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這些繩索的束縛的話,楊遺世幾乎要懷疑自己是一枕黃粱了,不過這被捆得結結實實的身子還是很快就提醒了楊遺世,讓他想起了之前所發生的一切,他知道,自己此時已經落入了日月神魔的手中。
楊遺世努力地抬起頭來,他看了一下這裏四周,發現這屋子的擺設自己並不熟悉,這裏應該不是在天華山了,他心中暗想:我看來是進入了日月神魔的領地了。
就在這時候楊遺世聽見門外傳來了一陣淩亂的腳步聲,似乎是有人從外麵走進來了。楊遺世心中慌亂,連忙裝作還在昏迷的樣子。此時就聽見有人推開了門,走了進來。似乎是有人低下頭看了楊遺世一眼,楊遺世還是沒有敢睜眼,但是好在他的天眼就算是內力受製的情況下也還是可以使用的,所以楊遺世還是將來人看了一個清清楚楚的。
走進來的人還真是不少呢,楊遺世看見為首的是一個青年男子,他的身上穿著錦衣華服,看上去好像是一個富家公子一般,他的身後跟著很多丫鬟仆人,他們的打扮也都和普通的富家奴仆差不多。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自己究竟是到了什麼地方,楊遺世心中不覺感到一陣遲疑。就在這時候,又一個女子走了進來,卻正是嶽胭脂,她來到了那個青年男子的麵前說道:“師父,你終於回來了,這楊遺世還沒有醒,不知道是不是弟子的出手太重了一些。”
師父?楊遺世心中頓時疑竇叢生,這是怎麼回事啊,那嶽胭脂為什麼會叫這個青年男子為師父呢,他難道就是日月神魔嗎,可是他的年紀也實在是太年輕了啊,楊遺世原本還以為這日月神魔是一個老頭子呢。
此時就聽見那華服男子冷笑了一聲道:“哼,對付楊遺世的話,你出手再重也不算重的。”說著他就對楊遺世說道:“好了,我知道你已經醒了,不要再裝模作樣的了。”
楊遺世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出現在他麵前的是一張英俊的臉,這難道真的就是日月神魔嗎?
日月神魔好像是直到楊遺世心中究竟在想些什麼一般,他笑著對楊遺世說道:“你是不是在想,我究竟是不是日月神魔,我為什麼會如此年輕?”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楊遺世看日月神魔已經說透了自己的心思,於是也覺得沒有必要繼續裝模作樣了,他冷冷地問道,同時試著掙紮了一下,手上的繩索紋絲不動。
日月神魔對他笑笑,然後說道:“你放心好了,這繩子是掙脫不開的,這是天蠶絲製作而成的,就算是火燒都不會變形的,所以,你就不要白費功夫了,別說你現在使不出內力,就算是你有內力在身,你那火焰掌恐怕也是無法將這繩索燒斷的。”
說著他就坐在了楊遺世的身邊,然後笑著說道:“其實你還可以放心地在我這裏多活幾日,因為我還不想讓你現在就死掉,因為,我還沒有將需要的藥草找到,所以還來不及煆燒你呢。”
說著他就站起身來,在屋子裏轉了一個圈子,對楊遺世說道:“好了,你看這個地方是不是還是挺漂亮的啊,床也很舒服,是不是?你放心好了,雖然我要殺你,可是我卻不會在你臨死前折磨你的。”
楊遺世冷冷地說道:“你將我捆綁起來,難道這還不算是折磨嗎?”
日月神魔倒也不生氣,他一指身邊的那些奴仆說道:“這些人,全都是我給你準備的,是專門來服侍你的。你就算是被捆綁著,也不用擔心吃喝之類的事情,隻要你一句話,他們就會聽從你的命令的,當然了,放了你,這個除外。”
楊遺世憤怒地看著嶽胭脂說:“看見我這個樣子,你就該滿意了吧。”
嶽胭脂麵色陰沉,她低著頭不說話,旋即就對日月神魔跪下說道:“師父,弟子已經將楊遺世給你抓來了,你現在是不是可以將解藥賜給弟子了啊。”
楊遺世聽見嶽胭脂如此一說,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嶽胭脂的確是有苦衷的,這日月神魔竟然連自己的弟子都不放心,讓嶽胭脂給自己辦事的時候,還讓她事先吃了毒藥,這樣的話就不怕嶽胭脂不服從自己了。
楊遺世此時自顧不暇呢,可是他還是為嶽胭脂感到擔心。
果然,就看見那日月神魔板著臉對嶽胭脂說道:“還有一會兒的功夫,就要毒發了,是不是特別想要得到解藥啊?”
嶽胭脂連忙跪下身子對日月神魔哀求道:“求師父了,求師父將解藥給我。”
日月神魔卻冷冷地說道:“你將楊遺世抓來了,算是完成了任務,解藥我是一定會給你的,可是你捫心自問,你這個任務究竟完成得怎樣?”
“我?”嶽胭脂支吾著說不出來。
“說不出來嗎?”日月神魔冷聲說道:“那就讓我來替你說吧。那嶽卓然和晴天是怎麼死的,你是不是應該對此負責任啊。”
嶽胭脂臉色煞白,說不出話來。
“我知道,你和他們兩個曆來就是不和的,所以這一次你想要利用這個機會趁機將他們殺死,是不是?你好大的膽子。”日月神魔的聲音並不響亮,可是他那聲音之中卻有著無比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