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我冤枉啊!”
楊鬆一看,這徐庶是鐵了心要抓他了,立即大聲喊了起來。
“長史大人,你若有證據,就請把證據拿出來,也好讓大家心服口服。”
張鬆堅決反對徐庶這般胡亂執法。
“你想要看證據很容易,等你以後再當上了法曹再說。”徐庶冷笑一聲。
“長史大人,你什麼意思?”張鬆目光一縮。
“什麼意思?當然是請你陪他一起去吃幾天牢飯了,到了大牢裏,也許他會主動把自己的犯罪事實和犯罪證據,統統告訴你,請你主持公道也說不定。即日起,你,張法曹,也被停職了。來人,把他也給抓起來,兩人單獨關押,不得串供。”
一聲斷喝,又衝上來兩名侍衛,把張鬆呼喇也給綁了。
眾人一看,這新年開春第一天,實在太不吉利了,這今天不知道要抓多少人呢。眾人都兩股戰戰,心肝兒發顫,再不敢多說半句,生恐連累到自己頭上。
“徐元直,徐黑子,我身為益州法曹你也敢這麼對我,我要到主公那裏去彈劾你,我要上書彈劾你!”
“帶走帶走!真以為自己當了法曹,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任憑楊鬆、張鬆喊破喉嚨,也沒人再敢為兩人仗義直言,全部被帶走關押進了大牢。
也不是眾人真不敢仗義直言,實在是大家被徐庶給唬住了,也不知道徐庶說的是不是真的,不清楚楊鬆、張鬆等是否涉案。徐庶說的沒錯,至少,錢糧券的風波,從邏輯上講,楊鬆的嫌疑確實很大。
發落了兩人以後,徐庶又黑著臉,眼光掃射了眾人半天,然後用手一指閻圃,“閻審計,你也被停職了。來呀,把他也帶走!”
一聲令下,又有兩名侍衛過來,直接把閻圃也給抓起來關進大牢了。
這閻圃倒是個沉穩的,既沒叫喊,也沒驚慌失措,很平靜的走了。
六曹兩署,眨眼間,八個主官,八去其四。
衛尉署、審計署,兩位主官,一個吳懿,一個閻圃,全被拘押。
功曹、禮曹、兵曹、戶曹、法曹、工曹,六曹中,最重要的兩個衙門,權力最大的兩個衙門,戶曹和法曹,兩位衙門主官,也被徐庶直接拿下。
眾人這才明白,自己今天參加的是鴻門宴啊,凶多吉少啊,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被牽連到自己頭上了。
這個徐黑子手太黑了。
“主官停職的幾個衙門,由副職代行其職,所有本衙門的政務,不得推脫怠忽玩忽職守,否則嚴懲不怠!”徐庶又接著訓誡道。
“元直,是否有些過了?”
看到眾人都噤若寒蟬,黃權忍不住小聲勸了句。在他看來,處理幾位曹署主官,這應該是主公劉璋來做才比較合適,你可以把人停職,但直接給當場給抓了,這不太合適。有些僭越嫌疑。再說了,你這麼做,要是最後調查下來,你拿不出什麼證據來,不但得罪人,還大損自己的名望聲威,太不值當了。