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豔兒一直以來的掙紮,卻如此輕描淡寫的被肖飛楊打消了,她有一種忽然墜落的感覺,那顆一直焦躁不安提著的心,仿佛一下子落回到了原處。
肖飛楊那麼緊的擁著司馬豔兒,仿佛要用這樣的力度來證明他對司馬豔兒的愛意,他剛才所說的那些話的誠摯。
夜風有些清冷,可是司馬豔兒卻覺得那麼溫暖,耳邊是肖飛楊那有力的心跳,花香淡淡,月色溶溶,一切都讓她覺得完美。
司馬豔兒猶豫了片刻,終於伸出略微有些僵硬的手環住了肖飛楊的腰,肖飛楊感覺到司馬豔兒的回應,歡喜的將司馬豔兒抱起來轉了幾個圈。
司馬豔兒驚呼出口,卻又不敢怎麼樣,隻能死死抓住肖飛楊的手臂,“你放我下來,你快放我下來。”
肖飛楊意猶未盡,見司馬豔兒因為害怕而紅了的臉,越發開心的笑了起來,他轉啊轉,聖旨竟從衣襟裏飛了出去,在月色下,那聖旨劃出一道金色的弧線落在了一旁。
肖飛楊這才停下,司馬豔兒奇怪的看著那聖旨。
“這是我今天跪了一整日的戰果。”肖飛楊得意洋洋的將聖旨遞給司馬豔兒,“司馬豔兒,我發誓,我一定不會讓你受半點兒委屈。”
司馬豔兒將聖旨展開,一字一句的認真讀完,這才抬頭看向肖飛楊。
“司馬豔兒,我肖飛楊今日的誓言,必定為你一世遵守。”肖飛楊看著司馬豔兒,第一次用那種近乎虔誠的姿態說出這樣的話來。
司馬豔兒心中哀歎一聲,心想,就這樣淪陷在了肖飛楊的癡情裏了。或許,這樣也不錯。
司馬豔兒思及此,點了點頭,“你今夜所說,我字字都記得,若是它日你敢負我,我必定給你好看。”
肖飛楊終於得到了司馬豔兒正麵的回答,高興得手舞足蹈,可又怕再次嚇到了司馬豔兒,隻得深情至極的凝視著她。
月色溶溶,灑在司馬豔兒光潔的額頭上,順著挺直的鼻梁慢慢向下,是那稚嫩如櫻桃一般的唇,那唇微微開合,隱約間露出一排編貝般的牙齒,那麼的充滿了誘惑。
肖飛楊出神的看著,而司馬豔兒卻渾然未覺的自顧自說著,忽然間司馬豔兒隻覺得腦後一股巨大的力量將自己往前一拉,在她還未反應過來時,嘴唇上便一陣滾燙。
那滾燙的熱力迅速燃遍她的全身,讓她覺得渾身無力,仿佛感覺到司馬豔兒的無力,肖飛楊的另一隻手臂有力的挽住了她的腰肢,他溫柔的淺嚐著他夢寐以求的美好,在那樣的香甜中沉淪了一顆心。
斑駁的樹影,淡淡的花香,夜風搖動樹梢發出最美好的夜曲,而那兩個最美好的人相擁在樹下,任由月色裁剪出一肩斑駁光影,隻沉溺在他們的世界之中。
長久以來壓抑的感情,終於在此時此刻找到了一個傾瀉的口,他們盡情的享受著屬於他們的時光。
良久,司馬豔兒隻覺得窒息,她將肖飛楊推開,肖飛楊隻得依依不舍的放了手。
司馬豔兒坐到椅子上,微微喘著氣,她的臉頰帶著胭脂紅,越發顯得肌膚吹彈可破。
肖飛楊滿懷幸福的坐到司馬豔兒身邊,給她倒了杯茶水,也不知道說什麼好,隻覺得如此安靜對坐已是極大幸福。
司馬豔兒歇了好一會兒才喘過氣來,忍不住嬌嗔的瞪了肖飛楊一眼,將他遞過來的茶一口氣喝光,才道:“你話雖如此說,可是柳貴妃你打算怎麼辦?”
“她?她與我有什麼關係?”肖飛楊不解。
“柳貴妃對九殿下可是一往情深,若非如此,今日皇後娘娘如何會來我這裏?”司馬豔兒還是覺得皇後那話說得極是不尊重她。
肖飛楊聞言伸手握住司馬豔兒的手,“司馬豔兒,喜歡我的人多了,喜歡你的人也多了,難道每個喜歡我們的人,我們都必須回應那段感情嗎?他們有選擇喜歡誰的權利,難道我們連拒絕的權利也沒有了?何況……”
司馬豔兒看著肖飛楊欲言又止,問道:“何況什麼?”
“何況皇後那邊我心中還有些疑惑,不過,這事現在我還沒有把握,待時機成熟我再與你說。”
“神神秘秘,不知道又搞什麼鬼。”司馬豔兒說著,順著肖飛楊拉她的勢,依偎在了他的懷裏,那一夜,在兩個人心中都留下了永遠難以磨滅的影子。
第二天一早,眾大臣按時早朝,李相滿麵愁容,大家見他都不敢打個招呼,所有人都還沉浸在昨日那劍拔弩張的氣氛之中。
不想,到了朝上,皇上和九王都麵色如常,眾人倒是心中打起鼓來,終於熬到奏完,皇上一使眼神,他的貼身太監總管立刻拿了聖旨走到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