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遺世這才知道,原來剛剛這兩股火焰灼燒之後竟然將這個空間的金屬板燒得滾燙。此時雖然身邊的火焰漸漸地熄滅了,那些火焰人也都消失不見了,可是楊遺世卻感到這裏實在是悶熱難當,而且呼吸也變得越來越困難了。
楊遺世感到雙腳疼痛,抬起腳來一看就發現自己雙腳的鞋子也都已經燒穿了,足底已經出現了血泡。
楊遺世不覺苦笑,光明神功就是火屬性的,平常自己也算是一個玩火的高手,能夠將內力轉化成火焰從體內打出去,可是卻沒有想到,自己今天卻遇見了對手,竟然要被活活熱死。
想到“熱”這個詞語,楊遺世不由得又想起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不是還會一個絕技嗎,那就是天陰神劍啊,不知道這天陰神劍是不是能夠將這熱量降低下去,不管怎樣,能夠解了現如今的燃眉之急也是一件好事情啊。
想到這裏楊遺世就不再猶豫了,他雙掌向著周圍發出了一股天陰神劍,隨後一股陰冷的氣息就將整個空間都布滿了,空間的溫度頓時降低了下去,可是就是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那空間裏麵的氣流也更加少了,隨後楊遺世就感到更加憋悶,最後無法呼吸,昏厥了過去。
當楊遺世從昏迷中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是在一間陰森森的鐵屋子裏麵,雖然門窗緊閉,但是卻有一絲陽光從窗外射進來,楊遺世知道這並不是一個密閉的空間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發現自己的呼吸如常,看來是已經恢複如初了。
楊遺世鬆了一口氣,想要起身,可是卻發現自己的身子一動也不能夠動,而且身體的感覺也很奇怪,似乎並不是平躺在床上的。他努力地動彈了一下身子,好不容易才將自己恢複了一些知覺,這才注意到,原來自己竟然是被捆在一個鐵架子上麵的。
楊遺世努力地轉動自己的腦袋,他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固定在了鐵架子上麵,而且被粗粗的鐵鏈捆綁了起來,那鐵鏈至少有小指粗細。楊遺世試著動了一下,鐵鏈發出沉悶的響聲,想要掙脫出來卻是萬萬不能。
或許是楊遺世所發出的聲音驚醒了屋子裏麵的人,楊遺世就聽見一個男人的聲音說道:“他醒了。”
楊遺世聽那個人的聲音竟然覺得十分熟悉,仔細那麼一想這才想起來,這不就是自己的師父,天華派的掌門嶽卓然的聲音嗎?
楊遺世向前看去,就看見一男一女興衝衝地向著他走過來,這不就是嶽卓然和他的女兒嶽胭脂嗎?
楊遺世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心徹底就涼了,他原本還抱著一絲希望,希望這一個陷阱隻是嶽卓然一個人的主意,那嶽胭脂並不知道真實的情況,可是卻沒有想到,看現如今的情形,那嶽胭脂應該也是知道具體的情況的啊。
想到這裏楊遺世不覺長歎了一口氣,他怒目圓睜,看著這一對父女,真是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是乖乖地就這麼鑽進了人家設置的圈套裏麵,非但不知道人心險惡,反而還感謝這嶽胭脂呢,這實在是可笑至極。
楊遺世此時冷冷地說道:“嶽胭脂,你竟然費了這麼大的心思來抓我,你可真的是機關算盡太聰明啊,不,也不是你太聰明,隻能夠說是我實在是太笨了。”
誰知道此時那嶽胭脂竟然依然是深情地看著楊遺世,同時眼睛裏麵還流露出了一絲痛苦的神色,然後說道:“其實,我也是有苦衷的。”
“你有苦衷,你有什麼苦衷啊,你是不是也想要得到光明神功的秘籍啊。我告訴你,絕對不可能,我絕對不可能告訴你的。你要殺我的話,就動手好了。我要是皺一下眉頭,就算不得什麼好漢。” 楊遺世冷冷地說道。
嶽胭脂長歎了一口氣對楊遺世說道:“現如今和你說的話,也說不清楚。”說著就回過頭去對嶽卓然說道:“好了,你動手吧。”
那嶽卓然對嶽胭脂點頭道:“好的。”
這父女兩的舉動讓楊遺世越看越覺得奇怪,他們之間的關係好像倒過來了,那嶽卓然雖然是父親,可是卻好像對嶽胭脂言聽計從啊,真是不知道怎麼回事。
不過楊遺世現如今也沒有心思再去研究這些事情了,他隻知道自己現如今已經活不長了,所以別人家的閑事,他自然是管不著了的。
就在這時候,楊遺世突然看見那嶽卓然手中拖出了一朵鮮豔欲滴的紅色花朵,這花朵的花瓣是燃燒的火焰,楊遺世看到這裏不覺心中一驚,這不就是自己和嶽胭脂在那個摩尼教的領地裏麵找到的奇花嗎,難道這花竟然是他們為自己準備的嗎?
楊遺世想到這裏臉上就顯出了驚奇之色,同時嘴裏發出了“咦”的一聲。嶽胭脂聽見楊遺世發出驚愕的聲音,便笑著說道:“哼,就告訴你也無妨啊,這花的確是我給你準備的,原來也不知道你就是摩尼教的少教主,可是卻沒有想到,竟然會和你在一起找這奇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