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豔兒看了一眼端王,柔聲道:“恐怕是端王殿下去了皇上寢殿才染上的吧。”
端王看著司馬豔兒目光澄澈,自信的這麼說,也由衷的讚歎道:“司馬豔兒姑娘果然聰慧。”
端王說罷,遂將在皇上寢宮內發生的事都講了一遍,末了,他再度深情的看著安蔓蔓,“本王也略知道那迷香,故而才將蔓蔓的香囊湊到鼻端,否則,當真要被那柳貴妃控製了去。”
肖飛楊一把捏碎了手中茶盞,“柳貴妃,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她竟然敢!”
司馬豔兒卻搖了搖頭,“我瞧著,她恐怕也是迫不得已吧。”
肖飛楊轉頭看著司馬豔兒,“司馬豔兒,此時你還為她開脫什麼?我即刻進宮,帶著太醫院的人硬闖皇上寢宮!”
司馬豔兒卻拉住肖飛楊,“你急什麼?”
“我怎能不急?恐怕皇後也被蒙在鼓裏,任由那柳貴妃封閉治療。”
“任由?這恐怕也不好說。”司馬豔兒淡淡然說道:“我們且將各自知道的都彙總一下,或許能夠摸到些什麼蛛絲馬跡。”
四個人將各自的消息都說了一番,司馬豔兒點了點頭道:“這就對了,蘭貴妃必定已經開始懷疑,故而才命人給了端王殿下這張紙條,讓端王殿下當探路石,替她們探探皇上的情況,而皇後娘娘下的那懿旨也頗耐人尋味,為何要將柳貴妃提出來特意提了提?可見皇後娘娘對於柳貴妃對皇上的治療也心存疑慮。最後,今天的事情,柳貴妃本意是將計就計,讓端王殿下迷了心智,回來後和大家說皇上安然無恙,這樣一來,便可以安撫群臣。畢竟端王殿下很少涉政,他又是皇上的唯一的親弟,所以,他說的話最可信。”
“哼,這柳貴妃好狠毒的計,竟然要這麼害端王。”安蔓蔓怒道:“等我抓住她,非剝了她的皮不可。”
司馬豔兒聞言一笑,瞅了一眼端王,笑道:“瞧你,一副母夜叉的模樣,也不怕嚇到你的相公。”
安蔓蔓聞言怒氣一泄,反而露出幾分小女兒態來,她假意惡狠狠的瞪了司馬豔兒一眼,“你別光看我的笑話,我知道你有辦法了,快別藏著掖著了,說吧。”
司馬豔兒也不再逗弄安蔓蔓,正色道:“蘭貴妃想利用我們,我們何不利用一下蘭貴妃呢?此事,她恐怕是最著急的一個人了。”
眾人低頭沉思,覺得司馬豔兒說得極對,若是皇上有個三長兩短,蘭貴妃失去的最多,得到的最少,如今她集三千寵愛在一身,又哪裏舍得一朝就變成人下人?
“那我們該怎麼辦?”安蔓蔓問道。
司馬豔兒眨了眨眼睛,“這還不簡單?就說端王殿下身體不適,閉門不見客不就行了。”
“就這樣?”安蔓蔓驚訝得瞪大了眼。
肖飛楊笑道:“就這樣已經足夠,讓那些想要窺探的人得不到消息,他們就隻能自己去鑽營。”
安蔓蔓立刻想通此種關竅,笑道:“剩下的,就是讓皇上殿前伺候的人泄露點兒小小消息,便可一石驚起千層浪。”
司馬豔兒笑道:“何必我們指揮泄露?恐怕蘭貴妃早已在禦前安置了眼線,我們就不必替她操心這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