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那嶽胭脂便又嚶嚶地哭泣了起來。聽到了嶽胭脂的哭聲之後,那楊遺世不覺心中一陣酸痛,看見自己心中喜愛的姑娘為了自己而受到這樣的委屈,他自然是不能夠眼看著嶽胭脂就這麼嫁給南天河這個禽獸的。
這個時候楊遺世就不由得暗自運功,然後就看見他的身子微微地晃動著,強自忍住身上的劇痛,然後就伸手將自己腿上的那些刀刃全都拔了出來,然後就拚命地掙紮著站了起來。
可是他還沒有站穩腳呢,就感到雙腿發出了一種劇痛,然後就又再次跌倒在了地上。這時候那南天河正好回過頭來,楊遺世連忙裝作是暈倒過去的樣子,低著腦袋不再說話了。
此時那南天河不覺哈哈大笑了起來,他再次回頭去對嶽胭脂說道:“寶貝,你的情郎哥哥看樣子是不行了啊,你看他現在那有氣無力的樣子,你等著啊,我現在就下去將他給綁上來,讓你也好看看他的熊樣,然後就好樂嗬樂嗬。”說著就嘿嘿地笑了起來。
隨後就看見那南天河隨手拿起了一根粗粗的麻繩,然後轉身就再次爬進了這個山洞裏麵。
南天河還以為這楊遺世此時已經完全失去了抵抗的能力呢,他哪裏知道這楊遺世其實是在家裝暈倒,他完全就是在養精蓄銳,就等待著能夠有機會來反擊南天河呢。
現如今看見那南天河來到了自己的身邊,楊遺世便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他的手中早就已經握住了一把鋒利的尖刀,看見了南天河走到自己的身邊的時候,他便連忙一伸手就將那尖刀向著南天河刺了過去,一下子就紮進了南天河的胸口。
南天河就感到自己身子一痛,他有些不可置信地低下頭去,向著自己的胸口看了一眼,這麼一看之下就不覺倒抽了一口涼氣,原來如此,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多了一樣零件,竟然是一把寒光閃閃的尖刀,這很顯然不應該是自己身上的零件啊。想到這裏那南天河便一賭氣心想:我死了就死了吧,隨後就腦袋一歪,然後就閉上了眼睛,再也沒有了呼吸。
看見那南天河已經斃命之後,楊遺世終於鬆了一口氣,不過他很快就想起那嶽胭脂還等著自己去救命呢,於是就顧不上休息,一縱身向上跳去。隻是這個時候楊遺世的腿上已經全都是鮮血了,雙腿無力,所以隻跳到了陷阱的一半就跌落了下去。
這個時候楊遺世再次斜靠在陷阱的邊上喘著粗氣,雙腿直發抖。
嶽胭脂不知道陷阱裏麵的情景究竟如何了,她著急地大叫道:“楊遺世,你怎麼了,你怎麼了?”
楊遺世沒有力氣回答那嶽胭脂的話,可是那嶽胭脂的聲音還是給了他無窮的力量,這時候就看見他雙腿用力,然後拚命地向著頭上跳了起來。
這時候嶽胭脂隻看見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從陷阱裏麵鑽了出來,不由得失聲叫了起來,然後她便看見那個男子竟然是楊遺世,便再次驚喜地叫了出來。
楊遺世此時已經完全沒有力氣了,他的雙腿還在流血,當他爬到了嶽胭脂的身邊的時候,用手中的尖刀將那嶽胭脂身上的繩索給劃了開來,然後就一頭栽倒在地上,昏迷了過去。
看見那楊遺世昏迷了過去,嶽胭脂心中也著急了起來,她連忙將自己身上的繩索扯開,然後就撲在了楊遺世的身上哭泣。不過嶽胭脂可是一個女俠啊,她和普通的那些嬌滴滴的女孩子自然是不一樣的。
這個時候那嶽胭脂就立刻想起自己不能夠這麼一直哭下去,必須要給楊遺世療傷才行,想到這裏她便停止了哭泣,然後將楊遺世身上的衣服解開,小心翼翼地給他包紮傷口,同時又出去采來了草藥給楊遺世服用。
楊遺世這天晚上開始就始終發高燒,嶽胭脂心中焦急,一遍遍地來到山泉水邊,用手帕浸透在冰涼的山泉水中,然後再敷在楊遺世的額頭,給他降溫。這一晚上嶽胭脂也不知道在楊遺世的臉上滴落了多少滴冰涼的眼淚水。
終究是天可憐見,就在太陽快要是升起來的時候,那楊遺世終於退燒了,他也不再說胡話了,雖然還沒有清醒過來,可是看得出,他的情況已經好多了。嶽胭脂終於鬆了一口氣。
楊遺世終於醒來了,當他看見嶽胭脂那敖紅了的雙眼,然後又看見自己身上的傷口都已經被包紮好了之後,便知道一直都是嶽胭脂在照顧自己,於是便微微地抬起頭來對嶽胭脂說道:“有勞了。”
此時楊遺世突然看見遠處有一個小小的土包,似乎是一個墳頭的樣子,那旁邊還有一塊小小的墓碑,上麵寫著“張媽媽之墓”,他詫異地問道:“是你幫助我安葬了張媽媽嗎?”
嶽胭脂點點頭道:“我看你一直都昏迷不醒,而張媽媽的屍體也不能夠就這麼放著,所以就自作主張了,你不要見怪啊。”
楊遺世頓時就感動得熱淚盈眶,雖然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是那隻是因為沒有遇見可心的人兒,男兒對於自己心愛的女人是從來都不會吝嗇自己的眼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