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飛楊立刻反駁道:“再說,我堂堂的九王,隻娶了你做正妃,納了柳妃做側妃,難道我還對不起你嗎?”
“是啊,是我錯想了,是我自以為是,是我太高估九殿下了。”司馬豔兒說著大力將房門打開,揚聲道:“既然如此,九王又何必來我房裏?”
“豔兒,你不要給臉不要臉!”
肖飛楊看著司馬豔兒開門的一瞬間,那個偷窺的影子立刻悄悄的飛快的遁去,眼底嘲諷的意味更濃。
隨著那個人的離開,司馬豔兒的沉默,這個院子頓時安靜了下來,良久,肖飛楊拂袖道:“司馬豔兒,從今往後,你便是求本宮,本宮也未必會進你的院子!”
肖飛楊說完,大踏步的離開了司馬豔兒的房間,臨走到門口,肖飛楊的袖子一揮,他的手依依不舍的握了一下司馬豔兒的手。
那麼快的一握即可分開,司馬豔兒隻覺得自己的心仿佛也和自己的手一般,瞬間的一暖再度一涼。
“快走,不送!”司馬豔兒最後大力的將門砰的一聲關了起來,然後她整個人無力的靠著門滑落在地。
看著自己孑然的影子,一種悲戚忽然湧上心頭,司馬豔兒雙手抱膝將頭埋在雙膝之中,久久未曾動。
肖飛楊一路臉色鐵青的來到了柳妃的房間,柳妃的丫鬟老遠見到,立刻得意的說道:“小姐,您看我說得不錯吧?九王一定會來您的屋裏的。”
柳妃輕輕撩起蓋頭一角,笑道:“姐姐真的和九王哥哥吵架了?”
“可不是,吵得可凶,那司馬豔兒還忽然開了門,嚇得奴婢都險些崴了腳。”丫鬟癟了癟嘴。
柳妃立刻從身邊取了些銀子遞過去,“拿著,回頭去看看跌打醫生。”
丫鬟滿足的拿著銀子退了出去,一出門就遇上了肖飛楊,丫鬟立刻將房門打開,“九殿下,小姐正等著您呢。”
肖飛楊“嗯”了一聲邁步進了房間。
房間和司馬豔兒的基本一樣,隻是麵積不如司馬豔兒那邊大,案前同樣點了一對龍鳳呈祥的紅蠟燭,而桌子上的菜一絲未動,柳妃端坐在床邊,頂著蓋頭,仿佛聽見了肖飛楊進屋的聲音,柳妃微微低了低頭。
肖飛楊凝視著這間井井有條的房間,卻隻覺得冷意從骨髓裏溢出,渾身似乎落入了冰窟,渾然沒有在司馬豔兒房間裏的自然舒暢。
肖飛楊深深吸了口氣調整了一下心情才坐到了桌邊,右手將酒壺拿過來,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
柳妃依舊安靜的等著,直到肖飛楊獨自喝了三杯時,才起身走到了肖飛楊身邊。
“九王哥哥,你心情不好嗎?”柳妃略微有些警惕的問道。
肖飛楊頓時收斂心神,冷哼一聲道:“還不是那個司馬豔兒,本來本宮顧念她好歹也是皇上禦賜的正妃,想今夜難免要委屈你去了她的房裏,不想她竟然如此不識抬舉,反而責怪本宮不該不遵守當時諾言,還娶了你!”
柳妃早已知道他們爭吵的內容,如今見肖飛楊和自己全盤托出,更覺得肖飛楊相信自己較多。
“九王哥哥也別生氣了,或許豔兒姐姐不喜歡臣妾,故而才怨懟九王哥哥。”
柳妃柔柔的道:“不過,都是臣妾以前不好,做了很多傷害司馬豔兒姐姐的事,可是臣妾已經知道錯了,從今往後,臣妾一定待司馬豔兒姐姐如親生姐姐一般。”
柳妃說著,就往門口走去,肖飛楊疑惑的問道:“臣妾,你要幹什麼?”
柳妃低頭道:“九王哥哥,臣妾去和司馬豔兒姐姐說清楚,讓她不要誤會九王哥哥。”
肖飛楊一把將臣妾拉入懷中,冷聲道:“和她解釋什麼?你又沒有做錯什麼,是她自己小肚雞腸!”
肖飛楊說著,伸手將柳妃的紅蓋頭挑開,柳妃頓時嬌羞不勝的低下了頭。
肖飛楊看著柳妃,滿眼的柔情蜜意。
“不必為司馬豔兒委屈了自己,她是皇上賜封,你也是皇上賜封,你和她沒有什麼不同。”肖飛楊說著,將手中的酒遞了過去。
柳妃乖乖點了點頭,將酒一口喝盡,肖飛楊滿意的看著柳妃,又倒了一杯遞過去,“要一口氣喝三杯才好。”
柳妃有些為難的看著酒杯,“九王哥哥,臣妾從不喝酒的。”
“哎,今夜是我們大婚,你難道不開心嗎?就喝三杯,好不好,三杯。”肖飛楊溫柔的聲音帶著讓人無法拒絕的魔力,柳妃想到即將到來的一切,也覺得微醺一些或許更好,便將肖飛楊手中的第二杯酒喝了個幹淨。
肖飛楊鼓勵似的輕吻了一下柳妃的臉頰,伸手又倒了第三杯酒,幾乎就在同時,他的指甲微動,一些粉末頓時彈入了酒杯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