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梅聽這劉錘的意思,婚期竟然就這麼提前了一個月,頓時就想發火。
可是她看自己的父親那眉開眼笑的神情,知道自己現在說啥也於事無補,於是隻得悻悻地站著,心裏盼著她的學東哥可以盡早實現那個法子。
張八一回到家,已經是日落西山的時候。
雖然他當時看張學東在梁家門口的所作所為,可終於還是憋著一口氣,打算先把酒先推銷利索了,再回家收拾那個小兔崽子。
也許是這玉梁酒酒味確實不錯,於是自打張八一在村上的酒館與店裏跑了一圈後,除了幾家釘子戶已經徹底對張家的酒不大放心外,另外的大多數酒商都明確表示隻要到時張家生產出來了,盡可以送過去。
因為這件事,張八一心中的火氣也還算減了一層。隻是不論怎麼減,他打算趁著這個機會教訓張學東的心思可不會改變。
“咳咳。”
也不知是不是為了通知張學東,回家進了院子,張八一就象征性的咳嗽了兩聲。
聽見父親的咳嗽聲,張學東傻愣愣地掀起了上房屋的簾子,親熱地招呼起來。
“爸,你回來了。”
張八一看這張學東還像個無事人一樣,心裏頓時火就上來了。
他瞪了一眼自己的小祖宗,就打算先提上幾句。
隻是,他還沒有發出脾氣呢,卻看到了上房屋裏還坐著一個人。
那個人,不正是胡家村的老胡頭嗎?
張八一一下子把心裏打算爆發的脾氣收拾起來,加緊了步子就進了屋。
上午他曾安排過張八一去老胡頭那問問看能不能盡快趕製一批竹筒出來,沒想到他盡然親自過來了。
“學東,你怎麼讓你胡叔親自過來了。”
張八一不知道情況,還以為是他的這個龜兒子去了一趟胡家村,就把老胡頭直接叫到了家裏啊,於是不免有點責備。
“你胡叔也上了年紀了,你有啥話說清楚就行了,怎麼。”
張學東聽著父親責備的口氣,滿臉委屈。
老胡頭怎麼突然到了他們家,他也是下午回家後才知道的。
當時,他回了家,就看到了自己的母親與老胡頭兩個人在院子裏隨便聊著天,後來楊小花因為忙活家裏事,就把招待老胡頭的任務交給了他,隻是怎麼現在。
張八一正委屈著想要辯解呢,老胡頭自己就幫起腔來。
“八一啊,你也不要怪學東了,是我自己過來的。”
看著老胡頭和悅的臉色,張八一連忙點點頭,他拉過一把小板凳,就圍坐在茶幾旁邊。
“學東,去給你胡叔抱上一壇……”
張八一本來是打算用自家的高粱酒招呼老胡頭的,可是話剛出了口,卻想起了自家這高粱酒酒味已經變差,招待客人也是不周。
於是,他連忙改了口,“去衝上一壺綠茶水,給你胡叔解解暑。”
老胡頭本來是坐在沙發上,不曾說話,但是突然聽這張八一把他的高粱酒換成了綠茶水,嗬嗬笑了起來。
“八一,這上酒就行了,要茶幹什麼。都已經立過秋的天氣了,解什麼暑。”因為和張家父子比較熟,他便不客氣地建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