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姑姑毫不猶豫的答應了退下去安排。
蘭貴妃倚在塌上,把玩著金絲鏤空嵌寶石甲套的手忽然一用力,啪的一聲生生將甲套折成了兩半。
“柳貴妃,我看你還能得意多久!”
蘭貴妃陰狠的聲音柳貴妃自然聽不到,她此時此刻正心情複雜的看著肖飛楊。
肖飛楊站在階梯中間,而她站在階梯頂端,她俯視著這個她心心念念的男子,看著他怒目相向,心中苦澀翻騰,百轉千回的各種滋味湧上心頭,竟不知道該如何說話了。
“柳妃,你讓開。”肖飛楊再度冷冷開口,“今日我必定要見一見皇上。”
柳貴妃深深吸了口氣,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殿下,昨日端王殿下硬是闖殿,造成皇上身體大不適,今日實在不宜再見你了。”
“這是什麼話?皇上到底得的什麼病?那你倒是說一說。”
“這……”
那一邊,柳貴妃和肖飛楊糾纏在一起,而殿角一個小小的身影從柱子後探出腦袋瞧了瞧,然後躡手躡腳的進了皇上的寢殿。
肖飛楊何等眼力,立刻將一切看在心底,他甚至下意識的維護著那個小宮女,一直吸引著柳貴妃的注意力。
很快,那小宮女從寢殿出來,肖飛楊眉角微微一跳,他清楚的看見小宮女出來時一張臉都變成了慘白。
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肖飛楊幾乎就要忍不住推開柳貴妃硬闖,可就在這時,司馬豔兒那淡淡然的聲音忽然在心底回蕩起來。
“你明日隻需要負責吸引柳貴妃的注意力,無論如何,萬不可闖殿,否則,無論皇上出了什麼事,你都會成為替罪羊。”
司馬豔兒冷靜的聲音仿佛帶著魔咒,頓時讓肖飛楊冷靜下來,他冷冷看著柳貴妃,怒道:“那麼,我問你,皇上多久可以痊愈?”
柳貴妃頓了頓,“很快。”
“很快是多快?”肖飛楊語帶嘲諷,“不會是一輩子吧?”
柳貴妃被心愛的人這麼嘲諷,心中一口氣頓時衝昏了頭腦,竟答道:“不出五日。”
“哼。”肖飛楊冷哼一聲,“那麼,五日後本宮再來!”
看著肖飛楊拂袖離去的背影,柳貴妃忽然覺得渾身無力,她斜倚在一旁巨大的柱子上,隻癡癡望著肖飛楊的背影。
怎麼辦?她該怎麼辦?被肖飛楊那麼一激,她竟然說出了五日的期限,可如今皇上這情況,別說五日了,就是再有十個五日她也沒有把握可以治好啊。
柳貴妃此時無限懊惱後悔,更怨恨皇上怎麼一點兒也不見起色,也怨恨柳正,不是說找替罪羊嗎?為什麼到現在也沒有音訊?讓她一個人如此苦苦支撐,她實在是支撐不住了。
柳貴妃覺得自己就宛若秋風中枝頭上那最後一片葉子,不堪秋寒,隨時隨地都可能命隕當場。
肖飛楊一路帶怒的出宮,到了宮門口,他眼風掃向一旁,一個小太監立刻麻利的朝皇後娘娘寢殿而去。
肖飛楊出了宮,卻沒有回府,而是直接去了端王府。
端王府內,司馬豔兒、安蔓蔓和端王早已在等候著他,見他進來,安蔓蔓立刻迎上去問道:“情況如何了?”
司馬豔兒平靜的喝了口茶。
端王也含笑道:“蔓蔓,快過來,別卷進他們倆的是非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