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張學東沒能在梁家與梁梅私會,雖然心裏失落,可是一想到自家的這高粱酒有望重獲威名,他的那個心就如上天一般。
隻是在這酒名上,他還是與父親張八一起了衝突。
按照高粱酒的現任傳人的看法,雖然這“精品高粱酒”的方子是別人傳給他兒子的,可是那也是他努力才釀好的,因而現在這麼土氣的名字他也是絕對不準。
昨天那個玉梁酒的名字,倒是挺合他意。
可是《酒仙錄》的真正主人卻不這麼想,這是酒仙好不容易傳給他的酒方,他可不能辜負別人的一番苦心。
把這酒改了名字,於是他打算與自己的父親據理力爭,先把酒名定下再說。
原本以為這事也就是幾個字的小事,可是張八一講著講著,就拿張學東昨日去了梁梅家做起了文章。
張學東一看為了個酒名,自己的父親這扯上一大堆,不就是想逼他就範嗎?
想起昨天在梁家門前的那口氣,他也就乖乖聽從了父親的建議,何況,此時他父親已經有點氣急,打算好好關他幾天禁閉呢。
對於自己的婚事提前,梁梅心裏的那個著急啊,可是她又沒有什麼辦法。
按理她應該把這個消息盡早通知了她的學東哥,可是奈何這始作俑者劉錘自打提出了這個想法後,就哪也不去,好像一天閑的就往梁家跑。
劉錘的到來,梁梅當然是看作了掃把星。
可是他的賭棍父親那是咧開嘴歡迎個不停,自己一輩子沒讀過幾天書的詞差不多都用上了,什麼劉錘讓他梁家蓬蓽生輝啦,光彩奪目啦,隻要是腦子裏出現的詞,他就一骨碌當著親家的麵將出來。
劉錘明白,自己的這個親家也就是個吹牛大王,於是也不怎麼表示,反倒是平常心接受。
隻是對於梁梅,他卻愈加不滿了。
梁梅現在看到他,連起碼的長輩之禮也不行,淨是冷眼相對。
他是想著法子,想讓她乖乖就擒。
對了,這幾天不是就沒怎麼再聽說張家的高粱酒有什麼消息嗎,那就拿這個給梁家的這個冷丫頭敲敲警鍾。
此時,還是上午十點左右,劉錘正坐在梁家上房屋裏的一把椅子上,整個房子裏,茶幾什麼的已經抵債了,幾乎看不到什麼家當。
他的手裏端著一個舊瓷杯,雖然舊了點,可也還算幹淨。
在梁家,這樣的瓷杯,此時也算是高檔家具了。
“文舉啊,這幾天,你聽說了嗎?”
這個心思精明的村長撫著瓷杯蓋,輕輕吸了一口茶水,便有些吃驚地問起了自己的親家。
“唔,什麼?”
梁文舉看劉錘突然這麼問,便有點奇怪地看著他。不要說這幾天,他已經差不多半個月沒出門了。
原來是為了躲著賭債在外頭亂混,後來沒辦法,反正家裏的值錢家當也被搬的精光,他也就不再躲了,回了家大門不出的,就在自己炕上整日喝著酒逍遙起來。
劉錘也沒指望這個親家真的回答上來,他隻是想借著這點玄妙,拉起梁梅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