著那竹筒,去了村裏的酒館,飯店。
按現在的情勢,張八一最主要的工作是應該先呆在自家酒坊,按著新的酒方子,趕快準備好了各項所需原料器具,批量化的釀造出一批“精品高粱酒”出來,可是現在假如安安分分地隻顧著釀製新酒,那麼確實是有點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