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前幾日,皇後又為了柳貴妃來和你談,讓你效仿娥皇女英,你想想,若皇後真是幼年帶大我,對我形如母子的那人,她為何不為我想一想,卻一心隻為了柳貴妃?”
“柳貴妃經常出入皇後的宮殿,這也是蹊蹺之一,皇後素來少見人,為何對柳貴妃這麼特殊?”司馬豔兒抬眼看著肖飛楊,四目相對,電光火石的一瞬間,肖飛楊和司馬豔兒幾乎異口同聲的說道:“柳貴妃和皇後是一夥的!”
肖飛楊點頭,“我也這麼認為,或許,宮中那一位當真已經不是原來的皇後,而柳貴妃身上之所以會有那‘霧沉香’的味道,是因為她曾經見過真的皇後。”
“這個解釋也不無道理。”司馬豔兒問道:“如今既然已經看出端倪,你打算怎麼辦?”
“我,這一時間還真沒了主意。”肖飛楊苦笑了一下。
司馬豔兒很是理解肖飛楊此時的心情,畢竟自己一直當作母親來孝順的人,忽然變成了或許是害了自己真正親人的敵人,這種事情,的確是讓人難以接受的。
“你也別太急,事情總是會有解決的辦法。”司馬豔兒拍了拍肖飛楊的肩膀,“如今我們且將我們的假設都看做是真的,宮中的皇後是假的,她與柳貴妃是一夥的,這一次皇上突然生病,是她們一手策劃的,原本是想借由醫治好皇上的大功勞,讓柳貴妃正式成為你的正妃,可惜她們的謀劃出了意外,反而莫名的成全了我,而德妃之死,也是一個謎團,或許和她們聯手陷害皇上的事有關。如此一來,我們便有兩個線頭可以抓住。”
肖飛楊看著司馬豔兒冷靜的分析,一顆心也漸漸安定了下來。
司馬豔兒看著肖飛楊恢複平靜的眼神,微微一笑,“第一自然是柳貴妃,她既然那麼想來到你的身邊,我們何不就成全了她?這樣也好將她放在身邊監視,也能更好的發現一些蛛絲馬跡。”
“司馬豔兒……”肖飛楊正要開口,司馬豔兒就揮手阻止了她,繼續說道:“其次就是德妃娘娘這一條線,她的死因或許也可以給我們提供一些線索,在這件事上,我們或許可以依靠蘭貴妃,宮中的女人多有眼線,而蘭貴妃得盛寵,身邊的眼線必定也不會少。”
“所以。”司馬豔兒抬頭凝視著肖飛楊的雙眸,“我們得想一個辦法,讓柳貴妃和宮中那位找到一個合理的理由,將柳貴妃安置在你的身邊。”
“不行!”肖飛楊端然拒絕,“想別的法子,什麼法子都可以,唯獨這一個法子不行。”
“為什麼不行?那你倒是說一個更好的法子啊?”司馬豔兒也急了,“如今柳貴妃是尋找真皇後的唯一線索,我不信你不明白,將柳貴妃留在身邊是最好的選擇。”
“即便如此,那也不行。”肖飛楊一把握住司馬豔兒的手,“司馬豔兒,我不能讓你受半點兒委屈,如果是柳貴妃也進了門,你必定會受她的辱。”
“肖飛楊,你也太小看我了,受不受辱不是她柳貴妃說了算的,何況,孰重孰輕我還是分得輕,如今不過是權宜之計,隻要找到了真皇後,我還不愁沒有揚眉吐氣的一天?”
司馬豔兒的故意寬慰,越發讓肖飛楊覺得心疼,他一把將司馬豔兒抱入懷中,喃喃道:“豔兒,豔兒,我不能讓你為了我犧牲這許多。”
司馬豔兒微笑著抱住肖飛楊的後背,“肖飛楊,你想得太多了,如今最重要的事,不是你我之事,而是揭穿陰謀,找到真皇後,你是九王,為國家的江山社稷犧牲一下也是理所當然的。”
“可是,我卻要讓你受委屈。”
“既然知道是要讓我受委屈,那便不是什麼委屈。”司馬豔兒心中歎息一聲,心想,到最後竟然是她主動要求肖飛楊納了柳貴妃,這恐怕今後煎熬心神的日子就多了。
“豔兒,我不能……”
司馬豔兒急忙伸手阻止了肖飛楊的話,“噓”她吐氣若蘭的在肖飛楊耳邊道:“什麼都不必說,你若真是內疚,便記得待水落石出之後,好好待我即可。”
肖飛楊心中一暖,將司馬豔兒抱得更緊,“豔兒,豔兒,我的好豔兒,我必定不負你!”
司馬豔兒淡淡一笑,安穩的靠在肖飛楊的懷中,低低道:“如今,我們要露個破綻,好讓她們尋個由頭把柳貴妃安插進來。”
肖飛楊眉頭微皺,“如今婚期將近,尋什麼由頭才好?”
司馬豔兒也沉默不語,兩個人相擁而坐,卻都沉默的思索著最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