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爐、遲泊天、杜紫藤三人舍命上前抵擋住猛虎機甲。張道士與楊誌偉急忙把寶瓶拖過來,隻見寶瓶已然恢複真身,右肩至左髖被電光刀劃傷,血流不止。張道士急忙為寶瓶施法療傷,喂了幾顆丹藥。
歐陽犯賤駕駛著猛虎機甲,一把猛虎電光刀舞得聲如虎嘯,寶爐三人上竄下跳,絲毫無還手之力。
楊誌偉大怒,指著猛虎機甲罵道:“電老虎,我就不相信你他娘的不怕毒氣!兄弟們快走,讓我老楊來收拾他!”
眾人聽見楊誌偉喊,知道壞了。寶瓶即便受了重傷,也一起躍到空中。猛聽一聲悶響,頓時青天焦黃,群鳥跌墜,神愁鬼泣。
楊誌偉哈哈大笑道:“這回知道咱老楊的厲害了吧!”
隻見猛虎機甲大步踏來,照著楊誌偉一刀,砍為兩截。“什麼臭屁功夫,敢在我麵前放肆!”
原來這猛虎機甲原本是米粒天皇設計用於太空作戰的武器,控製室是密封的,有一套專門的供氧係統。因此根本聞不到臭氣。可憐楊誌偉一個十五歲孩子,被猛虎機甲一刀斬了。
歐陽犯賤斬了楊誌偉,正待去追殺張道士。
猛聽有人喊叫:“是誰在這裏放屁!臭得我老人家不能辦公!”
歐陽犯賤定睛一看,隻見一位道裝老者,帶著兩位道童走過來,指著歐陽犯賤罵呢。那兩個道童,一個手裏拿著一支毛筆,一個手裏拿著一柄黃金大印。
歐陽犯賤現在駕駛著猛虎機甲,又斬了楊誌偉,自以為天下無敵,根本沒把這老人放在眼裏。“是我放的!你不爽啊!”
老人眼睛瞅了瞅歐陽犯賤,透過機甲控製室的有機玻璃,已然認出他來。
老人笑道:“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歐陽追踢的兒子歐陽犯賤吶!你這個兔崽子!你爹每天打打殺殺,九死一生,掙那些工資容易嗎?為你小子上大學,你爹媽在我跟前燒了多少香?磕了多少頭?後來我念著你複讀了八年,你父母虔誠的份上,給你一個讀書明理的機會。誰知道你小子不學好,偷看女學生洗澡,買賣女學生的內衣。我早就想給你治治皮癢,因為工作太忙都沒顧得上。今天正好!天聾地啞!把這小子的壞水給我打出來泄了!”
這老人乃是文昌帝君,兩個道童,拿筆的叫天聾,拿印的叫地啞,意為“能知者不能言,能言者不能知。”
時值臘月,明年初夏就要大考,多少考生父母借著年關,來文昌閣為孩子求功名。可把文昌帝君給忙壞了。這帝君整整忙了一個上午,中午湊合著吃了一碗泡麵,下午一點多鍾才抽空在辦公桌上打個盹。正睡著,卻被一股臭味臭了醒來。
帝君跑出門,趴在廟門上吐了一會兒,抬頭望天,但見飛鳥盡絕,獸蹤全無。心道:“什麼妖孽,敢在這裏臭我,不把你屁眼縫起來我就不姓張了。”帝君大怒,帶著天龍地啞前來捉拿。
天聾地啞聽帝君一聲令下,一起上前。
天聾把手中毛筆晃一晃,足有一丈來長,杆似精鋼,尖似利刃,直往猛虎機甲身上刺。地啞舉起大印,足有磨盤大小,掄起來就砸。兩人一左一右,手中家夥盡往猛虎機甲身上招呼。
歐陽犯賤也不含糊,操縱猛虎機甲,揮舞著猛虎烈焰刀,左劈右砍,抵住攻擊。
天聾地啞吆吆喝喝,驚動了張道士師徒。
師徒六人飛了過來,見楊誌偉上半截和下半截離得有兩三米遠,兩個道童正在雙戰猛虎機甲。
寶瓶把楊誌偉上身拖過來,哭道:“老六啊!你怕疼得狠了!你忍著點,哥哥把你兩截粘上!從今以後,哥哥再不打你、不罵你了!”
張道士寶爐幾人,也都哭得不成人樣了。
寶瓶把楊誌偉上下兩截拚在一起,脫了衣服綁起來,看了看。雖然身子沒有活著時候那麼直了,但那張黑瘦的臉,因為鮮血流盡,慘白慘白地,看著比原來順眼多了。這呆子眼睛血紅,赤著上身,大吼一聲現出巨人法相,不顧死活,撲過去把猛虎機甲抱了。猛虎機甲甩來甩去,就是甩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