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就看見角落裏的那個人緩緩地回過了頭來,滿臉滄桑的臉上露出一種呆滯而遲緩的表情,他癡癡地看著楊遺世,似乎是在極力辨認這究竟是什麼人。
楊遺世和自己的父親從來都沒有見過麵,隻是在張媽媽的口中聽說過這楊不顧教主應該是一個英俊非凡,器宇軒昂之人,實在是和現在他麵前的這個胡子拉碴,一臉滄桑相貌的男子聯係不起來啊。
可是楊遺世卻還是感受到了,這個男子應該就是他的父親,因為父子之間的血肉相連的那種親情是彼此分割不開的啊。
想到這裏楊遺世心中不覺一酸,於是眼淚便情不自禁地奪眶而出,他用幾乎顫抖的聲音說道:“爹爹,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我是楊遺世啊。”
此時那個男子還是茫然地看著楊遺世,於是那日月神魔就走到了那個男子的麵前,用手抓起了他的頭發,然後冷冷地對那個人說道:“楊不顧,你還記得嗎,我說過最多就在這幾日,我就會送給你一件珍貴的禮物的,我說到時候我一定會給你一個驚喜的,怎麼樣,這件禮物是不是夠讓你感到驚訝啊。”
楊不顧看見了日月神魔之後,那原本渾濁的臉上似乎是增添了一絲光亮,隻看見他雙眼射出了一道寒光,然後靜靜地盯著日月神魔,口中一字一頓地說出了這樣的幾個字:“休要再用這樣的方式來騙我。”
日月神魔哈哈大笑著對楊遺世說道:“好了,你現在是不是感到很無奈啊,你看,你明明就是他的兒子,可是他卻好像一點都不想認你啊,你說,你做人是不是感到很無奈啊。”
說到這裏日月神魔就笑著抓起了嶽胭脂的手臂,嶽胭脂掙紮著說道:“你幹什麼,快點將我鬆開。”
日月神魔笑著說道:“好了,我們還是給人家一點父子相認的時間吧,你就不要再在這礙手礙腳了,我還有話要對你說哪。”說著就好像是提著一隻小雞一般,就將嶽胭脂給提拉著出去了,那些侍從也跟著走了出去,可是卻將楊遺世留在了牢房裏麵。
楊遺世想要趁著這個機會衝出去,可是他一靠近父親的身邊,那楊不顧就躲著他,他根本就無法帶著楊不顧衝出去,於是就隻能夠看著日月神魔離開了牢房。日月神魔在出門的一刹那回頭對楊遺世說道:“你就在這裏好好地盡孝吧,我很想看看你們父慈子孝的場麵啊。”
在牢門關上的一瞬間,楊遺世的心中百感雜陳,他心中暗自在琢磨,這日月神魔將自己留著這裏的主要原因是什麼,他不是想要逼迫父親說出什麼秘密嗎,可是父親現在卻根本就不相信自己是他的兒子,那日月神魔又會有什麼新的花樣施展出來呢。
還有自己要如何讓父親相信自己的身份呢。於是這楊遺世就走到了日月神魔的身邊,然後笑著說道:“爹爹,你不記得我了嗎?”楊遺世想要說一些什麼,證明一下自己的身份,可是他卻想到自己和父親的生活竟然一點交集都沒有,他根本就想不出有什麼東西是自己和父親共同的秘密。
爹爹是不認識自己的,他不確認自己就是楊遺世,而楊遺世呢,他也不能夠確認這個就是爹爹啊。
想到這裏楊遺世心中不覺一愣,他覺得自己似乎是忽略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可是究竟是什麼事情,他又覺得自己似乎是一時想不出來。他緩緩地坐在了地上,漸漸地心中有了一個主意。
於是這楊遺世就來到了楊不顧的身邊,然後就對楊不顧說道:“爹爹,我知道你還不相信我就是楊遺世,可是我卻有辦法證明我的身份,爹爹,你是不是記得你曾經在我的身上注入過光明神功的功力呢,我現在就可以讓你看看我的功力。”
說著這楊遺世就在手心上麵慢慢地搓揉著,緊接著就在手心中出現了一團跳躍的小火苗。然後楊遺世說道:“爹爹,你看,我和你一樣都是擁有日月神功的人啊,現在你是不是能夠相信我是誰了呢?”
看見了楊遺世的舉動之後,那楊不顧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驚愕的神色,隨後那原本無神的眼睛裏麵也出現了一絲神采,他用顫抖的聲音對楊遺世說道:“你,你真的是楊遺世,是我的兒子嗎?”
楊遺世點點頭道:“不錯,爹爹,我就是你的兒子啊,你還是不能夠相信我嗎?”
此時就看見那楊不顧的臉上流露出了一股複雜的感情,然後便伸出了雙臂,楊遺世雙眼含淚,跪倒在的楊不顧的身邊,然後兩個人便抱頭痛哭了起來。
也不知道究竟哭了多少時候,那楊遺世突然問道:“爹爹,這些年你在這裏究竟是怎麼過下來的啊,讓孩兒好不惦念啊。”他說著就抬起頭來,用焦急的眼神看著楊不顧,就在這一瞬間,楊遺世突然聞到了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傳進了自己的鼻孔裏麵。他的心不由得便忽地動了一下。
楊不顧緩緩地說道:“這,這就一言難盡了啊,那日月神魔將我抓住了之後,便每日裏嚴刑拷打,就是想要得知那深潭的下麵究竟還有些什麼秘密,因為他也想要來到那下麵,他想要修煉光明神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