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梓慕有些慌亂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告訴我為什麼好不好?”何以俊抬起梓慕的下巴讓她的眼睛看著自己。
“你在說什麼我不懂。”難道他發現什麼了嗎?不可能啊,他沒有理由懷疑自己的啊,他根本什麼都不知道的不是嗎?難道何勇國認出自己也告訴他了嗎?
“告訴我為什麼你總是帶著一絲哀傷,告訴我你的一切,告訴我為什麼,告訴我為什麼你接受了我卻絲毫沒有一絲別的戀人幸福的樣子,告訴我為什麼我覺得你總是無法靠近的,告訴我你是愛我的。”何以俊似乎有些發狂的緊緊的捏著梓慕的肩膀。
“我……”梓慕先是鬆了口氣,再來的卻是更多的慌亂,他的這些問題隻是一個字,一個愛字,他真的愛自己,可是怎麼辦?能怎麼做,她好像高估自己了,自己根本就不是報仇的料,居然妄想要報仇,麵對眼前這個人自己真的能狠得下心嗎?
“告訴我梓慕,告訴我你的一切好嗎?告訴我你愛我,你雖然答應了我可是卻從未說過你愛我,我發現我感覺不到你的愛,我需要你告訴我。”
“這裏是公司,我們離開這再說好嗎?”梓慕沒有辦法回答他的任何一個問題,她隻能選擇逃避,可是她拉著他的手邁出了腳步而何以俊卻一絲不動的站在原地,梓慕轉身看他,此刻的他屹立在那裏,他的手緊緊的握著自己的手,他是啟峰的總經理,一個可以呼風喚雨的人,現在卻似乎在乞求自己給他答案,她該怎麼麵對這個人。
“好,你跟我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這個墓碑上的名字你一定不陌生,她曾是商業的一個神話般的人物,我是她的外孫女。”梓慕很平靜的看著外婆的遺像並沒有太注意她的一句話給何以俊帶來的衝擊,何以俊當然知道墓碑上這個人,這個人的名字在商業界裏恐怕沒有一個人是不知的吧,梓慕說自己是她的外孫女,他隻知道當初曾家突然間在商業界消聲匿跡,沒有人知道曾家究竟發生了什麼,也沒有人知道曾老太太是怎麼死的,她的家人和公司落在了何處,梓慕原來是落難的公主,可是是什麼樣的事讓她成為今天這個身上每時每刻似乎都散發著憂傷的人。
“那是我十六歲的時候,我還是一名學生,我沒有父親,但是我有外婆和母親,我過的很幸福,在曾家我就是公主,直到那一天我還在上課的時候管家跑來告訴我外婆沒了,我拚了命了往家裏跑,母親拋下了我,如果外婆也沒了我就真的什麼也沒有了,可是我跑到家裏的時候外婆已經冷冰冰的躺在那裏,我和舅舅替外婆辦了喪事,直到那一晚……”梓慕訴說著自己發生的一切,她似乎覺得自己是在講訴著一個無關自己的故事,她覺得自己是在講訴一個很可憐的朋友的故事,可何以俊卻完全失去理智了,梓慕講訴的時候並沒有告訴他強奸自己那個人的名字,她靜靜的看著外婆買的遺像,心不是是平靜的還是波瀾的,何以俊站在她的身後,他想轉過梓慕的身體把她擁在懷裏可是伸出的手卻不敢去觸碰她,他害怕、害怕自己就那麼輕輕一碰她就會碎掉,他看著她的背影,這麼柔弱的身影是怎樣承受這樣的傷痛,怪不得他們第一次見麵時他的話給她帶來那麼大的衝擊,怪不得她那麼的討厭自己,原來自己做了那麼多混賬的事,那個時候她一定很痛很痛,埋藏的傷口就那樣被自己撕裂又在她的傷口上撒鹽巴,她肩上的傷口,那道傷疤他卻讓它在那麼多人眼前那麼*裸的展現,想起那個傲然獨立在人群裏接受著所有人眼光指點的她,心不可製止的抽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