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輝煌,星光璀璨,夜晚是那麼的靜,夙竹坐在陽台觀望,皎潔的月光也隱忍不住給披上了薄薄的銀沙,微風輕輕的拂過,她的秀發也隨風飄蕩,風中還夾雜著一股讓人有些惡心的酒臭味,也隱隱有一股熟悉的氣味,是他,他喝酒了。
夙竹迅速的轉身,看著一臉紅彤彤的邱少傑,走路腳下高一步,低一步就連忙上前去拉住:“你怎麼喝這麼久酒,你在這裏坐著,我去給你那杯熱水來。”說著,就扶著他坐下,轉身就離開。
“別走。”邱少傑抓住了她得手,夙竹回頭看著情緒低落的他:“好,我不走。”
邱少傑拉著夙竹將她攬入懷中,嘴裏輕聲的說道:“告訴我,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
“少傑,你喝多了,你認錯人了,你清醒點。”夙竹提醒到,更想掙脫他的懷抱。
“夙竹,我知道你是夙竹,我沒有認錯人。你能陪我聊會天嗎?”他在乞求她,此刻他就像沒有刺的刺蝟。
“好,你想說什麼就說吧!我聽著。”
邱少傑用手理了一下她的頭發,看著星空:“你知道嗎?其實很多人都隻看到了我光鮮的外表,那天,我的女友陳雪,我像她求婚,她也同意了,可是結婚前幾天不知道為什麼,她告訴我他要去國外,不和我結婚了,可是那時所有得親朋好友都已經知道了,就連界內的朋友也邀請了。你說我這算什麼?結婚了,女友卻逃婚了!”
“所以我就做了她的替代品,包括那晚,你也把我當成了她,是嗎?”夙竹盯著他問道。
“沒錯,那天我心情很不好,就開著快艇去海裏玩,誰知道就看著你在海水裏飄,當時我以為你死了,也許是你命不該絕,我救起你時,你還有氣,所以我救了你,你醒了我就威脅你,其實就是為了我們企業的名聲。”說著他又看了一眼夙竹:“還有一點就是我不想我媽傷心,我媽得了癌症,如今一直都在化療。我不想讓她走的不安心。”
“沒想到你承受了這麼多壓力。”夙竹同情的說道。
“夙竹對不起。”他在道歉,可是這種道歉能彌補過失嗎?夙竹流下了眼淚:“你知道嗎,其實我一直都是我媽家抱來的孩子,從小隻要他們不開心都會拿我出氣,我一直都忍著,直到那天,我回家撞見,他突然和我姐姐……”她的話語哽咽了,隱約可以聽見她抽泣的聲音。
“沒想到你命這麼苦。”邱少傑有些難以置信,但是他知道,這個女人不像再說慌。
“也談不上什麼命苦,也許這一切都是天意。”
“孩子你真的要拿掉嗎?”他的眼睛看了過去。
“你放心,我不會用孩子來威脅你。我覺得我有些累了,想去休息。”夙竹站了起來,向陽台下走去。
“可以不要拿掉嗎?我會對他負責。”邱少傑在後麵喊到,夙竹停下了腳步,轉身看著他,他快步的上前:“我求求你,別拿掉好嗎?”
夙竹有些不許所錯,這個舉動來的太過於突然:“夙竹,隻要你生下孩子,生下孩子你就自由了,我媽一直想要抱孫子,求求你了,我不想讓我媽抱憾終生。隻要你答應,就算你讓我跪下都行。”他紅潤的眼睛,乞求的話語。夙竹都不敢相信這會是堂堂邱總說出來的話語,更不相信一個冷漠的男人居然會沉淪在家庭瑣事裏。
“蹬。”一個大男人幹脆的跪在了他的麵前:“我媽快不行了。”他紅潤的雙眼流出了眼淚,有句話叫男兒膝下有黃金,男兒有淚不輕談。
“少傑你快起來,我答應你。”夙竹扶起邱少傑。
邱少傑看著眼前的女人,穿著單薄的衣服,冰涼的手臂,連忙脫下自己的外套:“披上,陽台上涼。”
“謝謝你!”夙竹微笑的說道,不知為何,她不在反感這個男人,反而有了一絲依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